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你帮谁?”
桃天天幽怨地看着他。
秦如霜没有说话,但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正静静地望着他,看得顾阳后背发凉。
就在这时,巫乐瑶忍不住道:“顾顾大哥,你不是说愿得一人心,怎会有两位妻子?
她这一开口,两女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她们一起望着巫乐瑶,上下打量着她。
“哪里来的狐媚子,也想勾引顾郎?”
桃天天毫不客气。
“呵呵,原来是瑶妃,看来你们在皇宫里,果然发生了些什么。
秦如霜冷笑一声,瞥了顾阳一眼。
顾阳满脸黑线,两个女人就已经够乱了,阿瑶你又何苦插进来,三个女人凑一台戏吗?眼看海王要翻车,顾阳终于施展了最后的绝活。
他运转真气,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气息一下子萎靡不堪,身子踉踉跄跄
“顾阳!”
“顾郎!”
“顾大哥!”
三种称谓同时响起,接着两道身影闪过,桃天天和秦如霜一人扶着顾阳的一边身子,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却又强忍着没有再斗嘴。
巫乐瑶也想上前扶顾阳,但她不会武功,行动太慢,此时刚刚走到顾阳身前。
桃天天和秦如霜同时看着她。
巫乐瑶垂下眼眸,默默后退了几步。
顾阳虚弱道:“如霜、天天,我想求你们一件事。”
两女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顾阳咳嗽一声,道:“我和巫前辈有约,与之一战,若是能胜,他便鸣金收兵。”秦如霜皱眉道:“他是大宗师,你如何能赢?”
顾阳同时握住两女的手,看到她们想抽走,忙装出虚弱的样子,两女犹豫一下,还是任他握住。
主要是顾阳这厮是真受伤了,之前被巫行烈的拳意所伤,伤势还不轻,即便以两女的宗师眼力,也没有看出真假。
“还好有你们,天天、如霜,我想求你们帮我托半个时辰,我会立刻突破宗师境。’桃天天立刻拒绝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可以冒险突破?’
秦如霜也点点头,在顾阳的安危上,她倒是和桃天天达成了共识。
“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我。’
顾阳将两女的手放在一起,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若能安然度过这一劫,到时候你们就算是让我当牛做马,要杀要刮,我都悉听尊便。”
说着他嘴角再次流出一缕鲜血。
顾阳面容扭曲,咬破舌尖的感觉真疼!
桃天天和秦如霜此时心中哪还有埋怨,看到心上人这般模样,即便互相看不顺眼,可还是暂时放下了成见,一致对敌。
“等会儿别拖我后腿。”
秦如霜对着桃天天淡淡道。
桃天天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不用你出手,姐姐我也能帮顾郎撑半个时辰。”
顾阳露出一丝苦笑,然后盘膝坐下,收敛心神。
不管了,老子要突破!
否则每一次后宫起火都要咬破舌尖?
他要雄起,要让这两个女宗师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巫行烈看了一出好戏,倒是对顾阳高看了一眼,他知道顾阳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内心奸猾得很。
“呵呵,顾阳,这么娇滴滴的红颜知己,也不怕被老夫失手打死了?”
他眼中凶光一闪,道:“莫要以为老夫会留手,就像价打死我巫国宗师一样,老夫就算打死了她们,也是理所应得。
澎湃的杀气好似沸腾的血海,上一秒,巫行烈还在看戏,下一刻,便已生出了杀心!
他确实有和顾阳联合的打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便会一味退让,他并未说谎,若顾阳胜不了他,又不肯娶他的女儿,那他真的会屠城!
至于这两個女人,打死正好,可以让顾阳断了牵挂,好一心一意对阿瑶。
秦如霜提着禹王枪,枪意冲霄,周围竟隐隐响起万军厮杀之声,听得无数士兵热血沸腾。桃天天拔出青霜神剑,华美纤细的剑身仿佛冰晶一般,折射着幽蓝之光。
“就是你打伤了顾郎?”
桃天天望着巫行烈,目光很凶,纵然对方是大宗师,但伤了顾阳,便是不死不休。
不管什么原因,哪怕是顾阳理亏,她也不会在乎,对桃天天而言,除了她自己,誰也不能欺负顧阳。
秦如霜冷静许多,凝望着巫行烈,道:“家父正在趕来,阁下现在走,却还来得及。她想设法多拖延一些时间。
巫行烈突然大笑,道:“秦霄不会来的,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秦如霜一怔,道:“什么事?”
此刻还有什么事情比守卫幽州城还重要吗?
巫行烈深深望了她一眼,道:“老夫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小女娃,你真以为秦霄没有看破老夫的计谋吗?”
他冷笑道:“秦霄在很早的时候就猜出老夫的目标是幽州城,否则他也就不是秦霄了,只是他与老夫都心照不宣,没有挑破。他有他的谋划,我夺我的幽州,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这句话仿佛惊雷一般在秦如霜的心中炸响,她本就是聪慧的人,只是从来不曾怀疑过父王,如今一经点破,瞬间便察觉到了许多破绽。
焉何父王不停收拢兵权,却始终禁止将士出城迎战。
为何父王对徐州的防务似乎不是很上心,反倒经常看幽州堪舆图。
为何在得到兵权后,父王首先做的不是整军备战,而是悄无声息地换掉了许多中层将领。
秦如霜心中十分复杂,父王早就知道巫行烈并无攻打徐州的打算,他不点出,只是想借机收拢兵权
父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真的,弃整个幽州百姓于不顾吗?
秦如霜眼神涣散,从小到大,父王都是她最崇敬的人,在她眼中,父王是一个爱民如子正气凛然的统帅,是大宋的军神。
巫行烈讥笑道:“世人都以为是老夫要反,殊不知,真正要反的,是你们秦家!”
轰隆!
秦如霜身子微微一晃,眉头紧皱。
此时此刻,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秦家所有的暗子中,有一人最为神秘,级别非常高,连她都无法动用,亦不知其身份,只知道对方的代号叫“黄雀”,是宫中之人。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有一次她向父王请求动用这枚暗子,却被父王严词拒绝,她问及原因,父王沉默良久,半晌只说了一句话。
“兵戈未动,黄雀潜行。’
难道在那时,父王就已经在计划着这场战争了?
徐州,军营主帐。
秦霄将一杯酒洒向地面,眼眸深沉。“黄雀,走好。’
(感谢李宾馆的打赏,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