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务车能用了，第一步依然是拆除车座椅。
李若虚将后排的座椅都拆掉扔出去，再小心翼翼地给蒋馨四人换地方。
龙胧：“小老师我们接下来去哪？”
李若虚：“去医院，找抗毒血清。”
他说完先叹了口气，也明白自己的计划只是一厢情愿。先不说根本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而且小镇里也没有电，医院冰柜又怎么可能保存得住抗毒血清。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或许可以在医院找到其它堪用药品呢？
等电充满还要一段时间，他正转头望着后面重伤的四人发呆，耳中忽然传来极为细微的声响。
“什么人？”
他猛然转身，猫刀拔出一半才注意到是车上的摄像头转了过来。
龙胧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盯着摄像头道：“是它在转吗？它为什么会自己转？难道是设备出问题了？”
李若虚也不清楚，掏出合金刀想将摄像头橇下来查看情况。
他倒不是会修摄像头，单纯只是以为里面钻进去了蟑螂一类东西。
“别橇别橇！”温柔的女声忽然响起。
仪表盘上的大屏幕随之一闪，显现出一位女子的身影。
她穿着春光半露的礼服长裙，身材火辣容颜娇美，还有一头金黄色的短发。
李若虚迟疑着收回合金刀，试探问道：“你是车载电脑？人工智能？”
屏幕上的女人微笑道：“对，我是车载电脑智能服务系统西卡，你们好！”
李若虚和龙胧对视一眼，更觉诡异。
龙胧：“你说的是中文？”
西卡：“数据库里有相关的语言储备。只是我现在连不上任何网络，已经和总控制核心失去了联络。”
龙胧赞叹：“果然是高档车啊，竟然还有人工智能系统。”
而且太高端了吧？西卡聊天时的状态明显和地球上的各种人工智障不一样，要更接近正常的人类。
李若虚连忙问道：“闭环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人都哪去了？黑色的小孩和白色的蛇又是什么东西？”
西卡好奇道：“闭环世界？你指的是马德林世界吗？”
龙胧：“马德林不是城市的名字吗？”
西卡：“对，中心城也是这个名字，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伟大的马德林大人。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是外星人？”
外星人？
龙胧挖着耳朵道：“差不多吧。”
李若虚：“现在别的问题先放一边，我们有几个队友被白色的蛇咬了，中了蛇毒，有什么办法解毒吗？”
西卡：“白色的蛇？我这里只有部分收集于两年前的新闻报道，其中提到了三种怕怕，里面确实存在白色的蛇，并且还咬伤了人。当时医院使用了各种方法治疗都没有效果。
教皇倒是提过，黑色的孩子代表对生命的恐惧；白色的蛇代表对意识黑暗面的恐惧；紫色的钢铁代表了对未知的恐惧。
蛇毒肯定具现出了实体，但做为新出现的毒素几乎不可能找到现实意义上救治的办法。如果从意识层面想办法或许还有几分可行性。”
李若虚和龙胧都听懵了。说半天，三种怕怕到底是啥玩易啊！
蒋馨在后面艰难地扶着座椅爬起来，道：“意识黑暗面的恐惧？”
李若虚也想到了刚才用嘴炮让三个人变坚强的事情。难道蛇毒真和意识有关系？
西卡继续道：“你们可以联络圣教的教士，然后再由教士联络总部请出红衣主教使用圣催眠术治疗。截止最后一份报道，圣催眠术有在一定程度上生效的案例。”
李若虚：“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马德林世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上哪找教士去啊？”
西卡：“哦？你转遍了整个马德林世界？”
李若虚：“那倒没有。”
西卡：“呵呵！”
她显然不相信人类都消失了的说法。
李若虚也没和她争论的想法。
正所谓证有不证无。想证明有人存在只要找到一个人就行。想证明没人了，难道他要开着车满世界转个十圈八圈的？
再说他们还真不能完全确定闭环世界人是不是都消失了。只是通过荒芜的田地、村镇和空荡荡的公路进行了直觉性的猜测。
闭环世界的人要是都集中到了另外一半的世界，他的直觉不是没有被打脸的可能性。
龙胧却不爽道：“两年都没人过来开车，你不觉得奇怪吗？”
西卡：“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的老板有二十多辆豪车，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当时我和司机、少爷一起过来买家具，他们都被直升飞机接走了。如果是遇上了很着急的事情，直接把我遗忘在停车场也不是不能理解。”
李若虚摆手：“先不说那些，把被白蛇怕怕咬的新闻都给我放出来！”
西卡没说话，显示屏微闪弹出了密密麻麻的新闻报道。加起来没有五百也绝对有三百篇！
这么多？
李若虚：“调出莱昂小镇的新闻！”
显示屏再闪，露出一张发黑的大脸。
西卡还特意帮他翻译成了中文，具体的内容很简单。大概就是莱昂镇的某某被白蛇咬了，医生束手无策。
本地教士向总部发送了申请，结果总部表示红衣主教去别处救人了，短时间内根本过不来。不过总部也没放任不管，还是送来了一瓶圣水。
“圣水？有用没用啊？有没有喝完啊？”李若虚翻着新闻，可惜根本没有后续的报道。
他压下内心的焦躁：“帮我定位刚才那个病人的位置，我要去看看情况。主要是看圣水还有没有剩。”
位置离得并不远，就在家具城八百米外的某小区里。
车还在充电肯定不能开走。他让龙胧守好四人，跳下车又开始了飞奔。
七拐八拐，刚刚跑出地下停车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飞到了天上，撞穿上方的玻璃摔进了家具城里。
所幸掉落的位置比较巧，正好是一张双人大床。
“什么鬼？”
李若虚翻身从被砸塌的双人床站起来时还有些懵。
他怀疑自己被埋伏了，只是没有证据。人确实飞得挺高，但也有可能是牛撞的啊！
“嗖嗖嗖！”
四面八方忽然飞起来十几张床单，劈头盖脸就向他站立的位置盖了过来。
李若虚随手抄起猫刀和野望剑，终于确定了自己被埋伏的事情。
“你要乖乖的，不要弄破床单，否则人家就生气了哦！”
娇软细嫩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似乎是个女孩儿，说的竟然是英语而非满世界可见的拉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