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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临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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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正好我们原来的那个作坊房租已经到期了。”程力思考了会才点头道。

    沈映乔也没什么精神地点了点头,她最近和于长春到是把契书签了,还清债务指日可待,但她就弄不明白,临清姑娘真就那么好吗?

    她昨天去龙门酒楼送契书时,莫名其妙又去了怜春楼,这次不仅看见了严知,还看见赵二云了,老远都能听见那家伙的声音,一边和那些姑娘吹牛,一边喝酒,看起来快活极了。

    一想到严知也和赵二云一样,她就异常愤怒,这几天看见严知就烦躁,想骂他几句,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反而憋在心里,只能让自己难受。

    “赌坊还有事,我先走了。”严知对沈映乔说完,就打算离开。

    沈映乔瞥他一眼,冷声说“是临清姑娘有事吧,以后你就住赌坊吧,别回来了。”

    “什么意思?”严知疑惑道。

    他觉得这几天的沈映乔很不对劲,总觉得在生气,可他又不知道沈映乔为什么生气,以至于每天都觉得烦躁。

    “字面意思。”沈映乔瞪他一眼,就径直去了后厨。

    “师父,你最近干什么了,为什么师娘让你去赌坊住?”程力笑嘻嘻地问道,待看见严知的冷脸后,立马收敛笑容,担心地道,“你最近是不是惹师娘生气了?”

    “没有。”严知想了一会,才冷声道。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见沈映乔生气,哦,第二次,上次是因为他一声不吭径直去了赌坊,现在呢?

    严知去了赌坊也一直在想沈映乔为什么生气,以至于脸色异常冰冷,让那些属下都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

    “你们说头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冷着脸,太吓人了吧。”

    “谁知道,你小声点,我看估计是谁惹到头了。”

    两人正看着严知的屋子小声说着,一旁的赵二云搭上他们的肩笑道“你们干嘛呢?”

    “嘘,嘘,小点声,头连续几天都冷着脸,太吓人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方脸大汉小声问道。

    赵二云瞥他一眼,挠了挠头才说“不清楚,我昨天和头一起去青楼,他也这样,吓得那些姑娘都不敢靠近他。”

    “听说,临清姑娘可美了,你见没见着?”一旁的圆脸伙计笑着问。

    “没有,我又不是去喝花酒的。”赵二云小声道,却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喝醉酒的状态,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圆脸伙计一听立马大笑着“你昨天喝成那样,还说不是去喝花酒的,告诉兄弟一声,临清姑娘到底好不好看?”

    几人正说道兴头上,没料到屋子的门打开了,严知面色冷淡地走了出来,冷声问“临清姑娘是谁?”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圆脸伙计才颤抖着说“头,我错了,我不该偷懒,我现在就去赌坊里盯着。”

    那两人一听也立马附和“头,我们现在就去赌坊里面盯着。”

    “临清姑娘是谁?”严知瞥了他们一眼,依旧问道。

    他在客栈就听见沈映乔说了,这会又听到这几人说,由于实在想弄明白沈映乔为什么生气,所以情急之下直接推开门走了出来。

    圆脸伙计抬头小心翼翼看了严知一眼,见严知是真的在问问题,才斟酌着道“就是怜春楼的头牌,不过她只卖艺不卖身。”

    严知一顿,忽的笑了,他总算知道沈映乔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吃醋了,亏他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惹到沈映乔了。

    那三人忽的看见严知笑了,一下都怔住了,他们头原来会笑啊。

    得到答案,严知就让那三人下去了,自己反而回了屋子查看各个赌坊的账目,看了一会,却总静不下心,不过这会不是烦的,而是觉得好笑。

    ……

    沈映乔说完严知就后悔了,她那个表现太奇怪了,像是吃醋,可她明明只是不满那些人在有家室的情况下还出去偷吃,对,就是这个原因。

    这样一想,她就没那么后悔了,毕竟她又没错。

    王筝看着沈映乔手中的菜,叹了口气“沈姐姐,你不是要去作坊看看吗?快去吧,这菜你再洗下去估计不用炒就已经烂了。”

    沈映乔回过神来,看见手中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白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去作坊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去吧,去吧。”

    王筝看着沈映乔离开了才小声嘀咕了句“不就是吃醋了,还给自己找原因,唉。”

    于长春的那个空闲宅子正好在闹市,周围都是商铺,所以人流量很大。宅子本身也挺大的,比她以前租的那个小作坊大了一倍。

    一进宅子,就看见于长春和郑金玉在指挥着一旁几个做工的人搬东西。

    “于掌柜,郑婶子。”

    两人一看见沈映乔连忙把人叫去了堂屋。

    “早听说你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映乔是吧。”郑金玉笑着道。

    沈映乔有些不好意思“郑婶子说笑了,普通人罢了。”

    “谦虚了。”郑金玉笑了笑,朝外面叫道,“于勤,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映乔吗?”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长相虽然只算得上清秀,但满身的书卷气给他加了不少分。

    “嫂子好。”于勤恭敬地叫道,末了,才补充,“严知比我大,我叫他一声哥哥。”

    沈映乔只点了点头,叫了他一声弟弟。

    几人没聊几句,于勤就说书院有事先走了。

    “这孩子,我有一远房亲戚,来找我说亲,这孩子一直不同意,然后就搁下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郑金玉愁眉苦脸地说着。

    沈映乔只笑了笑,过了一会才说“你就不用操心他的婚事了,我觉得他有自己的想法。”

    “自古以来,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到好偏偏什么都不听。”

    郑金玉又说了几句于勤,才转移话题,反而开始问沈映乔和严知的事。

    “听说你和严知是同村的,你们……”

    话还没说完,于长春就在屋外叫她,她这才结束话题出去。

    沈映乔却在一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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