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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八章 被发现
    “三皇子慕容煦谋害储君,罔顾人伦,与礼法皆难容!现将慕容煦连同党羽即刻缉拿归案。”

    这下没人敢发表什么意见,人人都自顾不暇,就怕和慕容煦扯上关系被牵连进去。

    另一方面前去查抄慕容煦府邸的时候的确有许多东西和刺客的供词对上了。

    慕容煦一直喊冤,声称自己并没有刺杀太子,可这个时候怀仁帝已经不愿意听他的辩解。

    蓄养死士是事实,图谋不轨是事实,至于太子是不是被他指使的人所伤,这一点无人能证明他的清白。

    更不是喊几句冤枉就能既往不咎的。

    就此,怀仁帝褫夺慕容煦一切尊荣听候发落。

    贤妃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太子遇刺虽然不是她所为,可这也误打误撞成全了她。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冒出刺客指认三皇子的事情,可那刺客明明就不是他们安排的。

    这件事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究竟是谁在背后搅混水?

    这是想将他们母子赶尽杀绝啊!

    当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只想去圣上面前陈情,这件事和他们当真没有半分关系。

    可是不等她去求情,她宫殿的大门就被关上了,等来的不过是白绫和毒酒。

    看着一行人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自戗,尤其是为首的那两个明显就是皇后的人。

    她不甘心,她怎么会就这样败了?

    为什么她要为没有做过的事情赔上性命?

    她凄然一笑,指着他们手里的托盘“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让你们来的?”

    宫人也不卑不亢,淡淡的说道“贤妃娘娘何必多问?三皇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难道贤妃娘娘以为你们还能全身而退吗?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又有什么区别?”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同本宫说话?”

    宫人懒得和她废话,挥挥手后面的人便上前压住她,不顾她的威胁和挣扎,终究是将那毒酒给她灌下去了。

    后来的事情旁人再也没收到过任何消息。

    毕竟宫里的妃嫔就是再得宠,宫外的人也不可能时刻关注着。

    更别说现在三皇子犯了这样滔天大罪,上面还有皇上和皇后压着,那贤妃的下场可想而知。

    太子自伤好之后便一改往日的颓势,人变得勤勉好学,就连太傅都在怀仁帝面前多次夸赞太子。

    而怀仁帝也看见了太子的上进,这也算他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说到这个,当时慕容煦的罪证死不足惜,也没人敢站出来求情,贤妃也受到牵连自尽。

    关键时刻居然是太子站出来求情,说是兄弟一场,到底不忍心看兄弟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虽然慕容煦罪无可恕,可那到底是怀仁帝的亲生骨肉,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到底是强人所难了些。

    可他身为一国之君又必须给臣民一个交代。

    太子这时候站出来求情,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只是慕容煦所犯的罪行不是这样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揭过去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绕,怀仁帝也存了一丝不忍,所以最终也只是将慕容煦软禁在他自己的府邸,终生不得踏出半步。

    也是因为这件事太子让怀仁帝看到了他宽厚仁和的一面,觉得太子也不是无可救药的,所以特意指派了内阁首辅为太子太傅辅佐太子。

    太子遇刺一事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三皇子再无翻盘的可能,太子都地位也日益稳固。

    这些时日邵文轩忙的只能在晚间偷偷去看秦云微。

    且都是在她睡着之后远远的看一眼,就怕她发现他之后情绪激动。

    吴婶说秦云微压根不喝安胎药,别说安胎药了,大有一副绝食的架势。

    吴婶也是好说歹说,秦云微才喝了一些米粥吊着。

    如今她腹中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她几乎不吃不喝,这一看就是毫无求生欲。

    他听着吴婶说着秦云微的情况,心里就跟揪着一样难受。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此刻他站在屋子里就看见床上的她小小的一团躺在被子里,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下面一圈青黑。这样子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那她~

    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他们太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这会儿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怕哪句说的不合适惹她难过。

    结果还是她先开口说话,

    “何必呢?每天这个时候来这里站一段时间能改变什么嘛?”

    他惊讶的看着她,她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知道?”

    “嗯,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其实是因为一直躺着,这醒着和睡着的时间早就错乱了,加上心里一直过不去,所以对于一点儿动静都能立马发现。

    发现他也就是在最近几天,她本想直接赶他离开,可她又不想搭理他,所以就由着他去了。她想着他肯定不会天天守在她这里的。

    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在她这里装深情不是在羞辱他的夫人吗?

    谁知道这几天他居然每晚都来,她再不表明态度只怕他会以为她这茬过了。

    掀开被子站起来,她套上外衫走到桌子旁的凳子坐着,他想上前搀扶,她不着痕迹的躲过去了。

    她现在对他的那种心情很复杂。

    怨恨,不舍,最后都化成逃避。

    他在一旁站着,试图找话打破沉默。

    “我听吴婶说你不吃不喝~”

    “原来吴婶果真是你叫过来的。”

    他这才意识到因为心急将吴婶给抖出来了,不过以她的机警发现破绽是迟早的事情。

    他索性大方承认了,“是,你不想看见我,可你现在这样身边没人照看不行。我就去托吴婶帮我过来看着些。”

    他全程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怕她将吴婶也赶走,这样她身边当真没人照料了。

    他当然紧张了,毕竟她心里对他是无比的怨念。

    至于她怎么知道~

    她很了解吴婶,虽然吴婶热心肠,可是吴婶不会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更别提那端上来的药了,看见药她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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