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两天也是可怜。
东躲西藏,夜归早出,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把阎埠贵的自行车弄丢了这事。
傻柱有一大半责任。
虽然他一张嘴能言善辩,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赖不过去。
阎埠贵天天堵门口追着腚眼子要。
傻柱烦不胜烦。
要说赔钱,几十块他也拿不出来。
只能先躲着。
“傻柱,开门。”
秦淮茹站在傻柱门前朝里喊道。
半天没人回应。
“快点开门,姐知道你在屋里呢。”
傻柱好不容易清净一会,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听到有人敲门,瞬间清醒。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
看身形不像是阎埠贵那个老算盘精,傻柱小声的问道:“谁?”
“你姐,秦淮茹。”
“好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叁大爷呢。”
傻柱松了一口气。
“叁大爷没在门口吧?”
“没有,快开门,姐站门口这么久了被人看到了不好。”秦淮茹催促道。
她家就住在斜对门。
要是被她的婆婆贾张氏只看到自己在敲傻柱的门,回去准没有好话。
“不开,把我害这么惨都两天了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忒不讲人情了。”
傻柱心里对秦淮茹有很大的怨气,要不是替寡妇出头,后面也不会发生一连串的倒霉事。
“行,傻柱,不开拉倒,我还不稀罕进了,以后姐在朝你家走一步,算姐犯贱。”
“走了。”
秦淮茹要下一句狠话,身子一闪,躲到旁边。
欲擒故纵这一套她玩的明明白白。
关键是傻柱每回都吃。
“真,真走了,这么没耐心?”
傻柱看不到门口有人影,心里一慌,都两天没有见到秦淮茹。
说实话心里确实有点想。
“得,真行,给你顶这么一个锅,一点好也落不着。”
傻柱把门打开一个缝。
没看到秦淮茹。
眼神失落。
“你落什么好啊?”秦淮茹从旁边跑出来,身子往傻柱屋里挤。
“诶诶诶,往怀里钻,我可没动被人看到了我不管啊。”
傻柱仰着手笑眯眯的嚷嚷着。
软玉入怀。
傻柱心里的怨气顿时荡然无存。
脸都红了。
“瞧你那死样。”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其实刚刚只是蜻蜓点水的撞了一下傻柱。
也是有意为之。
一个未经事的光棍汉,哪能经得起这种撩拨?
秦淮茹作为一个过来人。
懂得很。
“你不是走了吗?”傻柱把门关上,一脸埋怨的质问秦淮茹。
“怎么,你不想让姐进你屋啊,那我走?”
秦淮茹眼神幽怨。
“能能能,我这个屋啊,就你们贾的家人能进来,你是天天来要东西,棒梗是天天偷东西。”
“一点辙也没有。”
傻柱一脸的无可奈何。
“诶,说到棒梗,我可有两天没见着了,还没从所里出来啊?”
傻柱自身都难保。
心里还惦记着这个干儿子,所以说被人吸血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哎。”
秦淮茹叹息一声。
“人家要关一个月,今天我跪着求婆婆一上午,从她那要了五块钱交上去,好话说尽人家才同意再管一个礼拜。”
秦淮茹谎话连篇,装可怜。
“还要一个礼拜啊。”
傻柱听后眉头紧锁。
“要我说你这个婆婆也真够可以的,平时嘴上乖孙乖孙的叫,到要钱的时候一毛不拔,比叁大爷还叁大爷,那是她亲孙子啊。”
“贾东旭可赔了不少抚恤金,又不是都留给她的,凭什么一直让她管着?”
“你啊,就是心软,对你婆婆太好了。”
傻柱抬手点了点秦淮茹。
“我能怎么办?她毕竟是个老人。”秦淮茹一脸委屈。
“李家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傻柱又问道。
“嘿,提起这孙子我就来气,罪魁祸首就是他,要不把你咱院子里来,哪有这些糟心窝子的事。”
“以前多和谐啊。”
傻柱心里其实没有多气恨李跃山,在他看来贾张氏活该欠揍,棒梗也该教育。
傻柱最不忿的是李跃山能打。
把他四合院战神的风头都给抢走,以后在院子里就不能横着走了。
说到底。
傻柱是犯怵,是怕。
许大茂这些年被他揍得服服帖帖,院子里也没人敢呲牙。
突然来个天王老子。
一山不容二虎。
傻住这个地头蛇两次没有压住李跃山这头过江龙。
能痛快的了吗?
“李跃山这两天倒是没找我家的事,他最近忙着呢。”
秦淮茹回道。
“他忙什么?”傻柱好奇的问道。
“昨天带着儿子去钓鱼了,就叁大爷常去的那个地方。”
“今天家里买回来两辆自行车,院子里的人中午都去他家看热闹。”
“两辆自行车???”
傻柱一听这个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他行李的真是财大气粗,怪不得院子里刚刚又是敲锣又是放炮,真能得瑟。”
“也不对呀,买自行车要票啊,他姓李的再有钱没票也买不成啊。”
“咱厂里这个月也没配额了。”
傻柱一脸茫然。
“可不是嘛,大伙也有这样的疑虑,就在李跃山面前质问了几句。”
“他可倒好,把许大茂打了一顿,贰大爷家的光天,光福也挨打了。”
秦淮茹出门之前看到李跃山打人后才去的少管所。
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许大茂肯定嘴贱了,挨打自找的。”傻柱有点幸灾乐祸。
就是可惜自己没有在现场看到那一幕。
“不过,以许大茂的性子,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看好戏吧。”
“李跃山是保卫科科长,他许大茂敢惹?”
秦淮茹不太相信。
许大茂也就能和傻柱掰掰腕子,就这十次还八次都吃亏。
李跃山有钱,有权,又能打。
惹了他。
秦淮茹到现在还后悔着呢。
“秦姐,这你就不懂了吧,许大茂这孙子别看样子怂,心里阴着呢。”
“我每回打他那都留着手,不至于让他心里记多大的仇,要不然我现在不知道遭受他多少次暗算了。”
“姓李的初来乍到,哪懂这个?”
“虽说他是科长,但根基不稳,因为刘顺那事又把李主任给得罪了。”
“只要许大茂上上眼药,绝对够姓李的喝一壶。”
傻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
秦淮茹虽然嘴上附和,但心里仍旧不以为然。
这是她女人的直觉。
李跃山这个人。
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