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姨娘而已,她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替她卖命的人!
这一次又一次的,越来越丧心病狂!
如今竟然连无关紧要的人都不放过!
当然也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秦云微心里想了许多,就是把琴姨娘在心里骂了千万次也不解恨!
又是这样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什么她每次都能片叶不沾身?
即使所有的动机琴姨娘都有,可她们就是拿不出铁证去捶死她。
难道真的要看到琴姨娘亲自对她们动手才叫证据吗?
那时候只怕她们都没机会开口求救就去向阎王爷报到了。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泄气。为什么每次她都那么被动的等着人来害她呢?
这一刻的想法有些疯狂,可她的内心无比激动。
若是,若是她主动出击除掉琴姨娘呢?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屡屡遭人迫害,她没有理由一直存着侥幸逃脱的心理。
要是没有人来解救她,下一次肯定不会那么好运。
晚间李之先下职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夫人今日的结果如何。
听她说车夫死的蹊跷,还故意伪造成畏罪自杀的现象时他陷入了沉思。
这等心机手段算不上高明,仔细去查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只是替她卖命的人才是这关键所在。
她一个内宅妇人,还只是个姨娘,哪里来的金钱和人脉?
据他所知,雇凶杀人风险极高,那相应的酬劳也是十分可观!要拿出那么多银钱困难就不小,更何况她又是怎么联系上那些人的?
怎么甘心为一个内宅妇人所驱使,这实在是说不通啊!
平日里争风吃醋,使使小性子勾着爷们或许还是她们的强项,这外面打交道的事情可不是她们能掌控的。
“夫人,这件事云微怎么看?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摇头,秦云微的确没有说什么,听她说出审问的结果还一脸震惊,那样子是真的不知情。
“妾身以为,姑奶奶回来的事情应该要提上日程了,只有云微和姑奶奶都在宣恩侯府,她们才能掌握更多主动权。
咱们也才好插手此事。不然咱们就是做再多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那毕竟是世子的妾室,说的更仔细点那是世子的家务事,若是姑奶奶不回来,那咱们还真不好去做什么。
您看是也不是?”
李之先感觉很欣慰,自家夫人就是心细如发,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他也是个男人,换作是他,也不会希望有人来插手他的家务事,还对他指指点点的。
“夫人所言极是,咱们的书信已经找人给云微她娘快马加鞭的送去了,相信不日就能收到回信。只盼她能想开些,就是为了云微着想,她也该回来了。”
“对了,我还要再去看看关押的那几个人,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的收获,实不相瞒,不去亲眼求证,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块石头没有落下。
夫人可愿与我同去?”
她点点头欣然应允“如此也好,我便陪夫君走这一趟。”
死去的车夫已交由官府处理,这几个抓获的男人则被关押在柴房,由府里的人严加看守。
此刻这些人都已经酒醒了,而且已经被教训过了,各个被五花大绑的捆住。
看见来人他们呜呜呜的想说什么,奈何嘴里塞着抹布发不出声音。
李之先看了看他们然后发话“听听他们有什么要说的!”
“是,老爷”然后取下了那些人嘴里的抹布。
几个人争前恐后的求饶着“饶命啊大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府上的小姐,实在是罪该万死,看在小人诚心悔改的份上您就大人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小人真的知错了,以后在外面看见贵府的人,小的一定绕道而行,绝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还请大老爷饶小人一命啊!”
李之先嗤笑,“你说的轻松,我怎么听说你们是强势的很啊!
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还敢自比圣上!
你可知道就凭这两样,就可以治你个不敬天子的罪名,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人吓的浑身发抖,扛不住跪了下来,“冤枉啊大老爷,小的们是有眼不识泰山,这才会冲撞了贵人!小的绝对没有藐视天威的胆子,还请老爷开恩啊!饶了小的们吧!”
李之先趁机说道“好,既然你认识到错误,那还不从实招来?是谁让你们去骚扰那几个丫头的。
若是有半句假话,别怪我翻脸无情!记住,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可要想好了说,别和我在这油腔滑调的。”
“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坦白。”
想了想当时的情况,然后他说“事情是这样的,咱们哥儿几个和往常一样去喝花酒,只是你也知道白天姑娘们是不迎客的。咱们就去附近的馆子先喝了些酒,吃了点下酒菜。”
“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几个喝的起劲儿的时候小二给我们加了好几道大菜,我们也纳闷儿呀,于是叫住了店小二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没有点这菜,是不是弄错了。谁知道小二说没弄错,这是一位客人叫上的菜,并且他们这一桌的账已经给结了。”
“想着有的吃白不吃,吃了再说,人家人傻钱多愿意做善事他们也拦不住啊!于是就放心大胆的继续吃喝,走出去的时候店家果然没有拦着他们付款。”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李之先的神色,然后低下头继续道“咱们哥儿几个走到一处巷子里面的时候就见前方有一个戴着斗笠遮着面容的男人。
他开口就问吃的喝的可还满意,咱们这才知道原来就是他给咱们付的账。”
“再之后他说这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美人相伴,保管叫他们满意,还给了他们一袋子银子,然后指明方向,那个人就离开了。
再之后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就是这么个情况,小的知道都说了,不敢有半句假话,还请大老爷明鉴。”
李之先和夫人眼神交流,彼此心照不宣,“你说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回大老爷的话,那个人戴着斗笠实在是看不清长相,只是看那架势是个练家子,说话口音不像是建安城里的人,具体是哪里小的也不清楚。
不过小的注意到那个人的右手虎口的地方有一道长长的疤,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新伤。再多的小人真的不清楚了。”
李之先随后问他,“你说他曾给你们一袋子银子,那东西可还在?”
他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毕竟银子和性命他还是分的清孰轻孰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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