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小于看着钥匙,有些失落,嘴角多动了动。她又侧着脸看了看窗外马路上的行人,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她是避免眼泪掉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然觉得,小于经历过她妈妈过世这件事之后,似乎变得比以前坚强很多了。
我们俩就这么坐着,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到以前离婚的事,便问了下小于“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小于看着我说“你说吧。”
我说“你当初为什么忽然跟我离婚呢?”
小于沉默了几秒,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地说“我说了你肯定不相信。”
我说“你说吧,没啥不相信的。都已经离婚这么久了。”
小于想了一会,哽咽着说“那时候你瞒着我去试睡凶宅,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赞成你,却又不知道如何阻止你。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都三十五六了,我们不敢要孩子,还一事无成,关键是你还被裁了。被裁员之前,你也安于现状,可以说是不思进取。正好那次你瞒着我去试睡凶宅的事,彻底激怒了我,我就想借那个机会,逼一下你。只是没想到,我妈妈当真了,后来又各种阴差阳错,我那个同学钱进也搅合进来了,就搞成真的离婚了。”
她说完之后,眼眶又红润了,拿起桌子上的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眼泪,接着深吸一口气,过了好几秒,这才微笑着看着我。
我听她这么说,脑子里乱得一团。
如果真像小于这么说的,那这个世界真是太操鸡蛋了!这都是什么狗血的事呢?好好的婚姻,非要搞成这种狗血的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子,当初离婚之后,我去小于的妈妈那里找小于,她妈妈说的那些激怒我的话,我该仔细想一想,听一听,琢磨一下呀!
如果我真听懂了,真的知道她们是想我变得更好,想我更加努力,是不是我们之间的婚姻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乱,心跳加快,呼吸加快。
我脑海里一边是一个声音大声地告诉我,小于说的不是真的,她要跟我离婚,一定另有原因。另外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就是真的,要怪就怪我金三瘦情商智商太低,当初不知道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我长叹一口气,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小于,声音近乎颤抖地说“小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小于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相信的。所以,你一开始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说“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在我和你之间的这场婚姻里,是不是你说的这个原因,这个搞笑而又让我哭笑不得的原因,导致我们俩人分开了。”
小于收起笑容,淡淡地说“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金三瘦,已经离婚了,这辈子也许真的覆水难收,破镜难以重圆了。如何离婚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你能往前看,我也努力往前看,都往前看吧。”
我有些不甘心,此刻内心无比失落。
这种失落,并非我对小于现在还有多深的感情。事实上,离婚这么久,尤其是之前闹过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存在多么热烈和炽热,也不存在多么深厚。
我们要真的还存在感情,也只是同情的成分,多于爱情和友情的成分。
我内心的失落,更多的是,一段原本该轰轰烈烈的婚姻,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没了,就这么让人哭笑不得的结束了。
并且,结束这么久,我才知道当初的一切内幕。
当然,如果小于解释的确实是真实的。
我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转而问小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小于淡淡地说“我妈才过世,人死之后的几个日子,一周啊、十日啊、五七、百日之类的,我得帮她过,给她烧点纸钱。暂时我也没想好做什么,就趁着这个时候,休息调整下吧。”
我说“这样也好。你看你都眼眶深陷,脸色蜡黄蜡黄的,是该好好调整休养一下了。”
小于忽然又说“对了,昨晚上,钱进还喊我去他那个什么公司去上班。公司名字我忘记了,好像还是很出名。”
提起钱进,我顿时警觉起来了。
确实,这次小于的妈妈过世,丧事那天,好像没看到钱进。
按说后来我跟小于离婚了,钱进跟她好像在一起过。小于的妈妈过世,钱进讲情面的话,多少会来参加丧事送老太太一下吧?
但是,那天我和魏慧慧似乎都没有看到钱进。
我疑惑地说“你跟钱进还在一起么?”
小于冷冷地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在一起。只是她一直对我有意思,以前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说“你说钱进的那个公司,是不是湖兴集团?”
小于说“没记住,像是又不像是。”
我犹豫了几秒,说“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小于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你说吧,”
我本来想把钱进和江淮那些事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毕竟钱进和江淮那些事,目前没有十足的物证,没法证实,就算我给小于说了,她不一定相信。
最最重要的是,钱进那些近乎迷幻的事,目前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我不确信小于知道不知道,而且我不确信小于是不是其中的一员呢。
如果小于是其中的一员,那会不会转身让钱进知道,我和魏慧慧正在调查他们呢?
安全起见,话不该说的不说吧。
我只好说“小于,你好好休息吧。暂时不要着急工作,等状态调整好了,身体养好了,再出来工作就行。再说了,你还是别跟钱进这种人打交道吧,说句现在不该说的,我没跟你离婚时,他来中间搅合这行为就不地道,人品就有问题。你真去这种人品不正的公司上班,今后遇到什么说不清的事,还不好办。你说是不是?”
小于说“我想想再说吧。钱进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完全人品不行。”
我知道此刻我的身份劝她,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只好在那时不再说这件事。
只有等今后,有机会再说。
小于又说“妈现在怎么样了?”
我尽管听她说“妈”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说“她也在休养之中。”
小于便“哦”了声,眼神里空洞无物,了无神情。<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