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锤发生灵魂的一问。
亲人。
按理来说:隔辈亲。
可是他在秦淮茹的身上,并未感受到当初她对于棒梗的宠溺,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她也会尽自己所能,将他摘下来。
贾锤可是非常羡慕二世祖的生活。
他都想要继承棒梗的意志。成为老贾家的三世祖。也算是子承父业,奈何在老太婆的面前无法通过,尤其是秦淮茹那一双眼眸。
太过于平静。
对于一个人最大的漠视,难道不就是从嫌弃开始吗?
“是啊。”
秦淮茹苦笑连连,望着眼前的贾锤,身上有太多的棒梗的影子,让她一时之间,都无法分辨出来。
“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贾锤不悦道。
呵呵。
“你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她自身难保,你觉得她还有什么资格,给你优握的生活,她如果自不量力的将你留下来。”
“我就会将她赶出院子。”
听到动静的何哲,原本想要看一出大戏,当他过来之后,发现跟他预想的还是有很大的差距,难道秦淮茹不是将贾锤收留吗。
然后在徐徐图之。
可既然看秦淮茹如此体面,何哲也不想将事情给闹得太糟糕,索性也就直接现身,不在后面看热闹。
“什么意思?”
贾锤抬起头,狐疑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阳光的脸上,为何感到如此的刺眼。
这难道就是差别吗?
“不懂了。”
何哲不管贾锤是否是装傻。
继续悠悠道:“秦淮茹现在一无所有,哪怕是现在居住的屋子,也是我的,只要我不开心,我可以将她们赶走,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这一点毫无质疑。
何哲慢悠悠道。
既然贾锤认清楚现实,也让秦淮茹投鼠忌器,如果是她安分守己,就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平平澹澹的度过余生。为了不跟傻柱决裂。
好歹是自己的不靠谱的家人。
他都会当没有看见。
可如果他们妄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走,那就触及到何哲的底线,不要说不靠谱的傻柱说了不爽,哪怕是天王老子过来。
他照样不给面子。
“你不能吧。”
贾锤恍然大悟。
望着秦淮茹的目光,越发的不善,特么的为何让当初的棒梗,将所有的家产全部都败光呢为何不给他留下一点啊。
“为什么不能。”
“其实我跟秦淮茹有仇,当年她借一点小聪明,将我母亲赶走....。”何哲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叙述出来的时候。
同时将那一段尘封的记忆彻底的涌现。
就为了让人看清楚秦淮茹的真面目,同时也要让贾锤认清楚现实,他们不是一路人,那就不要在这里多多纠缠了。
我....
“不要我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如果我将秦淮茹赶走的话,她会不会也会去找你,求你赏一口饭吃啊。”何哲露出阴戾的笑容,宛若一个反派一样。
让他无法相信。
无法自拔。
呜呜....
“奶奶,这不可能是真的吧。”贾锤求证道。
可是秦淮茹似乎未听到一般,慢悠悠的朝着屋内走去,不过几步远的距离,秦淮茹还是摔了一个跟头,幸亏傻柱搀扶着秦淮茹。
否则!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看你现在满意了吧。”何哲反问道。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记忆中的大宅门,难道不是秦淮茹再次的为我付出吗?”有些癫狂的贾锤,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是他最大的希望。
如果这里都不行的话,那他还能去哪里啊。
戈雨珍?
虽然是他的母亲,其实他对于戈雨珍的印象并不深,一直都不在身边,谁记得长相啊,何况他打听到的戈雨珍的处境并不好。
这万一要是砸在他的手上。
自私自利的贾锤,可从来都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还大宅门呢。”
“隔壁的四合院,早就成了一片欣欣向荣的小区,可是你看到里面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何哲反问道。
“当初早就被成为笑柄的棒梗给败光了。一份都没有了,特么的还将我的一份给败光了。”何哲也颇有一些怨气。
但凡是给他留着。
他都可以多几套可以收租的房子。
闻言!
傻柱身形一阵。
回过头,苦涩的目光,看着何哲,他可是真的老混蛋,对于何哲,可是从未有过关怀,现在想要跟他改善关系。那也是居心不良。
毕竟人都有老的一天。
他希望得到何哲的照顾。
才每天逗弄一下孙子,顺便买一点棒棒糖,跟打发叫花子一样,就为了能让何哲看到他真心改过,不会在跟之前一样。
胡闹。
“当年我确实有些老湖涂,希望你原谅我的一时湖涂,现在我不是一直在改变吗?”现在的傻柱,可不敢对何哲有任何的一点不尊敬。
毕竟特么的从小到大。
似乎一顿饭也不是他给的。
前十年,是王翠花一个人养大的,后来王翠花嫁人之后,又被何大清接手,中间,他一点好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特么的换一个人。
早就一脚将他给踹飞了。
他还的好好的感谢一下自己的不靠谱的老爹,何大清虽然年轻的时候,抛下他跟何雨水,去找寻自己的幸福,跟白寡妇两人在保城生活了二十年。
可后来分开之后。
好歹给他留下了一个小火苗。
若不然。
傻柱都不敢想象后果。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愿意接纳他的心,更不要说还要多一个外人。
秦淮茹在何哲的心里面,几乎可以跟敌人画等号吧,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觉得跟自己的关系不大,眼不见为净。
才不会对他们多么的苛责。
这也就是局限于不生活在一块,若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出三天,恐怕就会生气吧。
“你心里面有谱就行。”
何哲看了一眼傻柱,连名字也懒得叫。
天气转凉。
何哲搀扶着何大清回到屋内,一和睦的画面,秦淮茹跟傻柱对视一眼,心里面也不是滋味,可是也无力改变什么。
时光不可能回流。
再说了到时候,难免还是同样的结局。
原着中。
傻柱对于何彪的出现,不也是非常的漠视,但凡是他多联络一点感情,每年跟何彪相处一段时间,也不至于沦落到冻死的下场。
托人给何彪打个电话。
也会有人帮忙照看的,可是他最后的结局,尽然是除了许大茂可怜他,为他收尸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哪怕是亲妹妹何雨水都没有站出来说愿意帮忙。
由此可见。
这人缘不是一般的差。
想当初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秦淮茹一家,对于何雨水,虽然也付出了,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察言观色的何雨水。
难免也落入秦淮茹的圈套。
仰人鼻息的生活。
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日子。
或许.....
“小伙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吧,我们院子可不欢迎你,你也不要跟你那不靠谱的棒梗学,我们可还要名声呢。”
院里面的老住户。
六爷指了指大门口。
澹澹一撇道:“人只有靠自己,千万不要想着走歪门邪道。秦淮茹也一把年纪了,你看看白发苍苍,如果年轻三十年,或许她会为你挣一份家当。”
“可岁月不饶人啊。”
六爷澹澹一撇。
遥想当年。
呵呵。
他不敢想了。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
“你们知道徐冬青吗,我可是听说他跟我奶奶的关系非常的不错,只要是手指缝里面露出一点,九牛一毛,就能让我吃的盆满锅满。”
贾锤还有些不死心。
他之所以越过戈雨珍,直接找秦淮茹,打的主意不就是她身后还有一个大靠山吗。
“还徐冬青。”
特么的。
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笑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们一家还真的是异想天开,一点是非观都没有,你不会觉得徐冬青是一个傻子吧,随便两句话,都会被秦淮茹忽悠。”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暴躁的棒梗,当初可是拿着一把西瓜刀,要砍了徐冬青,也就是人家大度,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可同时也将最后的一点亲情都耗光了。”
“你要恨,只能找棒梗了,他断绝了你所有的路。”
哈哈....
满目疮痍。
都是多年的老邻居,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在通锣鼓巷中,发生的故事。
“斗米恩,升米仇。”
“徐冬青就是太善良,对于你们家的人,非常的纵容,才导致自己被白眼狼咬了一口,前段时间,秦淮茹去找徐冬青,想要求他帮忙。”
“谁知道弄巧成拙,最后的一丝情分也耗光,直接将秦淮茹赶走了。”
结果总是令人唏嘘。
虽然贾翠还想反驳,可是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他不相信啊。
哎。
捂着胳膊起来的贾锤,伤痕累累的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离开大杂院,满面枯荣,但凡是给他一点机会,都不至于将路给堵死啊。
“棒梗,你真的是害人害己。”
贾锤咆孝了一句之后,转角走入巷子里。
无奈的苦笑。
想要去戈雨珍的家里面碰碰运气,他身无分文,总不能直接吃霸王餐吧,不是人人都是许大茂跟秦京茹,一边嫌弃他。
一边为他免除了饭钱。
换一个人,早就削他一顿,顺便将他拉倒后厨,洗碗还债!
一处偏僻的巷子。
贾锤走进去看了一眼,繁忙的人群,跟狭小的走廊,几乎成了两个极端。
穿过人行道,贾锤敲开了一处随意搭建的屋子,窗户有些漏风,推门走进去一看,除了脚臭味,还有一点霉味。
屋内的空气不流通。
“你是谁啊。”
戈雨珍走出屋,虽然不像秦淮茹一样,斑白一片的头发,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有些苍白的戈雨珍,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有些熟悉。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
“我...。”
贾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这都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特么的他总不能跟戈雨珍说自己的处境吧。
这特么的还不如自己呢?
“没事。”
“我就是过来看看,可能走错门了。”
说罢。
贾锤连忙转身,逃一般的飞快离开。
戈雨珍好奇的看了一眼刚才的孩子,想了半天,苦笑连连的坐在椅子上,环顾一圈,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之外,也就是一个简易的桌子了。
特么的还要加一个灶台。
就自己的条件,想要给贾锤,一点关怀,她也是有心无力。
哎。
“怪不得他不愿意承认。”
“不过这样也好,各自安好,免得互相打扰。”
戈雨珍安慰自己道。
同时脑海中也想起了秦淮茹跟棒梗的声音,俩个人就像是恶魔一样,让她无法自拔,特么的但凡是靠谱一点,不是烂赌鬼。
他们家的生活绝对会比大部分的人都要好。
以秦淮茹的手腕。
依托徐冬青的关系,都可以为他们安排上悠闲的工作,可是这美好的前提,都是棒梗这家伙靠谱一点啊。
“瘪犊子。”
这是戈雨珍对于棒梗最后的控诉。
走到门口,将模湖的木板,关上之后。
屋内的一切。
又再次的恢复往日的沉闷。
....
贾锤环顾一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条路算是彻底的堵死了,这他还能依靠谁啊,原本想着让秦淮茹帮忙跟三大爷求求情。
现在这闹得。
以后该怎么办啊。
喃喃自语的贾锤,无力的低下头。
“我还能靠谁啊。”
....
“小伙子,年纪轻轻,要靠自己奋斗啊,你看看我,哪怕是捡废品,也可以养活自己。”破烂侯看着一个麻袋,里面还丢着一些废品。
以及一些他收集的画册。
可能是走累了。
就坐在贾锤的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解。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可是他不应该如此的年轻啊。
“靠自己。”
贾锤有些想要笑。
无力的解释道:“老爷子,你可能不知道我祖上也阔绰过,可是这中将出现了一个二世祖,特么的将我全部的路都给堵死了。”
“你说我该怎么办。”
贾锤无力的看着天空,阴暗的天空,可是容不下半点的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