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云玄按照郭蚁说的方向走了过去,眼神中一片欢喜,终于要看见数百年前,乃至千百年前的民间生活。
按照时间推算,这些人单拎一个出来,都是祖宗中的祖宗,如今与他们共同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云玄有些期待。
云玄站在路口,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吆喝声不断的小摊小贩,应接不暇的古老制品。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好多东西云玄都不认识,但从其用途来说太幼稚的,简单的连现代小孩子都嫌弃的玩具,云玄从它们的样子上看到一些现代玩具有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传承,薪火相传,代代不熄。
云玄猛的吸了口气,空气中都是自由的问道,这个才是云玄心中的生活,有生计,有生气,有血有肉。
本是红尘人,自当红尘去。
皇宫虽好,可那里是一个一个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地方,不适合生活。在皇宫中,感受不到烟火气,有的只是虚与委蛇,无尽的压抑跟算计。
云玄看着这繁华热闹的街市,络绎不绝的人潮,再看看这国都的建筑。
云玄觉得自己所在的枫落国还是比较强大的,起码这里的人脸上都洋溢的幸福,看来,自己这个便宜的父皇,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就枫落国一个国家,还是分割成若干个国家。不过按照历史发展的轨迹,应该是多个国家才对,不然哪里来的融合跟大一统呢?
云玄不知道枫落国的国力怎么样,也不知道现在父皇是否还是明君。一般的情况下,皇帝到了晚期,都会变成一个昏君的。要是国家的国力日益衰落,到时候苦的还是这些百姓。
“让一下”突然一声大嗓门惊醒了云玄,云玄回头一看,原本是一个来国都买柴火的。
云玄抬手作揖表示歉意,随后嘲笑道“这天下是兴还是败,岂是我能解决的,操哪门的心。”
随后云玄大步走进街市,东家看看,西家看看,云玄发现一个道理,东西还是老的好。
一个制作精美的玩具只需要几个铜板就行了,云玄上手打量着,挺厚实的,质量杠杠的。
这个时代一分钱两份货,前世的时代一元钱两份货,果然,传统的优秀品德在科技的快速发展下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客官,这可是我亲手制作的,做工精良,几年之内都不会坏的,五个铜板就行”摊主看云玄对自己的小玩意挺上心的,于是开口介绍到,这可是开门头一个客人。
“我就是看看,手上也没钱,过过眼瘾”云玄将玩具放下,笑着回答着摊主。
“看看可以,那你不要用手,不然有问题你得买下来”摊主叹了口气,本以为这是今天头一个生意,没想到也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老伯,我看了半天,你这个东西买的人也没有几个,为什么不换个生意养家呢?”云玄多看了眼摊主,没想到这个摊主这么好说话,没有驱赶自己。云玄有些好奇,这个不赚钱的生意为什么还做呢?
“哎,以前这个东西很好卖的,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要,我也只会这个玩意”摊主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回忆,那时候的叽萝很受欢迎的,每次自己来的时候都会争着要的。
“老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什么问题呢?”云玄看着老伯那踌躇的样子,开口说道。
“公子,你知道吗”老伯瞪大双眼,语气急促,要是知道东西卖不出去的原因,自己也能重新改正,到时候家里的日子也会过得好一些。
“老伯,问题出现在你身上,你看,这个东西五个铜板,能用好几年都不坏,那你想想,谁还会买呢?你可以做一个几个月就坏的玩具,价格也可以买是三个铜板,你想想,这样不就赚钱了吗?”
当云玄听到这个东西使用寿命好几年的时候,就知道老伯卖不出去这个玩具的原因了。一个东西再好,谁还愿意玩上个几年,顶天三个月,人都是有着新鲜感的。
再说了,古代人的寿命都是不高的,几岁,那可就是一个鸿沟了,四岁的孩子人家都不跟三岁的孩子玩了,更何况是更小时候喜欢的玩具呢?
“公子,我这里不欢迎你,赶快走吧。”老伯一听到云玄说的办法,顿时眉头一黑,神色阴沉,说罢要赶云玄走人,前后行为仿佛两个人。
云玄蒙了,这是干什么,自己好心好意给你提出解决办法,不收钱就已经很好了,你还听完就赶我走。
“我老张家做这行已经几十年,兢兢业业的,从来就没有过偷工减料,你这是想让我被人戳脊梁骨,被人看不起吗”老伯越说越气,最后拿起身边的扁担就要动手强行赶云玄走。
“哼,有本事你就卖完这些玩具,我算你有本事”云玄慌了,只有自己打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自己的份,说罢骂骂咧咧就跑了。
“哈哈哈”云玄一路小跑,来到了街市的闹去,这里与外面一比,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建筑规格,还是人流的密集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重要的是这里有着更多外面没有的花样。
刚才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云玄没有放在心中,笑笑就算了。这让云玄想起来在东北吃饭,你可以说不好吃,当不能说分量少,一个是手艺问题,一个是品德问题。
云玄在闹市独自在街道上游荡,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欢笑着的脸孔,这一刻,云玄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过客。
这里就是云玄想要的生活,有欢声笑语,有熟悉的吆喝声,有坚守底线的手艺人,每个人都为了更好的生活努力着。
没走多远,前面不远处便传来一个低低压抑着地哀呼抽泣之声,云玄愕然,急行了几步,见前面围绕着,指指点点着。
哭泣的声音就是在这里面从出来的,云玄上前挤进去,见到一个中年妇女,跟另一个妇女在争抢着孩子。
两个女子都哭着说孩子是自己的,可怜的孩子在两人拉扯之间嗷嗷大哭,显然是弄疼孩子。云玄知道自己这是遇见了人贩子,云玄神色森然,怒火冲天,这该死的人贩子。
云玄从骨子里就讨厌人贩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破坏别人的家庭,偷走人家的孩子。卖给别人亦或是打断手脚,扔到街头卖惨去,博取人们的眼泪,从而达到敛财的目的。
没想到恪守手艺人底线的品德没有传承下去,这种该死的人贩子到从古活到今。
云玄只觉得胸口有一股怒气在郁结,可惜自己不是官,也不是侦探,一时间也不知道谁真谁假,只是苦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