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继续补充：“然后这时婚纱女和蛤蟆男乘坐飞行舱赶到接管了战斗。是不是可以借此推测，婚纱女和蛤蟆男的能力有些克制虚无之力啊？”

    龙胧：“很有可能。但因为各种吞噬者的实力都达到了极限，所以才出现了我们之前看到的场景。”

    李若虚总结：“实力大进之下，之前三角裤男干了不该由他们干的事情。婚纱女和蛤蟆男按照既定的程序赶过来却发现插不上手，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热闹了。”

    龙胧皱起小眉头：“小老师，这能说明什么呢？”

    李若虚：“说明灵境其实早就已经失控了。至少各种吞噬者实力的提升进入了失控的状态。”

    安琪儿：“我不是很理解啊！只靠三角裤光头一种吞噬者就顶住了虚无之龙不是好事吗？”

    李若虚：“或许这样看确实是好事。但不要忘了之前西卡27说过的三种警戒情况。在c级警戒时，所有吞噬者就可能会背叛马德林一族。

    这种背叛的原因何在？恐怕和吞噬者实力的无止境提升脱不开关系吧？我们刚进入灵境时已经进入了c级警戒状态。

    然后那个三角裤光头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在打飞你们后就对我和龙胧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我们可是活人，如果进来的人换成马德林一族，恐怕结果也没什么区别吧？”

    安琪拉这时倒是产生了个疑问，看向大圆球道：“要是这么说灵境进入c级警戒没什么毛病。可主脑问完话后，为什么直接就进入了a级警戒状态？

    b级警戒是说休眠吞噬者会对抗休眠或对抗回归流程等等，看情况应该是还没产生类似的迹象吧？西卡27是不是太着急，或者太怂了一些？”

    大圆球难得解释了一句：“因为确实具备了开启a级警戒的条件。”

    李若虚点点头，帮着详细说明：“换句话说，灵境已经进入了那种咱们都不知道是啥意思的自循环状态，所以可以直接开启a级警戒。

    b级警戒的迹象并不一定会出现，那很可能只是某种理论上的可能性。但理论和现实肯定存在区别，比如马德林一族真的想到过吞噬者的实力会提升得这么快吗？

    当初形成理论时的实验环境和现实中真正的发展变化可能并不一样。吞噬者的实力在十年二十年间到达极限，和一两年间就到达了极限可是两个概念。”

    安琪拉听懂了：“所以因为提前到达了极限，所以a级警戒的灵境自循环提前达成了，但b级警戒的各种迹像却还没来得及出现呢！”

    李若虚打个响指：“就是这个意思。甚至有可能因为实力以极快的速度一步到位了，b级警戒的实现条件早已经被跨过去了也说不定呢。”

    龙胧：“所以灵境自循环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圆球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淡定道：“你们还剩下1小时39分钟的时间了。”

    李若虚松开领口道：“别催别催。你不愿意回答灵境自循环是什么意思，我们却也能得出一定的猜测。至少自循环迹象的判断可能和我们的出现有很大关系！”

    龙胧：“对！肯定是这样。当时西卡27问咱们几个问题，确定咱们并非马德林族裔后直接就开启了a级警戒。这说明哪怕是主脑也没办法直接确定灵境进入了自循环状态。”

    大圆球淡定道：“随你们怎么猜吧！”

    龙胧和李若虚对视一眼，李若虚道：“是否有非马德林族裔的活人出现应该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西卡27很可能并非由此得出灵境进入自循环的这一结论。”

    龙胧：“西卡27还问过闭环世界人类消失的事情。人类消失肯定要受到马德林一族控制，总有很大的确定性了吧？”

    大圆球依旧一言不发。

    两人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大圆球很可能已经在这一过程中暗示了什么。

    不说话，是不是相当于默认？

    难道灵境自循环真的和马德林一族的消失有很大关系？

    从各级警戒状态来推测，马德林一族肯定是先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灵境才有进入自循环状态的可能。在时间上两者其实不太对得上。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人家主脑西卡27却并非如此。灵境中的一切不说都了如指掌吧，至少大部分情况还是有把握的。

    或许是马德林一族消失在灵境中产生了某种影响，恰好对应上了灵境自循环的因果关系？

    所以西卡27确定了马德林一族消失的可能性后，直接就确认了灵境进入自循环的这一结果，并且马上开启了a级警戒！

    而如果大圆球版的西卡27真在暗示什么，她是不是和马德林一族一条心就两说了。

    或许因为程序的设定她不会背叛马德林一族，但因为程序设定的不够严谨，同样不能排除在机会出现后，西卡27借势为自己谋取一些好处的可能性。

    鉴于掌握的信息有限，他们暂时只能得出这些猜测了。

    李若虚转移了话题，道：“现在再回到之前的问题，灵境中无穷无尽的能量是哪来的？”

    龙胧和安琪拉姐妹一起看了过来，都比较好奇。仅1号基地的休眠区洗气区就有这么大的规模，还在不停地给成千上万的凶异硬灌，所涉及到的能量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李若虚用单手比划道：“我是这样想的。在很久很久之前，闭环世界还是惊悚的一部分。安琪儿也说过，可以将其理解为惊悚世界伸入现实世界的一条牛尾巴。

    之后马德林等人以大勇力一击将牛尾巴斩断了，还扭曲成了现在的闭环世界。但牛的尾巴断掉了，惊悚世界又真的会这样算了吗？”

    龙胧听得眼睛越来越亮，道：“小老师，我懂了。惊悚世界一直在本能地释放着力量，想将牛尾巴将给拉回来！”

    安琪拉也是一点就透：“这肯定是马德林一族不愿意看见的。所以他们用天地神兵制造了灵境，然后又弄出成千上万的吞噬者，不停地将惊悚释放的融合力量给吞噬、吸收、化解掉了！”

    李若虚：“就是这样。你不是说能量中带着霸道的气质无法吸收吗？原因也很简单，管道中灌注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能量。”

    安琪拉又迷惑了：“不是普通的能量？能量还分普通和不普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