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奚嬷嬷就出去通知其他人秦云微已经回来的消息了。
邵文轩见到奚嬷嬷的时候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看样子是真的急了,跑到地方不少!
邵文轩问“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奚嬷嬷赶紧告诉他秦云微已经回去歇着的消息,邵文轩听完拔腿就跑。
叫奚嬷嬷在后面看着直摇头,造孽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呦!明明他们两个看着挺好的,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
唉……
这要是叫他知道秦云微赌气吃了避子丸,只怕这事儿可有的闹呢!
到底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性过了就后悔,他是真的没有恶意!
只是他不知道言语最能伤人,更不知道她心里在意的程度。
旁人就是替他们着急又能如何?
磨合岂是你几日的关怀,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度过的?
更何况她本就心存遗憾和不甘,尝试着和他相处已是不易,好不容易打开了一点心扉,就因为那本就可笑的猜疑又重新关上了。
邵文轩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他想见她,想和她好好说说话,他白日里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就是一时蒙了心智。他已经后悔了!
屋子里此刻还亮着,他放轻了脚步走进房间,看到床上的被子微微鼓起,才知道她是真的回来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想靠近她又害怕她的看到她的抵触!
毕竟是自己理亏,所以纠结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走向了床边。
她的双眼紧闭,呼吸匀称,这样子是睡着了。
想着她晚间也没有用餐,现在就这样睡过去估计得到明天才会醒了。
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她近期一直在吃药,如今生气干脆连饭都不吃了。说到底还是他的原因!
换作以往他肯定就将人唤醒了,可今日心里底气不足就没敢叫她起来。
算了,等明天她醒来再说吧!
庆山他们知道秦云微回来之后就要来看她,奚嬷嬷说秦云微已经睡下了,庆山才没有再坚持,一脸担心的和书义回去休息了。
奚嬷嬷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也没有再进去打扰,所以屋子里就只有邵文轩一直守着她。
这天晚上秦云微又做起来了之前的那个梦。
那时候齐钰还在外打仗,她日夜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时常会做些不好的梦。
有一次就梦见自己嫁人了,可是她一直都看不见新郎的脸,稀里糊涂的就礼成了。
那时候她一心以为自己会与齐钰成婚,毕竟齐钰是第一个给予她这样承诺的男子!所以她一直记着。
那时候发现不对劲之后就一直在跑,一直跑!可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脑海里只有那看不清脸的红衣男子,他唤她“夫人”,可是他那么冷漠,高大的身影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
如今再次梦见了那个场景,这回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原来是邵文轩!她在梦里看见了邵文轩的脸!
她想逃离,她不想面对他。
然后跑着跑着就真的看不见他了。于是她的心终于放下了!
梦醒了,她睁开眼,天还没亮,但是她感觉到身边有人。
因为她的手被人握着,不用想,肯定是邵文轩。
本能的从他手里抽出来,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索着走到桌子旁坐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然后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想到自己做的梦突然笑了。
原来她那么早之前做的梦就已经预示了她的结局,这一次只是因为和现实结合起来了而已。
不能否认邵文轩的优秀,他也的确待她很好,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需不需要。
她以为他们真的可以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可是原来不可以!
她还是放不下,还是会计较,还是会害怕。
她承担不起那么多人的希望,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原来她的退缩只需要他的一句话而已!呵,多可笑,她竟是这般敏感脆弱。
这日子她真的能过好吗?为什么现在后悔的念头那么强烈?
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不用想都知道每个人都会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刚刚,她竟然有了和离的念头!那么的大胆又令她兴奋!
和离不是说为了和谁在一起,而是向往自由,哪怕去庄子上过田园生活她也是愿意的。
可笑吧?
怎么会说可笑呢?因为这是她的一厢情愿啊!
不管是他,忠勇侯府,宣恩侯府,哪怕是母亲和祖母都不会支持她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还是今上指婚!
呵,也只能像这样自己想想了。
记不清喝了多少水了,反正茶壶里是没有了,而外面的天也开始亮了。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心奋,不甘,不安,到后来的再一次妥协。
是的,她又被自己的理智给拉回来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虽然会让她短暂的高兴,可这心里到底是放不下的。
她已经是邵文轩的妻子了,若无意外便是死了也是要葬在他身边的。
和离,自由?
那是自欺欺人!等待他忍受不了她了或是他遇上了真正让他欢喜的女子时休了她倒是还现实一些。
咳咳咳,不知怎么的开始不受控制的咳了几声,大概是坐到时间太长受凉了吧?
她心想这身体是越来越不经折腾了。
也没加件衣服就这么坐到天亮了,这是自己作的。
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暖意,看着身上多出的衣裳她没有回头。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就跑出来了?”他语气温和的对她说着,经过这几次的相处他知道她不喜欢他说话太凌厉,所以他下意识的纠正自己,怕再惹她不快。
其实从她挣开他的手那会儿他就醒了,只是他不敢睁开眼,等她起身之后他才追随着她的身影。
本来他想装作不经意间醒来,这样大家都尴尬会少一些。咳嗽听见她轻咳出声他坐不住了。
见她没有搭话,他就自己在她身旁坐下,一副要和她畅谈的架势。
“昨日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罪。你可以气我,骂我,实在不行打我也成!只是你别不理我啊!小五!”
“世子说笑了,我是什么人,哪里敢对您不敬!”
“你……”
“我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