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是个男孩。”
尚信第一时间将宫里的消息带回,尚易书站了起来,“小七怎么样?”
“母子平安。”
尚信看着主子略略微失态的模样,不由撇撇嘴,人现在可是皇后娘娘了,还小七小七!
“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
远在巴中的人也关注着宫中的一举一动,只是当他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的事了。
偏寂石板路的尽头,竹林深处,赵敬舞动的剑气卷起层层落叶,一招一式皆干净凌厉。
毛炎靠在一颗竹子旁,欣赏着主子越发流畅的身姿,不由心驰神往。
赵敬突然转过头来,剑锋猛的转,直直向他袭来。
毛炎邪佞一笑,捡起一根断枝就迎了上去。
赵敬哼笑一声,殊竹剑剜出漂亮的剑花,轻巧避开毛炎的攻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剑身已经搭在了脖子上。
毛炎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嘿嘿的笑了起来,“主子要是不爽利就经管拿属下撒气,属下万死不辞!”
赵敬眉梢微挑,五指松开,任由剑身滑落,毛炎连忙接过,细心的擦干净收回剑鞘。
来巴中已经快半年了,这边环境比之东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地处偏壤,繁荣程度自是不比都城。
赵敬来巴中一月后,毛炎便也被贬了过来。他本以为毛炎会死路一条,没想到赵肃居然饶了他一命。
“桌上那礼物,给阿七送去。”
毛炎犯难了,“属下送去她也收不到啊!”
赵敬斜睨了他一眼,毛炎连忙补救,“属下一定送到!”
又是半月,一个礼盒呈到了赵肃面前。
“官家,这是贱内家乡的特产,特意送来给小皇子,希望小皇子平安康泰。”
户部尚书恭敬的将礼物呈了上去,赵肃斜睨了汪海云一样,后者接过交给内侍检查。
二日,礼物才真正呈到苏夏面前。
苏夏打开那礼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那是一串佛珠,看材质应该是竹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佛珠上的花纹,和血珠子的花纹一样,明显是赵敬的手笔啊!
“这玩意儿谁送的?”
汪海云垂首,从实说来。
苏夏眉梢轻挑,将珠链拿出来,“你看看。”
汪海云接过,先是看到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发现珠子的材质特殊。
这是巴中特产的楠竹,巴蜀之地气候特殊,同样的品种生产出来的东西也有所不同,巴蜀的楠竹相比于其他地区的楠竹,纹理相对较精细。
汪海云有一张巴蜀楠竹制成的竹椅,是以一眼就认出了。
东西是户部尚书送的,户部尚书说是代内人转送的,户部尚书内人又是哪的人?
“老奴去查查。”
汪海云终于想起上面的文案为何似曾相识了,那是毛炎兵器上的花纹,他陪着赵肃去御史台的时候曾匆匆瞥过一眼。
若是如此,这东西应该是赵敬送来的。
“罢了,管他谁送的,当是一片心意吧!”
苏夏摆了摆手,并不想赵肃因为这件不开心,本来那兄弟两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汪海云面上应下了,转身就把这事告诉赵肃了。
夜里,赵肃想要搂着苏夏睡觉,被避开了。
她明天才出月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瘟神立的规矩,月子期间不能洗澡,搞得她这一个月除了擦擦身子,还真就没洗过澡,自己都嫌弃这一身。
赵肃却不嫌弃,扒拉着苏夏的手,将她卷入怀中。
赵肃吻了吻她的耳尖,低声问“那佛珠呢?”
“收起来了。”
苏夏也没期望汪海云瞒着不说,听到问话一点都不觉得惊奇。
“送给谁的?”
“孩子的。”
赵肃嗯了一身,又不说话了。
苏夏以为他要睡了,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赵肃又收紧了手臂,“留着吧,等齐锦抓周的时候充数。”
苏夏抬眸,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突然有点想笑。
眼看着她嘴角就要扬起来了,赵肃及时堵上了她的嘴,免得被嘲笑。
暖帐中,赵肃大手不安分的钻进了衣服里,触摸那温软的肌肤,苏夏难耐的呻吟了一声,眉目间亦是情动。
赵肃唇从眉眼缓缓下滑,每过一出都带来微微的颤栗,隐忍又怜惜。
“小七,明儿就出月子了。”
“嗯~”
二日,满月宴如期举行,苏夏终于可以洗漱得干干净净出去见人了。
乾坤殿上,赵肃和众臣子交杯换盏,兴致勃勃。
苏夏也贪嘴喝了两杯,想到自己堪忧的酒量,也不敢多饮。
也不知是醉了眼花还是怎地,苏夏总觉得的有人在看她,可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除了推杯换盏的众臣子,哪有人看她。
苏夏侧目,看着上个月刚上任的太子少傅尚易书,同样是官袍,可穿在他身上就是别样的雅致。
“小七……”
“嗯?”
苏夏收回视线,看向一旁不知什么时候放下杯盏的赵肃。
“玉卿好看吗?”
苏夏嘴角微抽,说“没你好看。”
赵肃绷着的嘴瞬间笑开,一扫刚才的郁闷,亲自给苏夏斟了杯果酒,两人互相举杯对饮。
好一番琴瑟和鸣,恩爱温馨的画面。
底下臣子见了,皆是一脸姨母笑,开始那些大着胆子想要给新皇献姬妾的纷纷安奈住了心思。
尚易书手里端着银杯,目光缓缓落在上位的两人身上,眸底闪着别样的光芒。
待宴会结束,赵肃突然一改宴上的好心情,留下了尚易书,户部尚书,侍郎等人。
在户部尚书战战兢兢的目光中,罢免了他的职位,然后提拔了户部侍郎为新任户部尚书。
至于理由——结党营私,贪污。
户部少有不贪污的,这本来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奈何又安上了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这往严重了说可是死罪。
可结党营私,结谁的党,营谁的私?
现如今,赵灵枢的几个孩子,除了赵肃和赵敬,都是些没长大的孩子,赵敬还被贬到巴中去了,现在还有什么党可以结?
但赵肃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户部尚书也不敢说出内情,只能认罪。
------题外话------
看过衣衣书的人都知道衣衣不喜欢写一些老生常谈的剧情,所以关于生孩子结婚什么的,大多都是一笔带过的,要是有小可爱喜欢看这些的话,就在评论区留言,衣衣可以安排个小番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