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细观,李若虚发现自己的知识还是有盲点。
这特么谁的脚印?
龙胧、蒋馨和樊蜜穿着的都是运动鞋。具体的款式其实有区别,但他根据脚印还真判断不出来是谁的鞋印。
或许鞋印只是个陷阱?
他微微点头,闪目就见不远处有根棍子。准备捡起棍子戳着脚下的路往前走,毕竟地面杂物太多,
然后就中招了!
综母大帝是真会玩心理,总会在你不留神时挖出一坑。
这回,是真坑!
李若虚根本就没多想,只猜测脚印是陷阱,却万万没想到棍子才是陷阱上的诱饵。
这波叫你在第一层,我在大气层。
脚下忽然就是一空,他心知中招,反应也是极快。
低头猛地一扫就判断出了陷阱的状况。
其深度看不清,材质则是水泥管子,直径大概在两米左右。
李若虚第一时间靠着强大的腰力猛然横身,脚踩一侧管臂,双手则撑住另一边,没掉下去!
他奋力小范围挪移双手双腿,想将自己撑到管子上面去。
因为反应够快,他其实只掉落一米左右的高度,想上去并不太困难。
但就在这时,手上却忽然一湿。
“你妹啊!”
注意到手指上方淋下来的油状物,他郁闷得想吐血。
不服!
这种不服让他的身体直楞楞一路滑落,最后趴在水泥管底部的泥土中时好一会儿都不想起来。
所以综母大帝是在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千万别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
你再强,又怎么可能玩得过世界规则的制定者?
李若虚暗吐口气爬起来,先掏手机向上照明,就见水泥管子的深度在十五六米左右。
倒是不算太深。
然后他掏出猫刀就往向水泥管子上面切。
猫刀削铁如泥,砍出些台阶爬上去应该不难。
“喵!”
刀锋刚触及管壁,小刀转眼化成小黑猫,一溜烟沿着他的胳膊跑到肩膀上坐好。淡定地吐舌梳理起黑毛。
李若虚黑线,小声道“你是对拿你砍水泥管子不满吗?”
小黑猫“喵!”
李若虚听不懂猫语,却能看懂她的眼神你说呢?
行吧,不想砍水泥管子咱就不砍。只希望真进了惊悚世界,真要命的时候你别给我掉链子。
李若虚改为用手机四处照,想找些合手的东西使用。结果手机照向某个角落时突然停住!
那里有人!
是谁不知道,但好像是个女人。
对方将水泥管掏出个洞,上半身都钻了进去。外面只露出后半身。
两条纤直的长腿跪在地上,翘起的臀部浑圆且挺翘,莫名有些熟悉。
歪头思考片刻,他直接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和电视剧,瞬间了然!
“樊姐,樊蜜!我是李若虚,你快出来吧!”他连忙凑过去说道。
露在外面的后半身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里面只是具尸体。
你不要装鸵鸟啊!
将脑袋插在沙子里又有什么用?
难道是没听见我的声音?
他想伸手提醒,却不知手该往哪拍。各处瞄半天,最后只能蹲下来拍小腿“樊姐,樊姐是我啊!”
这次终于有反应了。后半身扭了扭,人又不动了。
摇臀拒绝?
李若虚黑线。
下一刻就见大片的黑影笼罩过来,那阴影组合出无数的尖牙利爪,逮住两人就是一顿疯狂的撕咬。
其中似乎包括一定的精神攻击和一定的物理攻击。
李若虚只淡定思考着整出樊蜜的办法,没搭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远远不能破防。
樊蜜那边的后半身马上亮起灵光护盾,同样顶住了,并且受到的困扰其实也不大。
双方都分享过技能、灵具。李若虚知道她的灵光护盾有对一定强度精神攻击免疫的效果。
黑影的攻击本就不强,其中的精神攻击部分还被免疫,剩下的物理攻击想破开灵光盾可不容易。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樊蜜还能保住阵地不失,但其精神好像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是之前掉进水泥管子里时发生了什么吗?
李若虚等黑影的这一波撕咬结束,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抓住樊蜜的双脚,直接像拔萝卜一样将人给揪了出来。
樊蜜的力量其实并不比他低,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已经看到了李若虚。
她呆呆坐在地上,哪怕看到熟人表现也没好多少。
小脸白得像雪,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牙齿打战时能听得一清二楚。
最重要的是她呼吸显得非常困难,明显有些喘不上气。
李若虚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樊姐,你怎么了?”
樊蜜张开嘴唇,半天才吐出微弱的声音“我,我有幽闭恐惧症!”
李若虚还真不知道这个情报,眉头皱起“樊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樊蜜费力地吸着气,很艰难地说道“不好,我快喘不上来气了!我的幽闭恐惧症其实做过多次治疗,已经恢复了健康。但之前掉落在水泥管子里有些慌乱,被一团黑影趁机侵入脑中。它伤害不到我,却在搞乱我的心态。”
李若虚双眼微眯“它现在正在怎么乱你的心态?”
樊蜜苦笑,喘息越来越困难“就是我小时候也曾经被困在黑暗狭小的空间过,当时感觉有一双枯手要掐死我。侵入我脑中的黑影模仿出几百只同样的枯手,逼得我窒息自己。我知道是假的,但理智思维根本就没有用!”
李若虚“最后是谁救出的你?”
黑影似乎加紧了进攻,樊蜜能发出的声音已经极为微弱了。她艰难道“是爷爷,他找到了我,还将我抱了出来。”
“樊姐,你现在就将我想像成自己的爷爷,不停地催眠自己。”李若虚深吸口气,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后背进行安慰。又随口问道,“你爷爷怎么叫你的?”
樊蜜“囡囡。”
李若虚“樊姐你闭上眼睛,催眠自己正在爷爷的怀抱里呢。精神攻击如果抓住你的弱点或许不一定容易抵抗,但我们可以试着换一条赛道。你催眠自己只是正常地从床上醒来,然后被爷爷抱在怀里。”
他一边轻抚樊蜜的后背,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囡囡咱们起床啦,囡囡不要再懒床啦。囡囡别人在做梦,梦见被骨手掐脖子,但和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看戏就行。”
开始始怀里的身子还颤抖得很厉害,随着樊蜜闭上双眼渐渐就减弱下来。
她的呼息虽然仍艰难轻微,却在逐渐变得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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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