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我看后面这两口子要打架啊。”
姜秀听到身后许大茂两口子越吵越凶,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李跃山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别管闲事,回屋做饭。”
说着。
二儿子李虎打开中院屋门,李跃山走进屋把怀里的小闺女放在床上。
媳妇姜秀系上围裙去厨房开始忙活。
她不光心灵手巧,干活麻利,一身厨艺也十分精湛。
通常一件很朴素的食材都能做出别具一格的味道。
“去帮你妈洗菜干活去。”
李跃山看着几个年龄大点的儿子,他虽然疼孩子,但从来不惯着孩子。
“好嘞,爹。”
老二李虎,老四李云,老五李文三个孩子,自觉的走进了厨房。
“爹,我要拉臭臭。”老七李忠刚满两岁,说话奶里奶气。
“老六,看着你妹妹。”
李跃山吩咐一声,抱着老七李忠出门往茅房走去。
刚出门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打骂声。
听声音是许大茂两口子。
李跃山摇摇头。
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只要带着孩子们住进这个院子,既然什么都不干,就会被三家先记恨上。
后院的许大茂两口子是一家。
原因也很简单。
这两口子没有孩子,看到自己家七八个,心里肯定不舒服。
许大茂这个坏种肯定心里嫉妒。
现在还只是找老婆娄晓娥的麻烦,后面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反正李跃山也不怕。
从死人堆儿里都爬出来过,还怕这帮子禽兽?
另一家就是贾家。
秦淮如这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经常以养活孩子这个理由吸傻柱,吸院子里人的血。
每回还都装的楚楚可怜。
现在自己带着八个孩子住在院子里,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也不缺口。
还是从乡下来的。
秦淮茹再想装可怜去吸血,别人就会拿自己家做比较。
这还不让贾张氏秦淮茹记恨上。
再有就是壹大爷易中海。
和许大茂家差不多,都是因为没孩子,不过易中海短时间内不会干出什么事。
伪君子嘛。
都能装。
“爹,五毛钱大半瓶,够喝吧。”
李跃山给老七把完,从茅房里出来,正好老三李风买酒回来,手里提着大半瓶散装酒。
“够了,爹也就这个酒量。”李跃山笑着点头,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递给老三。
十二三岁是大孩子了。
要搁在乡下明年都能说媒找媳妇,口袋里要是没有一分钱,出门也没底气。
所以李跃山家的孩子,只要满十岁,身上都有几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孩子们都不败家。
给多少钱花出去一分都会回来说清楚。
这一点让李跃山很欣慰。
“爹,不是给五毛吗?”李风看见爹手里的一块大票,没敢接。
“算你小子走运,爹身上没零钱了。”李跃山笑骂一句。
其实是心奖励老三。
身上有五毛钱就给他老子打五毛钱的酒,自己一分没剩,而且不用问李跃山也知道,儿子手里打的酒肯定是供销社里最好的散酒。
就冲他这份孝心。
李跃山给多少钱都不觉得心疼。
“那我可收下了。”李风听到老爹这么说,开开心心的接过一块大票,然后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里兜。
“爹,后院打架呢,听着比咱村里花大爷花婶动静还大,你不去凑凑热闹?”
李风踮着脚朝后院望了望。
“凑什么热闹,回屋。”李跃山瞪了老三一眼,领着老七返回屋子。
后院许大茂两口子。
打了大半个小时,其实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就是没人出头劝,关键是也不好劝。
在这个年代。
夫妻俩打架那是常态。
就算有人出来劝,话说的轻了不管用,说的重了,回头人家两口子床头打,床尾和,自己反倒得罪人。
不过这一回显然打得有点凶。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出面,拿着拐杖把许大茂打出家门,才平息下来。
“李家,老子过不好,你家也别想舒服了。”许大茂走到李跃山的屋门外,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满脸阴毒的说道。
“许大茂真不是东西,自己没本事生不出孩子就打老婆。”
刘海中站在屋门口看了半天热闹,见许大茂被聋老太打出门,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群乡下来的土包子,才住进来两天,院子里就鸡犬不宁,看着吧,以后没有好。”
贾家屋里。
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晚饭,粗粮窝头,白菜汤。
贾张氏手里掰着窝头,眼神恶毒的说道。
“奶奶,你也是从乡下来的吧,你也是土包子。”小当随口回道。
“吃饭还堵不住嘴。”
贾张氏脸色尴尬,瞪了一眼孙女小当。
“奶奶在城里住了好几年,早就是城里人了,是不是奶奶。”棒梗接过话。
“对喽,还是大孙子会说话,奶奶没白疼你。”贾张氏听到这话一张老脸顿时喜笑颜开。
秦淮茹坐在一旁没有搭话。
“不过奶奶,他们家怎么那么多孩子,八个啊,比咱家还多五个。”
棒梗咬了一口窝头看着奶奶。
贾张氏翻着白眼,语气恶毒道:“乡下老母猪才生那么多。”
“妈,你少说两句,人家是厂里保卫科科长,听见你这话,不得给咱家穿小鞋啊。”秦淮茹放下筷子,一脸埋怨的说道。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人家媳妇啥模样,你啥模样,别热脸贴冷屁股。”
贾张氏瞪着儿媳秦淮茹。
“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到时候自取其辱。”
“从你嘴里就说不出好话。”
秦淮茹听婆婆这么说,气得眼泪直落,站起身进到里屋小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