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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夫人把真武大帝神像恭敬的放在贾母面前的桌子上,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这尊神像身上。
特别是贾母,虽然她经常去寺庙道观上香,对于佛道两家都是处于信与不信之间。
但贾代善是纯粹的道教教徒,加上贾敬、贾珩两父子的情况,这些年,贾母更加崇尚道家学说。
只听惠夫人说道“老太君,这尊真武大帝像,在武当真武大殿供奉多年。师尊特意让我请过来,让您供奉在家里,可以辟邪斩妖,福佑宗亲。”
贾母激动的向惠夫人致礼,并且向着南边遥遥拜谢。
这可是武当道庭供奉的神像,比之佛门舍利差不多的存在。
“师尊推演天机,有邪教妖人算计贾家,有这尊真武帝君在,老太君也可安心些。”惠夫人补充说道“而且咱们两家如今也是姻亲之家了,有青书和他小师叔在此,帝君法相自然会多多护佑荣宁两府。”
贾母闻言,心中一惊“可是前些日子,那一僧一道之事?”
“不止如此,与当年之事有关。”
惠夫人的回答,让贾母再次回想起贾代善临终之前对她说的两件事。
“我死之后,禁守门户,勿要参与夺嫡派系之争。”
“有妖人在算计太子一派,咱们家也在算计其中。若有异常之事,可求助武当,道尊会有安排。”
看来,贾代善应该早就与武当有过约定,而且他早就安排好了后续之事。
贾母再次向惠夫人致谢,两人也不再谈论这件事情。毕竟,今日的主角是迎春与宋青书,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机。
“多谢道尊他老人家对贾家的关心,同时也要多谢惠女侠不远千里请来了帝君神像。容我把帝君神像请到神祠安置,就由我这儿媳妇和迎丫头她们姐妹先陪你说说话。”
贾母拉着元春,向惠夫人暂别,把陪伴惠夫人的活交给了邢夫人和迎春她们。
她带着元春,由丫鬟抬着神像去神祠安置。
这真武大帝神像,还是早点迎入神祠为好。甚至请来了贾珩,为神像做了简单的仪式。
再说迎春,等贾母走后,邢夫人不善交际,惠夫人简单与其交谈一会,主要目光就落到了迎春的身上。
可怜迎春哪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忐忑不安的与惠夫人说着话。
“迎丫头,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嗯嗯……”迎春紧张的攥着手帕,红着脸低头回应着。
惠夫人看小姑娘紧张的样子,微笑着对她说“别紧张,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来,放松一些。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迎春听到惠夫人说一家人的话,就更加害羞了。不过,紧张感倒是去了一些。
她抬起头,偷偷看了惠夫人一眼。只觉得宋青书的母亲容貌俊秀,英姿飒爽的女侠打扮,让她耳目一新。
至于惠夫人,仔细端详迎春,发现这姑娘不但长得好看,气质也是书卷气满满。
与江湖儿女相比,更加得她得眼缘。虽说她自己也是江湖世家出身,但她更加亲赖大家闺秀。
曾经宋远桥想在武当交往颇深的武林世家或是门派中,为自己儿子寻找姻缘。
但她想着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更加适合自己儿子。宋青书熟读儒道经典,江湖儿女更注重武道,没多少人关注过儒家学说。
甚至读过书的都不是很多,总不能将来夫妻二人没有共同语言吧。
况且,宋青书文武全才,加上贾珩的关系,前程一片大好。有一个可以为他提供助力的妻家,这也符合她的设想。
如今碰到迎春,惠夫人觉得这姑娘简直就是宋青书十辈子攒下了福报。
惠夫人目光柔和的看着迎春,把自己腰间佩戴的一柄短剑模样的法器递给迎春。
“丫头拿着,我是修道之人,没有什么金钗珠玉。这柄法剑是我多年佩戴这物。你放在床头也好,随着佩戴也行,有镇宅辟邪的功效。”
迎春看着惠夫人递过来的法剑,精致异常,上面雕刻着道道法纹。剑柄阴阳鱼这个地方,甚至还镶嵌了一黑一白两颗不知名的宝石。
她求助的看向邢夫人,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可惜邢夫人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柄法剑,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她可是听说过,宫中甄太妃曾经为了向龙虎山天师观求一柄法剑,许诺了五十万两银子都被拒绝了。
惠夫人看到迎春这个样子,直接把法剑系到了迎春的腰上。
长约七寸的法剑,让有着书香气质的迎春,起来了多了些英武。周围的姐妹们,看着迎春羡慕不已。
看来,宋青书的母亲,对迎春很是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随身法器,亲手系在迎春的身上了。
迎春摸了摸法剑,然后向惠夫人福身一礼“迎春多谢夫人赐宝!”
“还叫什么夫人,叫我婶婶即可!”惠夫人笑吟吟扶了迎春起来,爽朗的笑声充斥整个荣禧堂。
“看来你对我这个孙女很满意呢!”贾母刚好回来,听到惠夫人的笑声,就知道她对迎春很是满意。
贾珩也随着贾母一起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迎春腰上系着的法剑。
“啊,邀月剑!大嫂你把邀月送给二妹妹了?”贾珩惊讶的问道。
惠夫人拉着迎春的手说道“是啊,她将来是我家之人,自然是邀月的新主人了。”
迎春一听贾珩的口吻,就知道这柄法剑应该有特别的含义。
她看向贾珩,只听贾珩说道“二姐姐,这邀月法剑,乃是师尊用域外飞石所制,斩金断玉不说,更有辟邪斩妖、镇宅纳福的功效。天下只有这一柄,这可是宋家的传家之宝。看来,二妹妹这宋家儿媳妇是跑不了了。”
贾珩前面的话,还是正常的解释。后面就开始调侃自己的堂妹了。
堂中众人都笑了起来,直让迎春害羞的脸红心跳。
还是惠夫人瞪了一眼促狭的贾珩,拉着迎春的手,安抚于她。
贾母也轻轻锤了贾珩一下,哪有这么打趣自己妹妹的,真是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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