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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死不休
    <div id="cener_ip"><b></b>    陈渔和阿鬼紧随其后,前者面露好奇。

    “云洲铺”比起其他的铺子要显得冷落得多,位置也十分的偏僻,眼力不好的人很难辨认。

    这显然有些不太符合邢歌的身份。

    进入店铺,一个满头花白,看起来已近花甲的老头正躺在木制的躺椅上,手持一柄折扇,慢悠悠荡动。

    店里还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播放着黄梅戏。

    丝毫没有察觉到铺内进了人。

    “咳咳。”

    叶飞咳嗽了一声。

    老头依旧没什么反应。

    叶飞只好走上前去,拍了拍老头的膝盖。

    一双浑浊的双眼缓缓睁开,望向了门口站着的三人,他抬起扇子,张了张嘴,面带疑问“什么事?”

    “来找你们掌柜的。”叶飞微微一笑。

    老头眉头皱起,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找你们掌柜的!”陈渔重复了一句。

    “什么事?”老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听不太清。”

    “老先生,不聋却非要装聋,何必呢?”叶飞眼眸中闪过一抹淡蓝色,笑道,“我们是来找邢先生的,如果他在店里的话,您老就帮忙通报一声,说是邢月的朋友来了。”

    啪嗒——

    老头手中的折扇掉到了地上。

    然后,他面露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般,颤抖着抬起手指指向叶飞,“你……你……”

    “老张!”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转角的阁楼处传来。

    叶飞三人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手握一杆红木龙头拐杖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他神色肃穆,眉头紧皱,眸中带着锋芒,抬起拐杖指向门口,对叶飞道“你,给我滚出去,云洲铺不欢迎你。”

    偌大的店铺中,檀香的炊烟渐渐浓郁,如同一条无形的天堑,在叶飞和邢歌之间飘散开来。

    “滚出去!”

    邢歌见叶飞不为所动,顿时怒目,指着大门重复了一遍。

    叶飞面无表情,双手插在口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离去的想法。

    “邢先生,您还记得我吗?我是陈伯忠的侄女,陈渔。”陈渔笑盈盈的接过话茬,颇为俏皮的招了招手。

    “陈伯忠?”邢歌脸色缓和,微微点头,说道,“陈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当年我和他的交情可不算小。”

    “家叔一切都好,这几天倒是时常提起邢先生,说起您可是丝毫不吝夸赞。”陈渔微微一笑,“当年如果不是先生您慧眼识珠,恐怕那件老古董早就被当成垃圾扔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特地……”

    “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多说了。”邢歌摆了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淡漠道,“我知道你想用陈家的名义找我帮忙,这没问题,但要先放一边。我的店里不欢迎小人,不欢迎逃兵,请出去吧。”

    “小人?逃兵?”陈渔望向叶飞,皱起了眉。

    关于叶飞的身世,她和陈伯忠不是没有打听过。

    但由于某些缘故,哪怕陈家再强大,能调查到的仅仅只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罢了。

    这时,

    啪嗒——

    叶飞挺直腰背,面朝邢歌,单膝跪地“叶飞愧对邢先生!”

    陈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邢歌神色复杂,但语气依旧冰冷“已死之人,跪能复生?”

    “不能!”叶飞眼眶渐红,“但我总有一天会替他报仇。”

    “当初干什么去了!?”邢歌猛地站起身子,悲愤的盯着叶飞,“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叶飞并未再回应,而是久久跪地不起。

    一旁的陈渔早已目瞪口呆,如鲠在喉。

    曾经为了历练,叶飞出国当过一段时间的雇佣兵,认识了一班子好兄弟。

    那一批兄弟里,有一人名叫邢月,年仅19,是个新兵蛋子,进雇佣兵营里后十分自来熟,和叶飞混熟后,带着一心为国的憧憬跟随他前往更多战乱地区历练。

    19岁。

    邢歌的儿子。

    这就是叶飞为什么单膝跪下的原因。

    对于邢歌来说,邢月不但是继承他衣钵的最好人选,更是邢家那渺渺无几的嫡系。

    “若是他战死于沙场,我也不至于这么火大。”邢歌喉咙颇为干涩,嘴角似要渗出血液,“可那摆着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我这当父亲的,怎能原谅?”

    “我已经调查清楚缘由,并以誓报此仇。”叶飞停顿了一下,“不死不休。”

    “誓报此仇?”邢歌嘴唇微颤,“不死不休?”

    他本就出身于军人世家,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行了,你起来吧。”

    邢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的悲怆渐渐收敛。

    叶飞微微点头,起身后弯腰鞠了一躬。

    陈渔见状连忙说道“这次来,是为了找邢先生换取一件青铜鼎。”

    “青铜鼎?”邢歌皱起眉头,说道,“店里有几件明清时期的青铜鼎,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你想要就拿去吧,就当我没空探望老爷子的赔礼了。就在后院里头,我让老张带你们过去。”

    说罢,他便转身走上了楼。

    “多谢邢叔叔。”陈渔嫣然一笑。

    站在邢歌身后的老张连忙带着两人往后院走去。

    云洲铺虽然店面不大,但背靠一座四合院,均是邢歌的产业,用来堆放和收藏古董,再加上他平时深居简出,所以这地方也算是半个家了。

    老张脚步轻盈,迅速走到西南侧的一处木门前,掏出开口袋里的钥匙将其打开了去。

    “两位,请吧。”

    老张站在门口,朝里伸了伸手。

    门内有一股浓郁的尘封气息,但四处不见灰尘,各个角落打理的也都非常干净。

    邢歌所提起的青铜鼎就摆在右手边的一处实木货架上,鼎身不过半米大小,漆面并不完整,鼎口还有残缺的几个小口子。

    “拿下来看看。”

    叶飞心神一动,抬手便将其拿在手中掂量了起来。

    “明清时期,青铜器铸造技术有了很大提高,其中包括传统的泥范法,以及春秋战国时期逐渐发展起来的失蜡铸造法,后者可以铸造出几十吨重的大钟。”

    “这一时期的铜器无论是货币还是生活器皿,黄铜都占有相当大的比例。”<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