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
“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袁胤语气冰冷,一队队士卒蜂拥聚拢,将项鱼等人团团围住。
他们披坚执锐,眼神犀利。
冲突一触即发。
“项临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否则,生死勿论。”
袁胤继续攻心,一字一顿,压迫感十足。
他的亲信为了配合行动,踏着脚步,卷起阵阵烟尘。
项鱼心生迟疑。
若他坚决作战,很可能会让吴太夫人陷入危险中。
束手就擒,反而能够保全所有人。
但项鱼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袁胤,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未来前途,寄托在袁胤的信守承诺上。
他正要做出决策,天际传来轰然雷鸣。
马蹄裂地,卷起无尽的沙尘。
一支骑兵从天际席卷而起,浩荡的气势震荡天宇。
袁胤心神一颤,呼喊道:
“上!”
“抓住吴太夫人。”
这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
战斗,骤起。
项鱼站在最前方,目光睥睨无双。
“我看谁敢过来!”
嗡隆喝声带着不容置疑,骨子里的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抓住吴太夫人,赏三百金。”袁胤狂啸道,面色狰狞。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郡兵冲锋而至,挥舞着刀剑,扯下最后的伪装。
“杀。”
项鱼漠然的声音,回荡在天际。
他脸庞刚毅,气氛顿时肃穆。
两军锋线交织,战斗爆起。
淮水营杀意弥漫,手中的兵锋散发着冷芒。
兵器交击,喊杀声澎湃。
“呜呜呜!”
苍茫的号角声越来越近,骑兵的冲锋震撼而沉重。
地表奔出一股洪流,朝着郡兵镇压而去。
为首一将,神威纠纠,好似战神附体。
“袁胤!”
“你怎么敢?!”
孙策疯狂地嘶吼着,直贯敌阵。
血雨。
腥风。
化作残酷的杀戮。
轰鸣的声音,震撼了所有人。
孙策一路横扫,冲着袁胤而去。
“孙伯符,你要以下犯上吗?”袁胤惊恐地低吼着,面色惨白。
无边的恐惧笼罩而下,令他呼吸急促,浑身都在发颤。
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孙策一枪精准递出,枪尖贯穿袁胤的胸膛,推着他奔出上百步。
袁胤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惶恐道:“孙……伯符,你……一定……会后悔的!”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
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淮南袁术坐拥二十万精锐,虎据江淮。
孙策杀了汝南袁氏嫡系子弟,彻底撕破了脸皮。
郡兵们望着袁胤抽搐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丢盔弃甲,向四处逃窜,仿佛遇到了什么大恐怖一样。
孙策解决了此地的麻烦后,来到吴太夫人跟前,深深一拜道:
“让母亲受惊了。”
吴太夫人目光柔和,望着眼前魁梧俊拔的男子,欣慰地笑了:
“老身的丈夫是英雄,儿子也是英雄,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只是你杀了袁胤,太过于莽撞。”
说着说着,吴太夫人正要教训孙策以大局为重。
没想到孙策不屑道:
“杀了就杀了,有何畏惧?”
“他敢对母亲出手,死有余辜。”
这一身刚胆,和孙坚太像了。
吴太夫人忧虑道:“汝南袁氏非一般人家,伯符要小心谨慎才是。”
“孩儿知道了,母亲放心。”孙策面色平静。
他与汝南袁氏,必有一战,就算提前他也无所畏惧。
“临渊,多亏有你保护,否则母亲便危险了。”孙策感激道。
“说来惭愧,这是在下决策失误,才会遇到这么多波折。”
“若我能多考虑周全,冲突便能避开。”
项鱼心生愧疚。
“这怎么能怪临渊呢?”
“运粮队被这厮扣押了,我就知道不妙,于是带军队赶来。临渊选择了寻阳的路线,反而避开了此祸,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孙策解释了一番,让项鱼心里舒坦了许多。
“袁胤杀了便杀了,伯符现在立即派人接管丹阳郡,在渡口布置防御。”项鱼叮嘱道。
“不错,吾早有此意。”孙策沉声道。
接下来,孙策带着家人前往秣陵,彻底接管丹阳。
项鱼则是前往渡口,收拢船只,派兵驻扎横江津、当利口,以及牛渚山。
江东的气氛愈发诡异,很多人畏惧汝南袁氏的声势,害怕袁术会兴兵来讨。
袁术若来,必是十几万人的声势。
孙策的主力部队加上地方守军,人数还没有超过五万。
实力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