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腩示意“你向上看！”
初中生抬头，就见光门上的六盏灯竟然亮起了三盏！
李若虚道“也就是说你只要带她走，我们中将有两个人不得不永远留在混乱空间，再也出不去了。”
光门灯盏的作用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但等人站上光门就变得很清楚了。
纱衣少女可怜巴巴看着初中生，眼中弥漫起一层水雾。
初中生咬着嘴唇，最后还是狠下心摇了摇头。
“那算了。”纱衣少女撇撇嘴唇冷哼一声，很快又跑回来笑嘻嘻地和枝儿二女站在了一起。
初中生惊得呆掉，有些怀疑人生。
大肚腩也很无奈。你个小初中生，就不要和人家青楼出来的妹子玩感情啦。你们才认识几个小时啊！
他长叹口气，语气越发无奈“你的盾牌也要丢掉！”
初中生惊愕抬头，就见头顶的灯还有两盏在亮着。
盾牌也算个人？
想想好像也没太大问题——盾牌也有很大可能性是愚昧变的。
他这次犹豫很长时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好不容易拿到比灵具还厉害的盾牌，竟然也要丢掉吗？
舍不得啊！
众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催促。他们其实也没想到光门是这样的设定，若早知如此也不会让初中生第一个站上去。
对于成年人来说，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个初中生决定并不好受。
大肚腩深吸口气，缓缓道“你要想好了，如果带着盾牌传送出去，就相当于杀死了一个人！一个和你一样，都想活着离开惊悚世界的人！”
黄毛淡淡道“你又想将谁留下来呢？我们所有人抱成一团，能不能活着走出惊悚世界还在两说。只从纯粹的利益考量，你真的觉得一件灵具作用比一个人大吗？”
初中生眼神微黯，咬牙丢掉盾牌。身影一闪，已经没有了踪迹。
“真麻烦！”黄毛撇嘴，摘下自己的盾牌。大概为了表示自己的不爽，还特意开大脚将盾牌有多远踹多远，反倒弄得自己脚趾生疼。
他过来从李若虚背上接过小白领，二人第二批离开。
大肚腩丢掉盾牌，见李若虚想最后走，只微微点头就踏上了光门。
蒋馨是倒数第二个，李若虚丢掉盾牌进门前思索片刻，又回来摸了摸小洞穴人的乱发进行告别。
枝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外面很美好吗？”
李若虚苦笑摇头。
美好个鸡，和混乱空间一比，外面虽然没有愚昧、文明的轮回，却根本就是地狱般的惊悚世界好吧？
她们三个出去又该怎么混？最大的可能，怕是只能从流魂混起。
槐大应该还算是惊悚世界相对讲规则的地方，体育老师夹爆学生脑袋都稀松平常。而她们出去，基本没可能留在槐大，校外的世界恐怕还要危险无数倍。
枝儿微松口气。她本来就不打算离开，听说外面很可怕便绝了最后的念想。
纱衣少女却鼓着小脸哼道“可还是想去外面看看啊！真的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哪怕是死也值了。”
李若虚又揉她的头发“老实点在家呆着得了。你们也经历过一次轮回，自己有点数，在下次轮回中多坚持一段时间吧。”
纱衣少女俏皮而笑，上前抱起他的胳膊摇呀呀“哥哥，你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孩子——咱俩啥时熟到这个地步了？
而且哥哥叫得真好听。
李若虚笑着用力揉着她的头发，对她们三人分别点头“我不知道。但就算还会过来，到时怕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踏入光门之内。
枝儿挥手“祝君一路凯旋，武运昌隆！”
纱衣少女“再见！”
小洞穴人“原始社会！”
李若虚微笑，身影消失。
随着他和光门的消失，整个世界骤然陷入了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小洞穴人紧张地靠在枝儿身上，带着哭腔道“原始社会！”
纱衣少女也抱住枝儿的手臂“姐姐，我们以后就要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中了吗？”
枝儿沉默片刻，攥着李若虚送的怀表喃喃道“至少，要有光吧？”
话音方落，极遥远的地平线处，忽然荡漾出一抹橘红，太阳正在缓缓升起……
……
“就这？”
李若虚站在图书馆地下室的第一个房间中，眼前弹出了二选一的奖励。
混乱意志的奖励真够扣门的，要么是个自由属性点，要么是名为“软骨炸弹”的玩易。
软骨炸弹一次性灵具，只会对较弱的灰级凶异产生较好的效果，分钟内使其全身酸软失去反抗能力。
他自然不会选什么狗屁炸弹，而是用个自由属性点将自己的防御值撑到了点。
走出房间，蒋馨等人都有些无语。
初中生哼道“我们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现代社会各种拼命，就给个属性点儿，也太抠门了吧？”
大肚腩想了想“也不能说混乱意志抠门吧。”
众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恍然。
还真不能说对方抠门，因为其实混乱意志还给过别的选择。他们在理论上，至少能拿出四件强大的灵具。
比较坑的是想拿出混乱空间的灵具，至少要将四个人留在那里。
不管他们这些人类是什么想法，心头有多少的纠结和犹豫，混乱意志的设定确实是够冷血无情的。
而且他们没选灵具，却不代表别的队伍也不会这样选。
比如别的队伍也有蒋馨和李若虚这类攻防凶猛超过别人一截的成员，并且性格还比较冷酷无情，或许真有可能卷走四件宝物让自己变得空前强大后甩开别的队员离开。
李若虚和蒋馨都不是这样的人，根本没产生过类似的想法。但其实可以想像，若真是这样的人既然这次能干脆地踢开曾经并肩作战的人，将来大概率也可以因为别的什么选择将对方一脚踢开吧？
大肚腩掂量着手上的小布包“还好这玩易本来就是外界的东西，我这就去找那胖鬼要奖励。六枚黑麻纸钱，应该有些奇效吧？”
黄毛回头看一眼房间里的石英钟，无奈道“已经是三点十五了，我的新人任务怕是泡汤喽。”
说完他递给李若虚个眼神。
李若虚微微点头，让大肚腩先背着小白领回寝室休息，初中生和受伤的蒋馨自然也要跟着。
众人一路走出地下室，倒是没有鬼过来阻拦。书包和舔姐不见踪影，只有个缺少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的女鬼守门，对他们点点头表示放行后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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