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王五和赵六的离开,姜师傅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后,他将倒好的茶往师父面前一递,便和声细语地安慰起了师父
“师父,师父,来,喝杯茶,消消气。
其实呀,我五师兄六师兄就是那种脾气秉性,您真犯不着跟他们置气,这要是回头您这边气得够呛,他俩却跟没事儿人一样,那师父您得多亏啊,是不是?
再者说了,师父的徒弟那么多,自然有文臣,有武将,而像五师兄六师兄这样的,那就是纯纯能为师父冲锋陷阵的武将啊!
所以,师父呀,您念在他们两个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的份上,就别跟他们计较啦!
来来来,师父,这茶香刚好扑鼻,您请喝。”
姜师傅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地将茶杯递到了尤凡心的手里。
说实在的,尤凡心是真的没想到姜师傅能为那两个蠢货开脱啊,因为以往在山上的时候,姜师傅可是从来没这么干过的呀。
不说别的,就说两年之前吧,这小子还经常在背地里给老五和老六使绊子呢,并且他还屡屡把那俩家伙弄得焦头烂额的。
可是现如今,在经历了京城的一番洗礼之后,姜师傅的品性却完全变了样,这不禁让尤凡心在心底里又高看了他一眼。
“看来呀,我这个徒弟在为人处世方面还真是进步了很多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称他是文武双全也不毫为过呀!
嗨,人们常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啊!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生意呢?想来应该不会差的吧……”
想到这里,尤凡心刚刚被王五和赵六惹出来的气,立马就消掉了。
接着,他先是将姜师傅递过来茶一饮而尽,随后又非常亲切地拉着姜师傅坐在了旁边。
待到姜师傅小心翼翼地坐稳以后,他这才笑吟吟地朝姜师傅问道
“我说老八呀,你刚刚说给我带来了一笔生意,不知这是什么样的一笔生意呢?”
一听到师父已经把话题转到了最关键的生意生面,姜师傅的心思也立刻收敛了起来,他朝着师父一拱手,便稳稳地答道
“师父,其实徒儿此次给您带来的这笔生意,不是别个,正是我家少爷想请您为他报一个仇!”
“哦??为你的家主报仇?”乍听到姜师傅的这个回答,尤凡心的心中不禁充满了诧异,只见他瞪大了眼睛,便朝着姜师傅再一次出言询问道
“可是,老八,你不是说自己已经打遍京城无敌手了吗?怎么还需要为师替你的家主报仇啊?”
“嘿嘿,师父,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千万笑话我啊。”听到师父的这一句质疑,姜师傅顿时不好意思的嘿笑了起来,
“师父啊,其实,我的功夫你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能打遍京城无敌手,那还不是沾了武林中人不愿意踏足京城这个光嘛。
话说,那京城里面大官遍地,衙门成群,一般武林人士又有谁会愿意进去掺和呀?
也就是我这个被逐出武林的半个江湖人,才在不得已之下,到里面去浑水摸了几条鱼而已。
所以说,师父,我这个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名号,放在江湖上,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呵呵,呵呵……”
说完,姜师傅颇为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了遮头,随后又红着脸看向了师父。
而在看到姜师傅的这种谦逊行为以后,尤凡心顿时会心的笑了起来,接着,他便捋着胡须朝姜师傅安慰道
“徒儿不必过于自谦,其实你的武功一点也不差,哪怕是真正在江湖上行走,也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堂的。
前年的那件事儿,其实并不能完全怪你,为师当时处置得也有些急了……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反正从今往后,你还是我的八徒弟,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再改变了。
至于恢复你师门名誉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好了。
现在嘛,咱们还是先谈谈这笔生意吧,为师非常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你都感到束手无策呢?”
“好嘞,师父,徒儿遵命!”
其实,刚刚在听到师父要恢复自己的师门名誉的时候,姜师傅的内心里真的是感慨万千啊!
他隐隐间感觉到,自己这两年的苦,并没有白吃。
要不是自己已经在京城里闯出了一些名堂,师父是绝不会让自己重回山门的,要不是自己刚刚准确的拿捏了师父的心态,师父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自己的身份的。
想到这里,姜师傅胸中那股压抑了两年的闷气,终于是一扫而空了。
接着,他偷偷地抽噎了一下鼻子,然后一挺胸膛,便朝着师父郎朗地讲述起了这笔生意的由来
“师父,说起我家少爷的这个仇呢,那还得追溯到上个月我家少爷的一次外出游玩。
那一次,我正在外面保护着杜院使出诊呢,我家少爷在家里觉得无聊,便带着其他四个武师到城东散心去了。
起初的时候,他们只是四处逛逛,并没有和任何人发生摩擦。
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我家少爷和人撞了一下吧,总之,一个姓陆的小子便对我家少爷出言不逊了。
再后来,随着他们彼此的不断谩骂,他们之间的冲突就从口角逐渐升级成了推搡,最后又慢慢演变成了相互殴打。
本来呢,我家少爷仗着身边有四个武师,是完全不虚那个臭小子的,可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姓陆的小子竟然叫来了一位武功相当不错的小妮子。
话说,那几个只会寻常功夫的武师,又哪里是武林中人的对手啊?因此,还不到五个回合,我家少爷和那四个武师便统统被打倒在地了。
接下来,姓陆的那小子便带着自己的手下,朝着我家少爷展开了疯狂的围殴。
他们这一打,就是足足一个多时辰,一直到我的少爷都被打的皮开肉绽,瘀肿遍布了,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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