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听的心里奇怪。
好人就好人,怎么有勉强算的?
不过既然自家男人这么说了。
以后接触注意点就行。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姜秀不是不懂。
“孩他爹,我给你打水把脚洗洗。”姜秀洗完碗筷,将小锅里的热水舀了半盘端过去。
李跃山坐在椅子上脱掉鞋袜,把脚放进水盆里,水温刚好合适,惬意舒服。
这就是媳妇的细心了。
“幸好你爹没有跟着一块搬进来,要不然今天这件事就能把老头给气出好歹来。”
李跃山洗着脚笑看着媳妇。
老丈人早年丧妻,一个人把闺女拉扯大,由于没有儿子,经常被人背地里说成绝户,直到李跃山当了上门女婿,一口气又生了七个儿子。
把老头乐的每次出门非得带两三个一块跟着,在外面极其护犊子,哪个孩子受一点委屈,别看老头快七十了,能给人家拼命。
就今天李忠被棒梗打劫这事,贾张氏又是那个态度,老头今天手上非见血不成。
“愁啊,以我爹的性子,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该偷偷摸摸来了。”说起这个姜秀就一脸发愁。
“来了也好,可以帮着看看两个小的,你一个人在家也顾不过来。”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李跃山其实挺想让老头来城里一块生活。
“好啊,那我爹来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姜秀面带微笑的把擦脚毛巾递过去。
“啥事?”李跃山接过毛巾擦着脚问道。
“我爹不是常说龙生九子才算圆满,咱家这才八个,不该再要一个啊。”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姜秀说这话,一张俏脸还是微微发红。
“等闺女会跑了再说吧。”
既然媳妇还想生,李跃山也啥好反驳的,多一个孩子,家里又不是养不活。
姜秀听到男人答应,脸上露出笑容。
夜已深。
院子里黑灯瞎火,静悄悄的。
就李跃山家还亮着灯。
两口子一直到十点左右才睡下。
“他爹。”
被窝里。
姜秀抬脚轻轻踢了踢李跃山。
“不是等闺女会跑了再说吗?”李跃山正在看着小闺女的睡姿,可爱的不得了。
“就只能生娃啊。”姜秀表情羞赧,语气幽怨。
“关灯。”
李跃山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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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几个孩子嚷嚷着要吃油条,又不是啥金贵的东西,李跃山就带着老三李风就出门了。
刚好媳妇儿昨天也累了。
早上买点吃也能让她偷回懒少做一顿饭。
在乡下的时候可没这条件。
有钱也没地方去买。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实行的是计划经济,有些生意不能做,没有个体户。
但一些小摊小贩还是有的。
叫做独份。
有特定的营业执照,每天早晚都会有市场监督过来审查。
质量和各方面严格把控。
也没有多大利润。
李跃山带着儿子李风在一个早点摊上买了一块钱的油条,五毛钱的豆浆。
差不多把老板的摊子都包圆了。
父子俩一人提着两兜子,有说有笑的返回院子。
“跃山,买油条去了?”
叁大爷阎埠贵提着自制的花洒站在门口,看见李跃山父子俩进入院门,热情的打着招呼。
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门口种的花花草草浇水。
用他的话说这叫闲情雅致。
只有文化人才有这样的情调。
“孩子们想吃就买点。”李跃山不温不热的回应一句。
阎埠贵看着油条咂咂嘴,刚想再说两句,父子俩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害,没礼貌。”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脸色拉了下来,也没心情浇花了,转身走进屋子。
“老头子,大早上和谁生气呢?”叁大妈看见家里老头脸色难看,奇怪的问道。
“还能和谁,后院姓李的,一大早带着儿子提着两大兜子油条从咱门口过,显摆什么啊。”阎埠贵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瞅瞅。”
叁大妈听到这话赶忙趴在窗口往外看了看,刚好李跃山父子俩才走到中院过道,叁大妈眼尖,一下就瞅到父子俩手里提的油条,“啧啧,这两大兜子油条少说得花一块钱吧,他李家可是真阔呀,养着七八个孩子,早上还能吃油条。”
“老头子,姓李的看见你就没让让?”
叁大妈砸了砸嘴扭头问道。
这两大兜子金灿灿的油条谁看了心里都馋。
“别说让了,连那话都没说,爷俩走的那叫一个快,生怕别人抢他家油条一样,到底是乡下来的,小气着呢。”阎埠贵没好气的说道。
“老头子别生气,要不咱今天咱也买两根油条尝尝。”叁大妈试探的问道。
“买什么油条,咱家钱是大风刮来的呀。”阎埠贵瞪了叁大妈一眼。
“不过,你要真想吃,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他李家老五老四都是我的学生。”
“我去他家看看。”
阎埠贵越想越气,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老头子,你咋去要啊?”叁大妈在后面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等着吃油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