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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司马尚赶到,危机来临
    这样的一番调动直接让夏澜从一个冲锋陷阵的小百将,成为了主帅跟前的知心人。

    帐中诸位将军都看的明白,主帅桓齮这是想要培养眼前这个小家伙。

    是以,大家都不由的羡慕夏澜了。

    将近十三岁的年纪,得到一位爵位达到十五级少上造的将军看中,未来只要好好表现,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

    “如此,诸位一同商讨,我大军接下来敢当如何?”

    安排好夏澜的事情之后,桓齮开口。

    众人一阵讨论最终也没得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食时,一众将军散去,唯有夏澜被桓齮留了下来。

    “小家伙,你这一身才华师从何人?”

    桓齮笑着问道。

    他很好奇,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谈论起行军打仗来,居然头头是道!

    不管是对于当下局势的判断,还是对于敌军将领的分析,夏澜都出乎了桓齮的预料。

    还有他那训练手下士卒的战阵,以及之前行军过程中看似荒诞的训练方式,都然桓齮觉得好奇。

    调夏澜当自己的短兵,也正是因为桓齮想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小家伙。

    “回主帅,末将自幼承蒙家父教导,又读了不少书,这些东西都是末将从书中所得。”

    夏澜开口道。

    他现在已经习惯将一切都推给义父潘。

    反正潘本身就很神秘,再加上如今音讯全无,这些谎言也不会被揭穿。

    “嗯,学以致用方为大才。”

    “想当初那赵国名将马服子之子赵括也算是一位难得的将才。”

    “但错就错在不会学以致用,不知变通,才在长平一战,被武安君击溃。”

    “澜百将可莫要犯了此种错误。”

    赵括?

    纸上谈兵的那个?

    夏澜闻言,心中不禁笑了。

    当即拱了拱手道:“主帅放心。”

    桓齮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对于赵将李牧的了解,你又是听何人所说?”

    这个问题倒是让夏澜有些犹豫。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开口道:“主帅,实不相瞒,末将与李牧将军虽分属秦赵,但末将一直都比较敬佩李牧将军。”

    说到这,夏澜微微抬头看了看桓齮。

    身为秦军士卒,仰慕敌国将领,这是一件犯忌讳的事,他不知道桓齮会不会生气。

    谁知桓齮听到这话,当即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你能有如此心性是本帅没有想到的。”

    “为将者,皆是为国为君而战,并无谁对谁错。”

    “本帅也很仰慕李牧将军。”

    夏澜闻言,心中颇为感慨。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英雄惺惺相惜吧。

    阵营不同,注定只能是敌人,但不妨碍精神上的相互敬仰。

    这种敬仰与对方所处的阵营,国家,或者民族都没有关系,欣赏的仅仅是这个人。

    “主帅,因为对李牧将军的仰慕,末将从向父亲专门了解过李牧将军。”

    桓齮点了点头。

    “如此,之后的事情本帅之后再与你细说,当下你且回去将手下的士卒调过来。”

    夏澜拱手:“诺!”

    ……

    回到营房,夏澜将此事说与手下众人。

    所有人闻言皆愣住了。

    短兵?

    主帅的短兵?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除了夏澜之外,爵位最高的也就是屠夫丑和简前。

    二人都是小簪袅。

    目前为止,除了封赏大典。

    他们根本就没有近距离接触前锋军主帅的机会。

    如今,所有人居然都成为了主帅的短兵,这之间的变化,让众人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这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战争之中,他们再也不用冒死去冲锋陷阵了。

    如此看来,众人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了。

    但夏澜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

    毕竟,换一个主帅还好说,至于桓齮,那可是被历史车轮判了死刑的人。

    再加上秦律,也就相当于他们这些短兵都被历史的车轮判了死刑。

    以凡人之躯对抗伟大的意志,这可就有些难为他们了。

    不过眼下走到这一步,也只能见招拆招。

    带领众人收拾好东西之后,夏澜等人便直接赶往中军大帐处。

    短兵们的营房是紧贴这中军大帐的。

    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主帅。

    ……

    是夜,夏澜安排好众人分批次巡逻便直接钻进了营帐之内。

    他需要制定一个具体的计划。

    这个计划包含了作战,撤退,以及最坏的逃生计划。

    不光是桓齮将军,还有王贲和杨端和等。

    这都是大秦的支柱。

    “王贲?”

    想到他,夏澜突然注意到,历史记载,桓齮将军战败与肥下,被李牧斩杀。

    但通武侯王贲可是活到了六国一统,天下归一。

    这就代表着王贲的身上是有一线生机的。

    这是个重大的突破口!

    夏澜明白,利用好王贲将会是他们扭转历史的突破口。

    顺着这个思路,夏澜开始连夜制定着计划。

    而这个时候,宜安城南门处,一只大军经过没日没夜的奔袭,已经出现在宜安城脚下。

    “城上何人!?”

    南门,一名赵卒来到城下大喝。

    “尔等何人?”

    城墙上,一名赵卒守军畏畏缩缩的从城墙上探出头来问道。

    “吾乃将军司马尚麾下!”

    “司马将军!?”

    “是我赵国的司马将军!”

    “快快打开城门!”

    ……

    城楼上顿时乱做一团,有守城士卒连忙跑下去将城门打开,放大军进来。

    大军进城之后,为首的一名将军来到守城士卒面前质问道:“赵元将军何在?”

    守城士卒低着脑袋瓮声回答道:“逃了。”

    “逃了?”

    司马尚闻言,顿时大怒!

    “胆小鼠辈!”

    “秦军现在在何处?”

    也顾不得去骂宜安城守将赵元,司马尚连忙问道。

    “禀将军,属下不知。”

    守城士卒开口道:“昨夜秦军自宜安城北门突破,吾等逃到了此处,秦军并未追杀。”

    “赵元将军带领一部分士卒从南门逃走。”

    “而后,在今天白天的时候,秦军突然退出了宜安城,便不知去向。”

    “撤出宜安了?”司马尚只是略微一想,便知道了秦军的打算。

    “好一个桓齮,当真是个棘手的对手。”

    “来人,将这封信送给李牧将军,就说本将已经到了。”

    一名骑兵来到司马尚面前,领了信笺,直接朝着北境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