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林场,王植收购的众多林场之一。
这一日,王植正在青山林场北侧的一片荒地平整土地,以便后续移植幼苗,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王植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居然是杨国福打来的。
当年,借助方荣成的力量,获取了法理上的自由之后,王植先是收购了白石河林场,获取了稳定的属性点收入,随后就抽空去了杨国福的老家沙城县一趟。
了解了杨国福前妻与儿女的基本情况后,他借彩票店老板之手,给他们留了一笔钱。
随后每年,王植都会去一次,随后给杨国福写信。
直到三年前,杨国福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
王植本来打算让杨国福来他名下的某个林场当经理的,但是却被杨国福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却很有说服力。
他想与前妻复婚,所以要留在老家,在前妻开的小饭店内帮忙。
王植自然是只能给于他祝福。
去年,杨国福成功拿下了他前妻,复婚成功,王植还去参加了婚宴。
脑海中闪过与杨国福之间的点点滴滴,王植接通了电话。
“喂,王植,你下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
电话那头,传来杨国福有些扭捏的声音。
“杨哥,你来我这边了?”
王植惊讶道。
“嗯。我刚到。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在悯秦大酒店定了个位置,下午我请你吃个饭。”
电话那头传来杨国福不太自然的声音。
“几点?”王植问。
“三点。”杨国福答。
“好。”王植满口答应。
电话挂断。
王植摸了摸下巴,很明显杨国福有事儿。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是凭杨国福是王植第一个认可的人这一点,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王植一定会帮到底。
哪怕违反了王植的原则,王植也会尽可能的帮助杨国福悬崖勒马。
时间一转眼,到了下午三点,王植准时来到了悯秦大酒店。
二楼,一间包厢中,王植见到了杨国福。
不止是杨国福,杨国福身边还有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王植见过一次,就在杨国福的复婚宴上。
他是杨国福的大儿子,杨金成。
听说参军入伍了,所以很少回家。
“杨哥,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简单客套了两句后,王植笑道。
“是不是改变主意了,要来我这边帮忙了?”
“我还是那句话,杨哥你只要愿意过来,我这边随时欢迎!”
就凭杨国福的人品,在王植这边就值一个经理位置。
更别说,杨国福还是有能力的。
“这个……王植,我也知道,你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我就直说了。”
“我想让阿成来你这边帮忙,不知道可以不?”
“当然!你不需要给他什么职位,只给他一个普通职位就好。”
杨国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道。
“阿成打算来我这边帮忙?”
“那敢情好啊!”
“不过,不是听说阿成准备在部队里发展吗?”
“怎么突然退伍了?”
王植说着,看向旁边自从打过招呼后一直沉默寡言的杨金成。
“唉!”杨国福叹了口气,随后转头对杨金成道:“阿成,站起来走两步让你王叔看看。”
杨金成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阿成这是?!”
王植惊讶道。
随即他放大了一下感知,然后杨金成的身体情况顿时全都听了个仔细。
“两个月前,阿成在巡逻时,被高天原帝国的边防军袭击了。”
“全队五人,除了他外,全死了。”
“而阿成,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但是也落下了残疾,不得不办理了退伍手续。”
“好在,退伍费不少。不然的话,单单是医药费,都能掏空我们。”
杨国福再次叹了口气,随即又庆幸道。
“两个月前?边境有流血冲突?!还死了四个人!?”
王植惊讶。
新闻上他怎么没看到?
按理说,都死人了,应该上头版头条才对。
“上面下了封口令。”
“我这身残疾,明面上的说法,也是意外。”
杨金成道。
从他的语气中,王植能够听到明显的怨气。
虽然给钱了,但是气他明显咽不下。
“原来如此。”王植点点头,随即道:
“阿成,你看这样怎么样。你先在青山林场干一个月,适应适应。”
“一个月后,你要是觉得行,就继续干。”
“不行,我再帮你找一份其他工作。”
“行。”杨金成点头,“谢谢王叔。”
“谢什么,我和你爸,可是一起坐过监的兄弟。”
王植笑道。
“来!王植,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全在酒里!”
杨国福说完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
虽然猜到王植会答应,但是真的听到王植答应后,杨国福还是很高兴。
所以,他喝了个烂醉。
最后还是杨金成把他扶回了酒店房间。
走出酒店,王植看了一眼东方,目光闪动了几下,随后离开。
……
高天原帝国,帝都藤原市。
右相府,一处花园的凉亭内,两名男子正在下棋。
一人,正是这右相府的主人,高天原帝国的右相,金井宁次。
另一人,则是高天原帝国国防部的次长,三本五十八。
啪!
黑子落下。
坐在左侧的三本五十八开口道:“金井君,该你了。”
右边的金井宁次看了一眼棋盘,没有着急落子,而是道:
“三本君,你又急躁了。”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
“我始终认为,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步步紧逼,不给敌人一丝喘息,才能获得胜利。”
三本五十八道。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
“更何况,我们面对的不止一只虎,自然更要慎重。”
金井宁次说着,捻起一颗白子落下。
“什么虎?!”
“曾经也许是虎,但是现在,不过是一只虚有其表,体型大一点儿的病猫而已。”
“至于其他的,你觉得他们到时候是作壁上观,还是亲自下场?”
三本五十八捻起一颗黑子,落下。
“你觉得呢?”
金井宁次道。
“附近诸国,除了大商,我们还有敌手吗?”
“至于大商,现在商道一已死,皇位空悬,他们正明争暗斗的激烈着呢,哪里有功夫管外界的事儿?”
“只要我们动作快点儿,事后再对他们做出一些补偿,我相信,他们只会当和稀泥的和事佬,而不是与我们为敌。”
三本五十八道。
“你说的有道理。”金井宁次落下一子,“但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三本五十八有些不满,“事情已经发酵了两个月了。”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下层军官给我写信保释野藤家的那个愣头青了。”
“我都快压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只要你还压得住,就还不是时候。”
金井宁次微微一笑,落子。
“你输了。”
三本五十八脸色一变,看向棋盘,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尊横冲直撞的“武士”,已经被金井宁次的大网牢牢困住。
而金井宁次刚刚那一子落下,正好形成了一把割喉的刀!
“果然还是金井君棋高一着!”三本五十八将手中刚刚捻起的黑子放回去,“只是,要是真的压不住了,难道不会脱离我们的控制吗?”
“你觉得,脚下的大地,能脱离天上的太阳的控制吗?”
“只要我们还依然掌握核心,就一切尽在掌握。”
金井宁次说着,特意指了指脑袋。
三本五十八恍然,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金井君,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