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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虚刚将小洞穴人拉上来，脚下猛地一空。好在他反应极快，扒住旁边的瓦片没掉下去。

    另一边纱衣少女和小洞穴人同时摔向塔下。初中生匆忙伸手，一个犹豫选择抓住了纱衣少女的手。

    小洞穴人惊愕地看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十九爷飞扑下去一把搂住小洞穴人，并且靠着手长的优势勉强抓住了一块砖头。

    “抱住他！”十九爷单手奋力举起小洞穴人，递给李若虚。

    李若虚正好还没爬上去呢，抓住小洞穴人右手的同时和十九爷对视在一起。

    十九爷嘴角浮起微笑，认真问道“兄弟，真有理想国吗？”

    李若虚咧嘴笑出声“理他娘！”

    十九爷哈哈大笑。手上抓着的砖块突然松脱，在阵阵自嘲、嘲讽、滑稽的笑声中向塔下坠去。

    李若虚深吸口气，奋力将小洞穴人甩到上面。然后在体力几乎耗尽的情况下祭出吃奶的力气也爬到平台上。

    初中生和纱衣少女都在另一边，隔着个大坑呢，倒是救不得他。

    “赶紧走！”李若虚抱起小洞穴人，纵身一跃跳到另一边，紧跟二人一起跨入光门之中。

    ……

    平直的公路边，众人一一现身。

    枝儿和纱衣少女都惊讶地看着各处的摩天大楼、天桥和平坦到超乎想像的公路，久久无言。

    “靠！”

    黄毛坐在地上，看到头顶无尽的黑云却是忍不住大骂。

    真是没完了吧？

    大肚腩摸着柏油马路，倒是颇有些感触。

    好熟悉的感觉啊，要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李若虚抱着小洞穴人瘫坐在地上，本来以为小家伙马上就会起来，她却歪在怀里眼含泪花地摆弄着八音盒，回头软软地说道“原始社会！”

    他苦笑点头，轻揉她的头发“原始社会！”

    蒋馨凑过来轻笑“哟，这么快就得偿所愿了？”

    李若虚露出个疲惫的笑容，没有说话。蒋馨走近，伸手轻揉着他的头发，同样没说什么。

    初中生站在纱衣少女的身边，目光有些躲闪。他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大肚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左右看上几眼总有些猜测。于是过去也将他搂住，自嘲道“人生总要有所取舍，不用将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法律都不怎么判死刑了，我这样的不也活得挺好？”

    一辆小巴车驶过，很快停在众人面前。车上的青年金发碧眼，吓得枝儿连退两步靠在黄毛身边。

    纱衣少女安慰“别怕，只是鬼佬罢了。”

    青年笑笑，不以为意。跳下车道“你们好，我是索恩，特意过来接你们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古怪。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

    大肚腩恍然道“你是混乱意志派来的？”

    索恩微愣“混乱意志？如果你指的是主宰这方天地的伟大存在，那确实是她！”

    原来是混乱意志的代言人啊！

    众人松口气，带着小白领一起来到车上，然后就围住索恩问东问西。

    初中生“你是混乱意志的代言人，很强吗？”

    索恩失笑“什么代言人啊，我只是个传话的。怎么说呢，大概一个小时前我还只是普通人，脑子里突然就多出一大堆的信息，顶多只是可以回答你们一些问题吧。若是指望我去打架，一颗子弹就能要了我的命。”

    原来是这样吗？

    初中生有些失望。

    蒋馨问得很直接“混乱意志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弄进来做什么？”

    索恩“混乱意志还是寄希望你们可以帮忙击败愚昧之恶的。”

    黄毛没好气道“怎么击败啊兄弟，现在给我们一百挺加特林都没用了，需要导弹！”

    索恩耸肩“导弹怕是不好搞哦。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只能把你们投食给愚昧了。”

    初中生小声道“不要吧？我们才几个人，也不够那么多愚昧分的啊！”

    索恩单手按着方向盘，淡定道“外界活人就不是用来分的。创世者通过策反部分愚昧的方式建起文明，并利用文明对抗愚昧的侵袭，从而实现对所有愚昧的镇压！

    但这样的世界轮回千百次，每次都是愚昧获得全胜，这时就需要外界活人的诱惑力了。当愚昧吞噬完所有文明时，会展出现原始愚昧的本体，外界活人将对其生出致命的吸引力。

    创世者此时会通过分别投食的方式，暂时将其注意力引走。然后就可以从容洗牌，重新开启新一次的轮回了。”

    原来是这样？

    李若虚皱眉道“我们除了当食物，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索恩摊手“除非你们能击败愚昧！之前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其实你们只要随便击败愚昧一次，走入光门后再出来都是外面的世界了。”

    黄毛翻个白眼“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要在原始社会给我们送几十挺重机枪，或许还有些机会。”

    索恩摇头“送武器并不现实。愚昧和文明是并存同存的关系。重机枪过去，更强大的愚昧也会借机出现。甚至重机枪本身都是愚昧所化，或许还会生出更诡异的变化也说不定。”

    蒋馨“你的意思是我们完全没机会了？”

    索恩摊手“我没这样说。除了当成食物，你们还有两个选择。”

    众人沉默，等他继续说下去。

    索恩指着周围“第一个选择，在现代社会击败愚昧一次。这里是主世界，如果能在主世界击败愚昧，你们同样是最后的胜利者，可以得到最大的奖励。”

    大肚腩眼睛一亮“什么奖励？”

    索恩用羡慕的语气道“你们将被留在这里，成为创世者的随从。掌一界生灭，与神灵无异。”

    呃……

    众人黑线。如果能活着，似乎还是活着出去更好吧？

    眼前的世界肯定并非真实，留在这里当什么创世者随从，和在电脑游戏里称王称霸有什么区别？

    索恩淡淡道“创世者是伟大的存在，哪怕更伟大的存在也要给她几分面子。她要留人，是没有人会硬抢的。”

    几人对视一眼，都已恍然。他说的应该是混乱意志在惊悚世界都是大人物，罩得住他们。

    是在一本书里称王称霸，还是为那微小的可能，搏一个回归现实？

    李若虚的蒋馨对视一眼，同时轻笑。两人根本就不会考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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