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退下吧。”
盛庭州再次开口。
晋铭看了两人一眼,发现自己多余了。
朝两人拱手,“属下告退。”
晋铭退下后还在想那件事情,越想心里越惊。
殿下和夫人真的好阴险哦!
“晋兄。”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晋铭吓了一跳,他一看发现来人是齐将军,“齐兄。”
“晋兄刚从殿下营帐里出来?”
“是啊,怎么了齐兄?”
也许是心虚,晋铭在面对齐将军的时候眼神闪烁。
“晋兄,我是想问问殿下可有攻打宣城的想法?若是有,我可以打先锋。”
齐将军说到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凶光,显然还记着礼王算计自己的这笔账。
“殿下暂时还没有攻打宣城的意思,有的话我定然会告诉你的。”
晋铭默默地在心里为礼王说了声抱歉。
为了他的前途找想,这口黑锅您还是继续背着吧。
营帐外晋铭和齐将军还在说话,营帐内,沐软软悄悄看了盛庭州好几眼。
盛庭州在认真绣着手里的小物件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啊?”
犹豫了一会儿,沐软软还是出声询问了。
在宫里待久了,耳濡目染的,她也学会了一些心计。
“不会。”
闻言,沐软软松了口气。
“殿下很看好晋将军。”
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地提点他了。
“他是块儿可造之材。”
盛庭州没有否认沐软软的说法。
沐软软闻言也暗暗赞同。
晋铭反应速度确实挺快,是可造之材。
“这样可以吗?”
盛庭州把自己缝好的东西给沐软软看。
“歪歪扭扭的。”
“没事,他不嫌弃。”
盛庭州说着,看了一眼沐软软的小腹。
沐软软觉得自己应该帮未出世的孩子说几句话,“你怎么知道他不嫌弃?你不能欺负他刚生出来不懂美丑。”
“他还没出生,你便向着他了。”
盛庭州幽幽的开口道。
沐软软:“……”
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个说酸话的人是她家殿下?
“等他出生,你的眼里是不是就没有我了?”
“殿下胡说些什么呢。”
沐软软嗔了盛庭州一眼。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缝了一件儿小衣服出来。
小衣服一边针脚歪歪扭扭,另一边整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沐软软看了看决定不改盛庭州缝的那部分。
毕竟这是孩子他爹第一次动针线,很有意义的。
不多时齐将军结束了和晋铭的对话,来到盛庭州的营帐里。
盛庭州看着齐将军缓缓开口:“有件事要交由你去做。”
“任凭殿下吩咐!”
齐将军精神了不少。
他以为自己刚投靠过来,盛庭州不会让自己办事,没想到一来就接到了任务。
这份信任难得。
齐将军心中一暖,对盛庭州多了几分尊敬。
“听闻你杀了礼王的幕僚。”
齐将军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件事盛庭州都知道。
“是,他的幕僚偷潜入属下爱妾房中,属下一时气不过,便解决了。”
他被礼王耍了的事情可不想让盛庭州知道,他还想要点面子。
“既然人已经死了,不如在此事上做点儿文章?”
“你让人把幕僚的尸体扔到宣城外,然后这样……”
齐将军听完后,脸上一喜,“殿下妙计,这件事情便交由属下去办吧,属下一定替殿下办得漂漂亮亮!”
“你去吧。”
齐将军投靠盛庭州的消息传到礼王那边的时候,礼王气得狠狠一拍桌,“岂有此理!”
这个该死的齐将军,不投靠他就已经算了,还把他送过去的金银珠宝献给了盛戎!
拿他的东西借花献佛,当他是死的吗?!
“王爷,齐将军还把您派去找他宠妾的幕僚给杀了。”
通报的小厮,看着礼王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了一句。
礼王闻言气得又是一阵胸口疼。
他招几个幕僚容易吗?
齐天干这个莽夫,竟然把他的幕僚给斩杀了!
偏偏他还没地儿伸冤,因为他的幕僚是偷偷去往齐将军府的。
“齐将军把幕僚的尸体扔在咱们城外,大骂咱们无耻,说您、您惦记他的宠妾。”
礼王瞪大了双眼,觉得不可思议,“本王惦记他的宠妾?本王有必要惦记他的宠妾??”
他后院多的是美人,有必要惦记别人的小妾??
“他说他有证据,您不是让幕僚拉了一箱金银珠宝送给她的小妾么,而且在那箱珠宝里还有您的亲笔情诗,如今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您往日的形象过于风流,所以……”
通报的小厮说话声越来越弱,说到最后已经不敢说下去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诬陷啊!
连小厮都忍不住为礼王喊冤了。
“齐天干这个莽夫,本王跟他无冤无仇,他不投靠本王也就罢了,还要坏本王的名声,本王跟他势不两立!”
礼王握紧了拳头。
“王爷息怒,此事有蹊跷,齐将军原本在您和陈军之间犹豫,为什么忽然就归顺陈军了?还把您得罪了个彻底,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一幕僚分析道。
其他几个幕僚点点头。
“齐将军的做法像是在报复,发泄心中的不满。”
另一个幕僚开口。
一时间大家纷纷猜测原因。
“会不会是周兄惹恼了齐将军,这才使得齐将军一怒之下投靠陈军?”
“很有可能。”
“会不会是因为齐将军得知了王爷逼他反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直没开口的幕僚,在这个时候开口。
见大家的目光都拢了过来,他便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刚从齐将军府那边得到消息,齐将军就是得知王爷逼他反的事情,一怒之下投靠了陈军那边。”
果然是这样,这下解释得通了。
“是本王逼他的吗?”礼王觉得心更梗了,“分明就是盛戎身边那个女人献的计!”
“王爷还是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为好,一来不会有人信这个计谋出自一个女子;二来,此计太过阴险,若是让其他人知晓了,怕是会对唾弃王爷;三来,若王爷真的被一女子耍得团团转,定会有人怀疑王爷的实力。”
幕僚一条一条的分析,令礼王脸黑如墨:“难道本王就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除此之外,王爷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