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禁军赶到,封锁了整个凤阙殿,一只蚊子都没办法进出。
这个雨夜,显得极为压抑!
皇宫内外,里三层外三层被戒严,如临兵变!
十几位御医冒着大雨赶来,被禁卫军提着就走,生怕多耽搁了一秒!
担心李赟和杨贵妃受伤,把御医叫进皇宫。
打斗声渐渐停止。
在不良人和禁卫军的绞杀下,所有黑衣刺客无处藏身。
血流如注,半个皇宫都是能闻见血腥气。
左威卫的人也来了,由江玉林牵头,赶来护驾。
不过,被拒之门外了,整个偏殿,不准任何人进出!
……
大雨哗啦啦的,打在屋檐上,像是没有停歇。
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堪堪停止。
杨玉环脸色很难看,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
陈普身体颤抖,跪在凤阙殿门口。
杨宗保去剿匪,现在皇宫的安全问题就是陈普负责,出了问题陈普就是第一责任人。
李赟冷笑,眼中透着一股股杀机:“好啊好,这个陈普当的好职,三十多位刺客能混入朕的寝宫,他真是太能干了!”
半炷香之后。
就在凤阙殿旁边的一处阁内。
李赟坐在高堂,下方站着许多赶来的大臣。
左威卫大将军江玉林,宰相江别鹤,户部尚书和珅,高俅等。
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唯有禁卫军队长陈普跪着。
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明明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此刻却欲哭无泪。
陈普负责皇宫安全,却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与贵妃一起遇刺,就算是诛九族,都不为过了。
气氛死寂,没人敢说话,去触霉头。
陈普受不了了,反正横竖也是死,还不如自己承认错误,说不定自己死了,能保一家人的平安。
摘下腰牌和将盔,他以额头贴地。
咬牙喊道:“陛下,微臣死罪,还请陛下赐臣一死!”
“砰!”
李赟扔出砚台,狠狠砸在了陈普的额头上。
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混账东西,三十多位刺客你他妈是怎么放进来的?!”
几人浑身一颤,吓得不轻,江玉林看着头破血流的陈普,眸子深处露出一抹得意。
陈普任由额头血迹滑落,浑身颤抖,哭诉道:“陛下,臣自知罪过深重,不求饶恕,但陛下,这件事有问题,臣管理宫中事宜,从未出过差错!”
“手下将士也不敢玩忽职守,这一点臣可以保证,但…”
李赟气得想亲自杀人,暴怒的样子也是做给江别鹤等人看的,大骂道:“还敢狡辩!!”
“来人,把陈普给朕拖下去,一百军杖,打入死牢,听候发落!”
“今夜执勤将领,玩忽职守,一个不留,全杀!”
“是!”禁卫军副队长顶替陈普的职务,带人把陈普押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刑部,衙门三方给李赟提交了一份文书。
上面还算清晰的解释了这次刺杀的过程。
三十多位刺客全是江湖草莽,并未有落脚点,查不到家族亲人,也并非帝都登记在册之人。
他们借用三十多套禁卫军盔甲,以及三十多件身份令牌,一路偷偷潜入,进行刺杀。
在事发之后不久,那三十多位丢失令牌的禁卫军,全部畏罪自杀。
刑部通过杀手尸体上的刺青,顺藤摸瓜,极其顺利的找到了在帝都东郊的一个家族。
这家人姓张,祖上当官的,算是落寞贵族,在东郊有个小山庄。
家主张旭,对此案供认不讳,说是不满杨玉环妖言惑众,误国误民,才买通江湖杀手,皇宫太监,入宫杀人的。
在被抓入天牢之后,张旭咬舌自尽。
上午,李赟与杨贵妃皇宫遇刺一事传了出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出了这样的事,谁都知道接下来是狂风骤雨了,恐怕有数不清的人会因此丢掉性命!
紧接着,皇宫连续三道圣旨颁布,再次让众人一惊。
“一,诛张旭九族。”
“二,撤职三十余位皇宫将领,玩忽职守情节严重的,直接上了断头台。”
“三,凤阙殿,大明宫等十余处宫殿,处死近两百名太监,七十多位宫女!”
这一天,帝都的集市,血腥味十足,数百人在此被斩首示众。
好些官员,吓到在家不敢出门,高挂不会客的牌子,怕被连责。
这些旨意,没谁会傻到跳出来说不同意,李赟是在错杀一百,不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