如此深的江水。
赢子麟就算有心也无力。
张良不信,赢子麟还真能隔着这么远,将自己给抓了去。
他撑船便走。
但这时候却发现,船竟然纹丝不动。
赶紧加大了力气,张良使劲撑起船杆。
但是小船依旧纹丝不动。
就好像被一只巨掌托住了一样,完全的动弹不得。
一看有变,还不等他在觉察什么。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船在水中旋转,不但不助他逃脱。
反而沿着江岸而去,不论张良如何阻止,船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江岸边。
子龙趁势一抽青釭剑。
锋利的剑刃已经架在了张良脖子上。
“先生,请跟我家主公走一趟吧。”
回头再看去时。
那艘小船在水中飘飘摇摇,逐渐顺流而下,不多时已经完全去远了。
张良表面上虽然显得镇定自若。
可是内心深处,却是已经剧震不已!
“此人,究竟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能控制船只在江水中行进?”
“莫非,他真有妖术不成吗?”
赢子麟笑了笑,叫子龙把剑收起来。
“放心,张先生逃不了,咱们不要失了礼数。”
张良心中微愣,看向赢子麟的眼中,更加是将他仔细打量。
在张良心里。
赢子麟此人深不可测!
他一向识人知人,但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对于赢子麟的预估,出了问题!
“此人,必定是我六国灭秦的一个阻碍,不除则无宁日!”
心中暗道。
但是张良自己,现在都已经落入赢子麟的手中。
他还怎么除赢子麟?
无奈,只能跟随赢子麟而去了。
赢子麟知道,对付张良这种聪明人,反而不能按常理度之。
他没有曝露水中的大蟒蛇,更是提前叫虎大和老鹰首领离去。
在附近找来一辆马车,在子龙的驾驶下,三人往泗水郡府衙而去。
这一路之上赢子麟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张良虽然是沉稳之人,但是等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实在是心里没底。
这在他每次都能料事如神,用计谋算无遗策的情况下,还是第一次。
加上自己被擒时候的诡异之处。
张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捉住的我?”
赢子麟显得十分随意:
“你若归顺我,就告诉你。”
张良与大秦,乃是死仇!
灭却韩邦之时,家中三百余口,与亲弟一同被秦兵所杀。
听到这句话,张良高傲地别过头去。
“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赢子麟依旧没有说话。
马车继续行进,用了一天时间才回到泗水郡府衙。
张良没有被下狱,赢子麟将他安排在一间驿馆中。
他试过逃走,却再次被抓。
第二天清早。
裴元庆带着一百多百姓,将冒充河神的犯人押上刑场。
“乡亲们,老汉是亲眼所见呐,这个反贼假冒河神,说咱们陛下今年要死于咸阳,就是这个人!”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府衙前围着数千人,一起观看热闹。
赢子麟知道,要把这个事实澄清,传的越广。
就得把声势闹的更大!
“传令下去,将冒充水神散布谣言者,车裂而死!”
五马分尸!
这还不算!
赢子麟站上看台,振臂一挥。
“乡亲们,你们可知道,朝廷的赈灾粮食为何拖延这么多天不到?”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你们多饿了好几天,泗水郡多死了几万人?”
孟西白其余三名家主,被押上刑场,绑在了断头台。
“就是他们!”
“两个大钱一斛的粟米,他们卖六个大钱,挡着本公子收粮赈灾!”
“你们说,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置?”
底下百姓群情激奋。
石块、土块,全往家主们身上扔。
“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居心叵测,人人得而诛之!”
在百姓群情激奋之中,赢子麟响应民意,取下了天子剑!
“赢子麟,你可知道将我等三族斩杀,大秦会陷入何等境地?”
三族家主全都急了:
“杀了我们,大秦就要乱了!”
赢子麟依旧面无表情:
“哼,奸佞贪吏,人人得而诛之!任你们今天如何叫,我必杀尔等!”
三剑下。
三颗头颅滚落。
百姓交口称赞不绝。
跪地给赢子麟磕头,激动的泪流满面。
而赢子麟也知道,今日流言一破,大秦的国运肯定是要增长的了。
“公子,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上万名百姓想向您献上万民伞,请您留住到明日,接了我们的万民伞再走如何?”
百姓们盛情难却。
赢子麟答应下来。
同时,他心里也在琢磨另一件事情。
六国余孽在各地制造“神迹”,使百姓们相信大秦将亡,引发混乱。
那自己也可以制造“神迹”,反过来瓦解六国余孽们的反秦之心啊!
明天将有上万百姓到此,来献万民伞。
如果当着上万人的面,弄一处神迹出来。
传到各地,岂不又是增长大秦国运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