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上百们大炮都将炮口对准距离最近的几座堡垒,可还是没能摧毁多尔衮修建的堡垒。
威力巨大的炮弹甚至没能将堡垒的城墙砸塌。
因为多尔衮修建的堡垒实在是太厚了,最前沿的堡垒修筑的城墙无不超过三米的厚度。
堡垒最厚实处甚至能达到惊人的五六米,此外为了提高防御力,马尔汉还找来大量稻草、石块堆积在堡垒正面,以防御明军的炮击。
与此同时,远处的山坡上,用千里镜看到这一幕的多尔衮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汉狗,我知道你们火器厉害,所以才修筑这么坚固的城堡,现在拿我没办法了吧。”
“只要你们强渡辽河,城堡里的守军就会用弓箭、火铳、火炮给予你们迎头痛击。”
“哈哈,识相的就快点退回关内吧,等这一战结束了,关外还是我大清的天下!”多尔衮得意地笑道。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明军无计可施了,却忘了明军巨大的兵力优势,不算阿布奈和李倧这两个间谍。
单单是史可法所统领的主力部队,人数就接近五十万,其中有二十万人都是主力战兵,而剩下的三十万人虽然没有受到过军事训练,但有着高昂士气的他们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拉出来作战。
如此大的兵力优势,哪怕拿人命填也能把辽河填满了。
不过史可法不会那么愚蠢,真的拿人命把辽河填平,否则到那一刻清军败了,他的小命也该被朱慈烺收走了。
在冷热兵器并存的时代,盾车是一种优秀的移动防具,常常用于攻城战斗中,但像进攻辽河这种有着大量堡垒的防线时也可以使用。
为了成功渡河,摧毁清军的堡垒,史可法派人将附近树林的树木几乎砍伐殆尽。
不仅制造了大约五百辆盾车,更准备了足够建造五十座浮桥的建筑材料。
等到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一天清晨,史可法下达了强渡辽河的命令。
首先打头阵的是一万五千人的武卫军,他们身后跟着三万擅长冷兵器肉搏的关宁军,而纯火器部队线列步兵则用燧发枪和火炮在岸边掩护。
这一万五千人的武卫军使用盾车和各种可以防御的车辆迅速接近辽河岸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搭建起了一座座攻城营地。
当然,清军也不是软柿子,发现明军靠近后,他们立即使用各种远程火器予以打击。
但可惜的是,清军的弓箭、火器太垃圾了,一开火就被明军压制下去。
不过由于对岸的清军全都隐藏在堡垒、战壕、胸墙中,所以即便被明军的火力压制住,这些清军仍然可以给正在修建浮桥的明军予以沉重打击。
从早晨一直到午后,明军一直都在加紧速度修建浮桥,可惜的,由于清军的干扰,明军始终无法修到对岸。
而且时常有一些大胆的清军骑兵飞奔过来用火箭烧毁明军的物资、浮桥,有一座浮桥就很倒霉的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连带着上面的工匠、士兵也落了水。
指挥作战的姜瓖看到这一幕,气的怒发冲冠,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到对岸和清军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可惜他不是超人,做不到。
“快让炮兵再打一轮,掩护工匠修建浮桥。”姜瓖怒道。
他决定让明军的火炮教训一下对岸嚣张的鞑子骑兵,让他们知道知道战场的危险。
可惜一百多门火炮还是太少,而且因为要让出空间给工匠搭建浮桥的缘故,只有三四十们火炮能支援姜瓖。
如果这三四十门火炮是二十世纪的榴弹炮的话倒也足够了,足够把对面的鞑子骑兵炸的有来无回。
可惜这些火炮都是近代火炮,即便使用了开花弹,也就是榴弹,杀伤范围还是很小。
一波炮击下去竟然只能对鞑子骑兵造成几十人的死伤,如果用白银折算战绩的话,明军这波属实是亏大发了。
要知道开花弹可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炮弹,造价高昂到姜瓖都舍不得用。
可几十枚炮弹打出去竟然只能和鞑子骑兵做到一换一。
但这种挫折打击不到史可法,更打击不到姜瓖,第二天清晨,他们又开始了新的进攻。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虽然没有给清军造成有效的杀伤,也没能达成战略目标建成浮桥,但也把对岸的清军给累的够呛。
毕竟明军有足够的兵力轮换进攻,他们可没有足够的兵力轮换防守。
“大哥,你看明军一连几天都没有进展,他们肯定很快就要撤退了,看来这场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站在山坡上,多尔衮观察了一下明军军营,随即对代善说道。
“但愿如此,希望上天保佑,让我们打败明国。”代善对上天祈祷道。
可惜上天是不可能回应他,更不可能保佑他的,上天怎么可能保佑一个野蛮人组成的势力呢?
如果真的存在神明,存在什么玉皇大帝的话,不一个掌心雷把他们全劈了就算他们运气好。
不过与多尔衮的乐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史可法竟然产生了悲观情绪。
坐在军营里,史可法一个人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自言自语道“我军迟迟不能打开局面,攻破敌人的防线,我史可法愧对殿下啊。”
就在这时,姜瓖从帐篷外走了进来,听到史可法的话,他说道“督师何必妄自菲薄,只要太子殿下出现,我们就一定能大败敌军,杀光那些该死的鞑子。”
姜瓖对朱慈烺抱有盲目的信心,他说不出为何,但他就是觉得朱慈烺会站出来拯救所有人,改变整个世界。
不过后来的事实却证明,他猜的一点也没错。
“说的对啊,只要太子殿下出现,那战局就会出现转机。”史可法兴奋道。
他想起出兵前朱慈烺亲自带十万大军走山谷小道,想要偷袭清军的事。
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与此同时,从山谷里走出来的朱慈烺看到南方的盛京城后会心一笑道“我朱慈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