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大程度的包容她,出来一趟她突然间生了一场病,可能就是这一次他真的对她上了心。
她不是铁石心肠,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也看得出他是花了心思在自己身上的。
若是没有那莫名其妙的梦,她没有将他的脸和那个人重合在一起,也许她真的会因为感动和他相处。
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时常会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计较那个人的是否真的存在过?
就算那个人真的受过欺骗和伤害,和她有什么关系?和邵文轩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要代入其中?
现在她就像心里生病了一样,完全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她好像还病的不轻~
“邵文轩,对不起~”
……………………
邵文轩本人依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日还是会从旁人那里询问秦云微的情况,然后去营地处理公务。
只是他觉得他的退让并没有引起她的同理心,怎么说呢?
就是他天天睡书房,她都不派人来看看他的情况,他还旁敲侧击的问过书义,她有没有打听过他的现状。
没有,这是书义肯定的回答!
他不相信,让书义好好想想有没有可能忘记了?
结果都是没有!
好吧!
他忍,他不计较。
连续半个月都是如此。
他都在书房住半个月了,这还是从来没有多事情。
她是真打算对他不闻不问了?
这怎么可以?
他们又没有争吵,没有闹矛盾,不至于啊!
渐渐的她身体稍微好些了,可是明显能感觉她的精气神都丟了,即使她贴身伺候的人各种耍宝逗笑她都无动于衷,以往她可是会跟着一起笑闹的。
因着她的反常,沉熹院再没有欢声笑语传出来过。
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完全好,太医前前后后又来了很多次,都说是之前那场病来的太急,对身体影响较大,这要靠后期慢慢调养回来。也开了药方,她这次倒是没有再抗拒吃药,不管多苦她都按时喝药,也不再耍赖躲避。
候府里知道她生病的人不在少数,侯夫人和邵婷婷一直关注着她的情况,所以经常来看她,每次她都礼数周到的应对,客气的不像话。
她待旁人都没什么变化,唯独在避着他,他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人多的时候还好,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只要看见他都会掉头。
有时候她出来透气晒太阳,看到他从书房出来了,她立马就回到屋子里待着了。
一次还好,次数多了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无数次他想和她当面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她这一生病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刚好他最近又忙,一直没来得及和她好好聊聊。
直到有一天他下值回府的时候直奔沉熹院,手里还拎着她喜欢吃的栗子糕,想着她这么长时间吃药嘴里应该没味儿,在路上遇见小摊贩在叫卖他就去买了。
可是他里里外外都没看见秦云微的人影,这还是成亲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遇上的情况。
就连贴身伺候秦云微的人都不在,于是他找了院子里的人问“知道少奶奶去哪里了吗?”
下人都回答是“三少奶奶今日回宣恩侯府了,说是要小住几日。”
回去了?听到这个回答他当场愣住了。
还以为她在母亲或者邵婷婷那里,再不济还以为她去了奶奶那里,却唯独没想到会说这个答案,她怎么就去了宣恩侯府,而且连招呼都没和他打!
这不对劲,她很不对劲!
“她可有说何时回来?”
“这……,好像不曾说具体时间。”
……
邵文轩又去了侯夫人的院子一趟,他想知道秦云微是怎么和他娘说的。
邵文轩“娘你知道她回去的事情?”
侯夫人“知道啊!上午的时候她特意过来和我说了,说是想回去小住几日,我想着她近来状态不好,回去见见亲人或许会好些,到底还是个孩子,生病了脆弱些想母亲是正常的。我自己也是当娘的,看见她那样子又如何能不同意?你是在怪我?”
邵文轩“我不是那个意思!”
侯夫人“那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个时辰跑过来问我是几个意思?担心她?还是你们闹别扭了?不会真的是你给人家气受了所以她才想回去的吧?”
邵文轩“哎呀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哪至于和她置气?”
侯夫人一脸严肃“合着人家压根没和你提这回事儿?还是你太忙忽略她了,所以她使小性子了?”
邵文轩嘴硬;“没有的事情,她和我说过这回事,只是我太忙忘了她说的是今天!”
侯夫人“真的是这样?你可别骗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你和娘说说,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参考参考。”
邵文轩“嗯,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走了。
“唉,你!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孩子怎么这样!”
邵文轩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在黑夜里他的情绪被寂静无声的环境烘托到了极致,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都说女人善变,可总得有个原因吧?
他来来回回想了多次,她昏迷之前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回府之后变化那么大,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一样。
睡了那么长时间书房也就罢了,他还要替她打圆场,免得叫外人知道了对她指指点点。
可这回一声不吭就跑回娘家是几个意思?有什么不满不能当着他说清楚?
秦云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至于躲避他躲避到这个程度吗?
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声就走了,他刚刚若是没有把话圆回来,那不就露馅儿了。
有那么一刻他想追去宣恩侯府找她问个清楚,可这个时间去难免让人多想,于是他只能压下来这个念头。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冲动,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去想这档子事儿,可这心里憋闷的情绪丝毫没有缓解。
他发誓,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儿,这还是自己妻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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