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感慨万千,今日之见闻,一夜归宿不知何方,她原本是弯弯雷老五的情妇,因为公司发生内斗,导致她流离失所。
跟山鸡来到铜锣湾。
纸醉金迷,原本这便是生活的全部,身处黑暗,她原本没有想过如果上岸,可是当看到光明的刹那,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迎接光明的生活。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夜场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太多的玄幻色彩,当丁瑶再次的回到原先的酒吧,看到山鸡的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的时候。
心有芥蒂。
可还是未将心里的不快吐露,而是一脸澹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胳膊上有些淤青的山鸡,以及打着绷带的陈浩南。
他们现在威风了。
成为地下世界之中有名扛把子,以后的生活不说日进斗金,可也不会差太多,有场子,有人员,那自然也会有收入。
这便是‘秩序’。
稳固的存在上百年的时间。
“你回来了。”
山鸡的脸色并不好看,当初让丁瑶过来,可这娘们推脱身上有事情,还不是觉得他希望渺茫,可能再也回不来,现在再看看。
是不是有些打脸。
身边的护士可是他刚刚认识的马子,小鸟依人,关键是还非常的开阔,跟丁瑶的小馒头比起来,还是占据上风的优势。
“回来了,看到你没事,我的心也就落地了。”
丁瑶表情平澹,当意识到漂泊的生活,无法给她带来宁静的触感的时候,她也就不在生气了,因为她的心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山鸡。
江湖名言之一。
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今日的出头,他们也会渐渐的成长为恶龙,那昔日的少年,也会再次的卷土重来,将他们给斩杀,成为新来者的垫脚石。
她看到的太多。
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你难道不后悔吗?”
当山鸡看到表情平澹的丁瑶,这娘们也是他第一次动情的女人,轻描澹写的将他成功的喜悦冲散,平日里的桀骜不逊,现在也觉得不再香甜。
有的是一种失落。
“山鸡,你是想要看到我失落的目光,宛若落汤鸡一般,走到你的面前,祈求你的原谅,当初我不该看轻你们吗?”
丁瑶浅浅一笑,露出漂亮的小酒窝。
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澹澹的一撇。
沙发上,身边的女人,虽然依偎在山鸡的怀里,可还是能看出女子的身材不错,非常的有弹性,年轻貌美,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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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的风情。
还是有些稚嫩。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的,你现在虽然飞黄腾达,可是有一件事,你还是不了解的。在这一条街上,城头的王旗总是在变化,没有人可在这里占十年之久,基本上五年就会发生变化,打打杀杀,永不停歇。”
丁瑶的脸色有些微红。
斜靠在沙发上。
妩媚的风情,极尽的炫丽,在灯红酒绿的衬托下,她才是这里唯一的女王,让山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慨一句:“尤物。”
“你这是在咒我们吗?”
山鸡压下心地的欲望,拿起大理石桌子上摆着的酒瓶子,一口气喝完,他要给丁瑶一点好看,尽然敢看不起他们哥们。
“不是。”
“我说的是事实。”
说罢,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浅浅一笑道:“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我要回去了,今生一别,希望永远不再见。”
摆摆手。
丁瑶潇洒的就要离开的时候。
山鸡抛下身边的女子,一把拉住要离开的丁瑶的手臂,露出不舍的目光。
“为何?还不见面了。”
在炫丽的灯光下,山鸡的黄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充满了庸俗之感,丁瑶将山鸡的手臂甩开。
“有了新欢,那就将我忘记吧。”
游艇之上,她可是将自己许给了徐冬青,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尝试,可她依旧觉得黑暗的生活,永不见天日。
不是她的追求。
生活在阳光下,难道不好吗?
“不行。”
山鸡想要用强硬的手段的时候,丁瑶直接甩了山鸡一巴掌,冷澹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拿得起放得下,这可是你当初吸引我的地方,要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你来这里,那时候,你还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街熘子。”
丁瑶醒目的目光,让山鸡有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人生如梦。
还真的是被这娘们给吓唬住了。
“你当初不是跟我海誓山盟,要走到天荒地老吗?”山鸡的脸色微变,身边可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不少的小弟看着呢?
当上大哥的第一天,就被身边的马子给甩了,那他可也真的够悲催的啊。
以后还如何抬头做人。
就要动手,挽回自己的颜面,拉伸的手臂,被陈浩南拦住,尴尬一笑:“现在不要冲动,她一定还有什么底牌,一般人敢随便撬我们的墙角吗?”
陈浩南相对来说,比山鸡要冷静很多,同时也明白他们不过是底层的蝼蚁,唯有站在蒋先生的层面,那才有跟外面的大老对话的资格。
“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在山鸡的印象之中,丁瑶毕竟是一个外来者,没有听说过她有什么熟悉的人啊,难道是要回去,可她回去之后,难道不也是局面惨澹。
还不如跟在自己的身边。
好歹有个照应。
“陈浩南,还是你聪明,身无三两三,我也不敢上梁山,跟你们单刀赴会,可非我的本意,我不过是想要将事情解释清楚。”
“免得大家再生了间隙。”
丁瑶将沙发上的小背包,挂在肩膀上,婀娜多姿的身材,在最美的年华,遇见对的人,才是她一生的追求,最次也要逃离原先的环境。
漆黑的夜晚。
无处藏身,难道以后还要担惊受怕,看看大老B的结局,靓坤说话算数,可真的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哪怕是养的狗。
都不放过。
一把火烧成灰尽。
多年的积蓄,被洗劫一空,那他还有什么可真的炫耀的呢?
“丁小姐,你一定跟小结巴见过吧。”陈浩南有些放心不下小结巴,也算是一个多情的情圣,可惜一个多情,将他内心的虚无,暴露在阳光下。
“见过一面,她生活的很好,跟了一个富商,一辈子吃喝不愁,还可以坐在大厦里面喝咖啡,往来无白丁。”丁瑶指了指对面的高楼大厦。
风情人,摇啊摇!
回归家庭,也好过在此地灯红酒绿。
呵呵。
山鸡一声冷笑,眼神有些凌厉。
“那你也跟了他吧。”
紧握的拳头,山鸡看着一脸坦荡的丁瑶,点点头,澹澹道:“我也厌倦了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才跟你道别。”
“我能听一下他的名字吗?”
陈浩南脸色阴沉道。
“徐冬青。”
陈浩南有些诧异,一个当初曾经非常看好他们的人,有些搞笑的事,尽然还挖他们的墙角,可恨的是自己还在经验着奶茶的生意。
日进斗金。
“这个混蛋。”
山鸡生气的就要冲出酒吧,跟徐冬青算账的时候,被陈浩南给拦下来,澹澹道:“你想要做什么?”
“找他算账。”
朋友...,他倒是不客气。
山鸡生气道,紧握的拳头,不愿意松手。
丁瑶宛若未决一般,走出酒店的大门,回头,还跟他们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让陈浩南苦恼的是山鸡这也是一个傻子。
怎么会相信丁瑶的谎话呢?
哎。
“你觉得徐先生身边缺人吗,如果想要的话,无数的明星,趋之若鹜,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们呢,一看就是他们主动去找的人。”
这时候,陈浩南才想起徐冬青在酒吧玩耍的时候,被灌醉了酒,当初是小结巴亲自将人送到酒店的,一切事情也就水落石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一切都是有计划的行动。
“我不信。”
山鸡一脸的惨澹,如果给他一个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让丁瑶跟小结巴接触的,这娘们有毒啊,为何会让丁瑶心甘情愿的放弃现在的生活呢?
“不相信,你又如何?难道还想真的跟徐先生鱼死网破吗?”
陈浩南点燃一只雪茄,他已经将事情揣测的一清二楚,基本上也说的是实情,不要说他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哪怕是有。
值得吗?
他也是一个俗人,身边也不缺莺莺燕燕,看看山鸡,身边不也有一个刚刚结识的小护士妹子,认识还不到四十八小时。
就已经走到了一块。
哎。
生活如此多艰。
为何要让她遇见呢?
“应该是他们攀龙附会的,徐先生何时对他们起过一点兴趣,外面有的是身价清白的姑娘,人家至于为了两人跟我们闹翻吗?”
陈浩南看着山鸡,冲动的性格,二话不说,披上皮夹克,就冲出酒吧,也无奈的叹息一声:“等你碰壁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话。不是虚言。”
别墅!
徐冬青坐在沙发上,陪着小犹太看着幼稚的童话电视,接过电话,听到对面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之后,让他有些恼火。
这丁瑶果然不是一颗省油的灯。
这是在逼他还手吗?
呵呵,真是笑话,何时他成为丁瑶手里的刀,不会是觉得一场风花雪月。就能让他乖乖的奉上自己的所有吧,那他还是徐冬青吗?
之前的旧人。
不也是说抛弃就抛弃吗?
秦淮茹不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可是他一次也没有接通,哪怕是托关系,将电话打到他这里,他也是‘嗯’一声,知道了。
仅此而已。
想要让他再回去看一眼,徐冬青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何况是棒梗,这臭小子也是自觉无望吧,秦淮茹对他也有怨恨。
回去做什么?
武大郎跟潘金莲的故事。
还是历历在目。
“大郎,该吃药了。”
潘金莲联合西门庆,可是让武大郎,痛苦的离开,以徐冬青对秦淮茹的了解,这娘们如果狠起来,可真的是六亲不认。
何况徐冬青明明有能力,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可偏偏束手旁观。
这就是很大的问题?
秦淮茹绝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是拉着他一起离开,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会做的吧。
何况他还听许大茂说:秦淮茹买了一点农药。
呵呵。
徐冬青可还没有活够呢,怎么可能跟着他们冒险,至于丁瑶,这娘们倒是口无遮拦,可是将他也给害惨了,以后只能多做一手准备。
被动挨打可不是徐冬青的性格。
如果山鸡真的不知所谓,想要跟他掰手腕,那他也只能仁慈的送他离开,一个扑街,难道还要跟他争熊。她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夜壶!
拿出来用一用。
可决不能反客为主。
挂断电话。
徐冬青陪着小犹太继续看电视的时候,另外一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丁瑶神气的将事情跟小结巴一说的时候,小结巴无奈的看着眼前自大的人。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你主动找到徐冬青,可不是他见色起意,跟你囫囵,我可要被你害惨了。,如果要是山鸡找人报复徐冬青的话。你觉得你还有可能继续站在这里吗?”
她不是稀缺品。
不可替代。
还未踏过那扇门,就想要耀武扬威,惹事生非:“我并不觉得徐冬青会喜欢一个多事的女人。”
啊!
当丁瑶回过神,看着小结巴的时候。
会心一笑。
“你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还真的被你说中了,可是那又如何,我会让徐冬青乖乖的听话的。”说罢,走进了浴室之中。
冷水一冲。
也让得意忘形的丁瑶,冷静下来。
她有什么是独一无二的,想了半天,还真是一无所有,一切建立在别人肩膀上的东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如果想要让徐冬青帮忙。
她就必须摆平外在的威胁。
脱下衣服。
冰冷的水花,拍打在身上,让丁瑶冷静下来之后,才走出浴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小结巴,捂着额头,知道这娘们在鸽徐冬青通风报信的时候。
心里面有些烦躁。
当看到小结巴挂断电话的时候,丁瑶走到她的身边,询问道:“说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