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被夹在了线体对折处的缝隙里,虽然纵向活动游刃有余,但是由于缝隙太过狭窄,想要将刀面立起来。确是难上加难呀。
更何况,忝谈拽着线体打着转的想要把匕首从胖班长的手里面给捋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在杠杆原理的推动下,此时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胖班长渐感吃力,被夹住的匕首,总是难以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从线体的夹缝里牰动出来。
因为不管他怎么转动,忝谈总是会反其向牵制他。
一时之间,双方又对战成了僵持局面。要么同时撒手,要么继续耗下去。
反正忝谈有的是力气,毕竟他还年轻,再说了,一直这样子耗下去,那赢得一方就不是胖班长了。
“这小子。脑子还挺灵活的,在这里跟我玩起四两拨千斤来了。”胖班长顿感不妙。
只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毕竟身经百战,屡经生死的人总是会有超于常人的胆量和魄力。
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以柔克柔。
胖班长虎躯一震,这刚硬之人要是细柔起来,那老蛮腰秒变杨柳枝条。只见他下盘扎稳。然后不紧不慢的扭动着身躯,紧握着匕首的右手也不再一味的使用蛮力。除却了五根手指如同吸盘一样牢牢地抓握住,全身上下其他所有部位,几乎都在同一秒进入到了柔力状态。
忝谈前一秒还在使着蛮力狠劲的拖拉胖班长的匕首,可是下一秒他就感觉出了不对劲。
那股与之对抗的蛮力,似乎在一瞬间就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绵软的阴柔之力。
这股力,恰好就是蛮力的克星。你往左,它也往左,你往右,它也跟着往右。总之,它就如同幽灵一般,让你既捉摸不透,又心生畏惧。
胖班长左一扭,右一歪的。他稳扎着下盘,跟忝谈在那里玩起了太极推手。
忝谈一味的使着蛮劲,每一次发出的力就像是石头扔进了漩涡里一样。这一来二去的,他渐渐的有些力殆了,额头上也出了一圈的汗。
胖班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四两拨千金?我论第一,没人敢来排第二。你知道为什么吗?”
“师、师傅,为、为什么呀?”忝谈开始有些气喘了。
不过相比于气喘,他更感觉纳闷,“不是应该说,我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吗?”
“难道是说,这是要败的先兆,还是说故布疑云,来分散我注意力的。”
忝谈一边疑虑着,一边手上渐渐地松了一些力。
这一松劲,节奏感也便就乱了。胖班长趁此良机,猛然加劲,不过他加不是蛮劲,而是寸劲。
寸劲一出,忝谈陡感手腕一麻,线体便脱手而去了。
胖班长将线体牢牢抓在左手里,然后再稍一用力右手的匕首也就从线体的狭窄缝隙里划了出来。
“因为,我论第一了。就不允许有第二的存在。你明白了吗?”胖班长那一股充满狠劲与杀伐之力的眼神瞪得忝谈浑身发麻。
“师、师傅。您的意思我可不可以换一种说法?”忝谈被胖班长强大的气场给震慑的头皮发紧,不过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勉勉强的舌头还可以捋的直来说话。
“可以!可以!可以!”胖班长瓮声瓮气的,那股力透纸背,能够隔山打牛的浑厚声音再次响起。
伍荣冲首当其冲,震得他两眼一闭,就差抱头鼠窜了。
“大哥,好功力!好功力!好功力!”伍荣冲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按照他的理解,以声抑声才是最好的破解之策。
不过很显然他的声音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而胖班长的声音是由丹田里发出来的。所以说,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这效果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了。
“师傅,如果我理解的没有错。您刚才说的意思还是跟出徒有关系。”
“如果,我一朝不能打败您,我就一朝不能出徒。出不了徒,我就永远拿不走您身上的第一。胜不了师傅的徒弟也就永远不是好徒弟。”
“所以说,我今晚一定要赢了您!”忝谈毫不避讳的将他自己理解的意思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胖班长并没有反驳,按照忝谈这么来理解也确实行得通。
这第一的宝座,一旦坐上了,还要想坐的更长远,那就得要灭掉后来者。当然了也就是所谓的第二。
胖班长的霸气凭这一句话就已经可以完美的诠释了,第一永远是第一,绝不会给第二以及后来者任何可以超越的机会。
除非自己被消灭!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