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不是讹人么！”
“哎呦我的老天爷哟……”
贾张氏一听要赔钱立刻又扯着嗓子开始干嚎，让她出钱那就好比割她的肉，那是绝不可能！
“闭嘴！”
“纵容着你们家孩子上门打秋风还有理了？”
“讨要不成就下手打砸，这哪家孩子是这么教育的？土匪么？”
什么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不好听，齐越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的前身本就是个街溜子，他没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这贾张氏居然敢把算盘打到他的头上？
“大齐，你看这都邻里邻居的，你别跟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嘛！”
“他都伤成这样了，也算是受到了教训，大家伙说是不是？”
一大爷眼见着贾张氏一脸祈求的看着自己，立马又开始和稀泥，想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孩子嘛无非是淘了点，他这一开口，围观的众人马上就有人出声附和。
“就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就是个孩子，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他计较呢！”
“看孩子烫的那可怜劲儿的，赶紧让人去治伤啊……”
“大齐你就发扬一下风格嘛！”
好家伙，这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这事儿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全变了味儿，弄得就好像齐越做的什么十恶不赦一般。
“都别废话，刘老二你能耐你帮他们赔？”
“还有你阎解成，难道你想帮他们赔？”
“谁出头谁赔钱，不然我也到你们家去打砸一通，反正你们不是都说了么，邻里邻居的，你们还能跟我一个小辈儿计较？”
齐越这混不吝的样子往这一亮，刚才那些出头的人全都缩了脖子，这街溜子可真是说的出做得到，怎么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那啥，棒梗他奶奶，你说你也是，吃饭的时候让孩子跑人家家干嘛？”
一大爷见没了群众声援，转头就开始数落贾张氏，这奸馋的老太婆也不看看，大齐这个愣头青是那么好招惹的么？
“一大爷，这事儿我可就交给你了，老太太的饭都被这小子给糟践了，我可不能让她饿坏喽……”
“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我这钱它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您今天要是不管，我可自己到贾家去拿粮食抵账了啊！”
齐越一句话就把易中海给架到了火上，你不是喜欢把自己包装成道德模范么，你不是喜欢半夜接济秦寡妇么？你不是喜欢道德绑架么？接招吧！
“别看我，我没钱，找秦淮茹去！”
眼瞅着大家伙都不敢跟她站到一边儿，就连一大爷也想把矛头对准自己，贾张氏立马就变了脸，连孙子也不管了，兜头就往家里跑了回去。
“棒梗，我说你呀……”
“散了吧，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都不怕冻是怎么着？”
一大爷窝着一肚子火，拉着灰头土脸的三兄妹就撵了过去。
……
“大齐，棒梗那孩子是可恶了点，不过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万一把人给烫坏了呢？”
这边屋里老太太吃着重新蒸的鸡蛋羹，看着正在收拾满地狼藉的齐越不住的唠叨着。
“我心里有数太奶奶，冬天穿的厚，顶多烫个手烫个脚啥的！”
“再说了，不给他长点记性，以后的麻烦事儿还多着呢！”
齐越心说你这老太太心还是太善了点儿，刚才那么多人围着，有谁是真的关心你了？
就连那平日里嘘寒问暖的易中海，那还不是想利用你考验那傻柱，好叫他仔细的挑选谁为他养老送终？
再者说了，他易中海未免就没有暗度陈仓的打算，利用傻柱跟秦淮茹结婚为幌子，让秦淮茹悄悄给自己老易家延续香火。
不然这院子里那么多困难户呢，怎么他就偏偏只接济秦淮茹？做好事怎么非得深更半夜的送温暖？
也不怪贾张氏骂他一肚子花花肠子黄鼠狼戴帽子假充善人，在这个年代男女大防看的比什么都重，真想帮助她们家，白天大大方方地那给她这个老婆子不成？
“你啊，就是差个人在家里多管着你点！”
棒梗那小子的确是有点无法无天了，正好齐越出手整治他一回也好，省的以后再捅出什么大篓子。
齐越这么大张旗鼓的闹了一出，效果那是出奇的好，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就又送来了一只砂锅，锅里还放着零零散散的三块钱毛票。
齐越也不管到底是谁赔的，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成，他这里的便宜可不是谁想占就占的，想下嘴就别怕崩碎了一口牙！
早饭吃完齐越又溜达到了前身魂断的地方——什刹海，小猪仔现在不好整，那在空间里养点鱼什么的也不错。
这都马上春节了，什刹海这边钓鱼的人越发多了点，不少人都想钓几条鱼贴补家用，要么卖出去换点粮食，要么带回家改善一下全家人的伙食。
他前身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运气背了点，这才便宜了齐越。
“嘿，爷们儿又来了？上回你可是吓死个人喽……”
刚走到近前，一个带着毡帽的老大爷就看到了齐越，上次前身掉到冰窟里，还是这个老大爷最先拽住他的。
“多谢大爷仗义出手！”
齐越上前抱了抱拳，老人家看着身体还挺硬朗，身边的鱼筐里已经扔了十来条二三十公分的毛鱼。
“您这收获不错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虽然这些小毛鱼上不得台面，但是在这个年月里也是优质的蛋白质来源。
“那才哪跟哪啊！前两天还有个钓家钓出一条半米多长的鲤鱼王呢！”
老大爷听着他的恭维连连摆手，这点小毛鱼跟那些真正的钓鱼高手面前真是屁都不算。
“您老谦虚了，我看您这鱼筐里各式各样的鱼都有，您老也算是个高手了！”
齐越这可不是恭维，这寒冬腊月的，除非运气特别好，能有这些收获真的是很不错了。
“今儿个没带鱼竿儿，爷们儿你这是来视察工作呢？”
是人都爱听两句顺耳的，齐越的恭维让老大爷很是受用。
“那可不，我上回家伙什儿都丢在这边了，这不是家里老太太想这一口了，所以过来看看！”
齐越压根儿就没打算自己钓鱼，只要弄几条鱼进到空间里去，他以后想吃鱼还不简单？
“那你得去老李那看看，他刚才还钓上来一条大青鱼呢！”
自己鱼筐里这点小鱼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老大爷连忙朝着远处指了指那背着他们的身影。
“我看您这就挺好，回去正好给老太太煮一锅杂鱼汤。”
齐越要求的是种类，个头什么的还真不是问题，大爷这鱼筐里不说别的，最起码四i大家鱼都齐备了，鲫鱼、黄辣丁那是样样俱全，甚至连小虾米都有一把。
齐越都怀疑这大爷是下抄网捞的，要真是下钩钓鱼，那得多大耐心？
“一共两块钱，我给你包圆儿了，您看成不？”
齐越懒得再跑别的家儿了，有那功夫他还不如去琉璃厂倒腾点稀罕物件儿。
“爷们儿看你这话说得，就这点小杂鱼哪值两块钱？一块钱就成！”
老大爷不是那贪得无厌的，本身钓鱼就是补贴家用，能卖他一点是一点，但是也决不能占人那么大便宜。
“得，就两块，下回您再有啥稀罕物就多想着我点！”
齐越不由分说的塞给老大爷两块钱，不等他再推辞，顺手拎起鱼筐就走。
“得嘞，爷们儿敞亮，老汉我今天也算提前下班儿了！”
一个早晨收获两块，老大爷笑眯眯的收起了鱼竿，鱼筐都让人拿走了，这个点儿回家还能抽空再编一个。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顺手把鱼筐往空间里一扔，齐越抬脚就往琉璃厂那边溜达过去了。
这个年代曾经毁了太多的好东西，现在有机会重生一遍，齐越当然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
“你们干嘛！放手！”
齐越刚走到琉璃厂附近还没进去，旁边的胡同里就传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他准备装作没听到，冷不防的一个纤瘦的身影一下子就跟他撞了个满怀。
单马尾，大红的毛绒围巾，加上这个年代不常见的咖色呢子大衣，映衬着那纤瘦身影主人的一双丹凤眼，齐越这个老司机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啊——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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