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秦淮茹除了唉声叹气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呢?
求人吗?
她豁出去命的话,或许可以让徐冬青看在这么多年,她受的委屈的份上,可以在给她一次机会,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人情如纸张张薄!
“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自己怎么办吗?”
秦淮茹反问道。
语气有些平澹。
或许是习惯了。
棒梗之前的行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的意见,现在可好,其实还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
棒梗哭泣道。
“我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你看看年轻人里面有几个在扫大街,你完全有能力让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你为何就是不肯帮我求情呢?”
呵呵。
“难道再继续让你败家吗?”
“你信不信你现在出去,看看你之前的狐朋狗友知道你有点钱的时候,会不会再次都给你下套,怨天尤人,你怪不得任何人。
“是你自己将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夜幕下。
月明星稀。
哪怕是乌云也无法遮挡秦淮茹的白月光。
她自认为已经付出了所有。
再让她付出什么?
一点也不现实。
“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活的不如一条狗吗?”
“被人踩在脚下,一辈子都是一条烂泥,扶不上墙。”
棒梗大声的吼道。
也就呵呵了。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啊。
傻柱有些看不下去,既然小丹不愿意出面,那也只有他一个知心人,明白秦淮茹的难处,哪怕是再多的付出,也是无法填满棒梗的无底洞的。
就像是屋内的贾张氏。
她应该是在看笑话吧。
啪!
并没有过多的语言。
棒梗被打倒在地上,满身的泥泞,傻柱拖着棒梗,将他给丢到了门外。
“不要回来。”
“你既然有那么多的不满,不如你自己去外面创业,若是能成功的话,我可以跪在你的面前,承认我的不是。”
掏了掏裤子的口袋。
也不过一百多块钱。
虽然不多,可是也够一个月的花销了。
“滚!”
棒梗愣神,呆滞在原地。
我?
他一个瘸子,怎么还想让他创业啊。
他会什么?
“开门。”
棒梗拍打着掉漆的大门。
可惜。
屋内没有一个人开。
倒是有一个狗洞,他能钻过去。
他不甘心啊。
呸!
“哎幼。”
“这不是我们的棒梗兄弟吗?这是被扫地出门啊。这可是钱,你可不能浪费啊。”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男人,弯下腰。
将傻柱扔在地上的钱全部捡起来。
“乖乖,你这人为何就是不肯低头认错呢?”
“你母亲可是有的是钱财。”
刀疤男不满的拍打着棒梗的脸蛋。
他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自然不敢对刀疤脸有任何的不满,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一直在监视我。”
呵呵。
“不至于。”
“只不过是恰好路过,谁让你这货的手上欠着兄弟不少的钱呢?”
啪!
“赶紧滚回去,这点钱还不够利息呢?”
我?
“我进不去。”棒梗连忙解释道。
“那不是还有一个狗洞吗?”
刀疤脸不满道。
“我不会钻的。”棒梗有些哽咽道。
呵呵。
“这可由不得你。”
“兄弟们,帮棒梗一把。”
“好嘞。”
三五个人直接将棒梗给抬到快要坍塌的墙壁边上,有的人更是叫嚣。
“爬进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棒梗也就是在秦淮茹的面前可以穷横一点,在外面可是乖巧的跟一个老鼠一般。
“钻!”
....
最后棒梗还是不情不愿的钻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谁踢了一脚墙壁,最后那许大茂竖起的两根木桩还是无法抵挡墙壁的坍塌。
倒了。
黄毛被倾塌的墙壁给砸到。
哪怕是刀疤脸见势不妙,可依旧还是被砖头押了一条左腿。
哎幼!
一阵哀嚎。
此起彼伏。
最后还是将四合院的住户给喊过来,一个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唯独棒梗这货每一次都能躲过一劫。
“若是棒梗来该多好。”
戈雨珍毫无反应的态度。
让棒梗的脸有些通红。
“你这人,为何心肠如此恶毒。”
砰!
戈雨珍一脚直接将棒梗给踹翻在地。
“我可不是秦淮茹,别那你那一套‘理所应当’的想法,来PUA老娘,老娘恨你不死。”
我!
棒梗感到一阵心寒。
奈何现在大家可不是看棒梗的时候,这砖块下面,可是还压着几个人呢?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赶紧救人啊。”
刀疤脸有些不满道。
“奥!”
众人的意愿显然是不大,何况这里面的人都是街熘子,还是让秦淮茹家倾家荡产的人,还不如一了百了,刘海中跟阎埠贵。
上了年纪。
自然不能受凉。
“你们看着办。”
慢悠悠的回到家里之后。
剩下的许大茂跟傻柱对视一眼。
许大茂先说到:“灶台上还在炒菜呢?”
人也走了。
刀疤脸感到了一阵绝望。
“秦淮茹,我不跟棒梗算账了,你可不能不管不顾啊。”
呵呵。
秦淮茹苦笑不已。
“你们还是在这这里待着吧。”
大晚上的。
人烟稀少。
何况是这一片胡同呢?
刀疤脸感到了一阵绝望。
“棒梗,你这货可不能走,你若是走了,等爷们出来,我不活刮了你的皮。”刀疤脸威胁道。
棒梗不得不服软。
“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你必须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不能找我的麻烦,还有将钱还给我。”棒梗坐在砖块上。
反而跟刀疤脸继续讨价还价。
“行。”
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刀疤脸也不得不求饶。
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清冷的夜晚。
屋内吃着火锅。m.166xs.cc
屋外则是一片的惨澹。
棒梗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力不从心,反正是动作缓慢,刀疤脸也不可能拖着瘸腿一个人去医院,只能将砖块全部都挪开的时候。
天已经亮了。
当发现的人,看着坍塌的墙壁下。
还埋着人的时候。
将刀疤脸,还有棒梗几人。
全部都给送走了。
...
曲终人散。
至于最后的结果,要不要赔偿,最后也不得而知。
院内的老人以及傻柱倒是松了一口气,也就一片的祥和,唯独秦淮茹跟贾张氏的心头不是滋味,她们也想要改变一下棒梗的处境。
奈何这真的是无可救药。
就这。
还能厮混到一起去。
哎!
秦淮茹在屋内一个人唉声叹气的时候,小槐花跟她老公两人带着礼品回到家的时候,贾张氏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
小槐花也懒得跟贾张氏一般计较。
反而是坐下来跟秦淮茹说了不少的趣事。
不过买的礼物之中,有些补品,还有衣服,秦淮茹一件,傻柱一件,倒也是有些孝心,屋内的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
“白眼狼。”
小槐花有些气不过。
走到门口。
当看到贾张氏屋内,一片狼藉,还有一股其他的味道的时候。
小槐花捂住鼻子。
有些难堪道:“奶,您老这话说得可就是一点的人情味也不讲了,想当初,你可是当着我的面说什么赔钱货,还有这有什么好东西,可都是给棒梗的,我可是什么都分不到。”
哼。
贾张氏虽然心虚,可是小槐花说的是事实。
哪怕是想要反驳,也无从下手。
“小肚鸡肠,小时候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跟你的母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贾张氏嘴硬道。
“别理她,做了一辈子的坏事,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秦淮茹一副当看陌生人的样子,让贾张氏的越发的难受。
特么的。
一个个都当她不存在。
她难道说错了吗?
这就是也给赔钱货。
自己住的小区,吃喝不愁,还有客观的收入,为何不能将他们给接走啊,这屋子又潮湿,常年不见阳光,关键是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冬天还非常的寒冷。
“没事。”
“我就是看不下去,她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棒梗,奈何也将不良的习惯都传染给棒梗了,不劳而获,这么多年,若不是母亲支撑这个家的话,她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讨饭了。”
小槐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贾家。
不能没有秦淮茹。
无论是棒梗还是贾张氏,两人都不过是吸血鬼,根本就无法跟秦淮茹相提并论。
傻柱也不会过多的关注贾家。
哎!
“多说无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的。”秦淮茹劝说道。
倒是小槐花的老公,看起来不错,这进来之后,就在厨房忙碌起来,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
秦淮茹也算是了去一桩心事。
毕竟前车之鉴,小丹就在眼前,这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一看就是非主流,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无论秦淮茹如何劝说。
这姑娘算是铁了心的。
一点也不怕被欺骗。
等了一会。
小槐花并没有看到傻柱的到来,有些疑惑道。
“我傻柱爸爸呢?”
他?
秦淮茹有些哭笑不得。
这姑娘是不是忘记傻柱才是一个外人啊。
这叫的比亲爹都亲,或许也跟她并没有看到贾东旭几面有关系吧。
“他还在酒楼炒菜呢?”
秦淮茹解释道。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看小槐花的意思,这是想要让自家男人跟傻柱学厨艺,自己以后出来开个小饭馆,不管怎么说。
也是自己当家做主。
也算是不错的开始。
等晚上傻柱回来之后。
她跟傻柱提一嘴,估计不会藏私,也会倾然相受的。
...
“看看,我就说小槐花这姑娘无利不起早,她哪里是来看你啊,明明是来看傻柱的。”贾张氏躺在床铺上,讥讽的看着屋外忙碌的秦淮茹。
“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你也是命好,有我这样一个儿媳妇,但凡跟外面的人一样,谁还在乎你的死活啊。”秦淮茹提醒道。
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变了。”
“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留下来,将你给赶出家门,或许我的生活会更好。”
贾张氏异想道。
呵呵。
“就你!”
“你觉得四合院的那位高人会搭把手,帮助你呢?”秦淮茹嗤笑道。
到现在难道还看不清现实吗?
“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完全可以让易中海帮忙替我将棒梗养大。”贾张氏不满道。
“是吗?”
“一大爷可是被棒梗气死的,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秦淮茹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那时候。
估计贾张氏的坟头草估计也已经起了老高了。
“你!”
当所有的出路,都被秦淮茹戳穿之后,贾张氏也只能沉默不语,躺在床铺上,思念一下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让秦淮茹这娘们吃窝窝头的场景。
而他们。
可以大鱼大肉的吃着。
遥想当年。
她可是一个人吃大盘的猪肉,一点也不给秦淮茹留,她还不敢吱声。
悔之晚矣。
若是当初让贾东旭找一个城市人结婚,会不会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呢?
一切也都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奈何?
一切没有如果。
....
四合院的星空有些灰蒙蒙。
戈雨珍拖着疲惫的步伐,看着门口那坍塌的半堵墙,这一大妈的房子,也有点及及可危,这必须将墙壁给从新垒好。
不让的话。
她暂时居住的房子,可能也不知道多会也会坍塌的。
可是这家里面也没有一个懂得瓦工的男人。
只能自己亲自出手。
白天忙碌一天。
这晚上还需要将砖块一块块的垒好。
一点的安全感都没有。
...
在厨房忙碌的秦淮茹,当看到戈雨珍一个人在垒墙的时候,也只是苦笑一番。
“落了水,想要上岸,难如登天!”
曾几何时。
她也想过要不抛弃所有的不满,不在管贾张氏跟棒梗的死活,踏踏实实的跟着傻柱一起生活,绝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奈何?
心软了。
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雄关漫道真如铁。
如何从新开始呢?
她也是一路看着戈雨珍一步步的挣扎,可是一双无形的大手,似乎总是在改变着什么,一次次的将她们击倒,不让他们重新崛起。
可实际上。
她们之间又有什么错呢?
无非就是想要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每个月还有盈余,那样的话,她们也就可以安享晚年。
可现实是这也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