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内吴府,入夜后。
夜已深,尚善的房间内还点着蜡烛。
此时的他,上衣,还裹着绷带。借着烛光,尚善正在缝制着自己的道袍。
原本寂静的夜,突然被打破。吴岚弋一声招呼不打,就推开了尚善的房门。
听到动静,尚善赶紧拿被子裹住自己。
“尚善阿!”吴岚弋笑着拎着酒走进来了。
“你进屋就不能敲门吗?”尚善一脸不快的抬起头来。
“咱俩啥关系!敲什么门阿。”吴岚弋非常的自来熟,“我还给你带来了酒,好酒阿!”
“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尚善说道。
“哎,真可惜。这上好的佳酿只能我一个人享受了。”吴岚弋摇了摇头,十分可惜。
“你找我就是为这事?”尚善皱着眉头看向吴岚弋。
“当然不是了!”吴岚弋直接伸手挽过尚善的肩膀,说道,“现在这吴府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俩个人。难道你不害怕吗?嘤嘤嘤。。。”
尚善拍开吴岚弋的爪子,说道“之前周离没来的时候,吴府不是长期就你和吴将军俩人?那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那时候,我也怕阿!”吴岚弋说起以前,倒是起了兴致,“那时候,我每天晚上都缠着大哥呢。”
尚善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岚弋,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壮汉,居然内心如此胆小。
“不过,每次大哥都把我赶出去了。。。呜呜呜”吴岚弋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过幸好有你,你就不会赶我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赶你出去?”尚善反问道。
“因为你打不过我。”吴岚弋嘿嘿的笑起来。
尚善这会被气得懒得理他,继续缝自己的衣服。
“诶呀,你怎么还自己缝衣服阿。”吴岚弋看到尚善的道袍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把我衣服给烧了的吗?”
“额。。。我的意思是,这种麻烦事交给丫鬟就好了。”吴岚弋说起这个,还有些歉意。
“你不懂就别乱说。”尚善科普道,“我这道袍缝线走针都是极其精巧的,外人都不会缝。要是交给别人乱缝,这道袍威力就减半了。”
“啊。。。还这样啊。”吴岚弋说道,“那你明早缝吧,现在天这么黑,对眼睛不好。”
尚善想了想,说得也是,便也放下衣服,准备睡觉。
“哦,对了!”吴岚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之前把你上半身都淋湿了,你的伤口不会见水了吧?要是见水了,会感染的。”
“伤口的绷带我都自己重新换了。没你什么事,你快走吧。”尚善有些困了,就想着赶紧赶吴岚弋走。
“欸,不行,让我看看。”
吴岚弋说着,还伸手开始拔尚善身上裹的被子,“光换绷带可不够,还有换药的。”
“你干什么?”尚善十分抗拒肢体接触。
“你放心!我常年在军队里呆着,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外伤了。”吴岚弋指的就是尚善身上的贯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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