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王直说道橡木桶和发酵罐已经在路上,听得众人不明就里看着他寻求答案。
“那怎么了?”方逸华先开口问王直。
王直微微一笑,说“今年我们已经提前受够了足够多的葡萄。”
“是呀!可那葡萄也不能保存到工厂建好的时候啊!拉回来我觉得还是让佳微那边零售出去好。”方逸华说。
“呵!呵!呵!”王直难得的开心一笑,说“那些葡萄不是收购回来卖掉的。”
方逸华愣愣地说“不卖?那不全烂了。”
一旁的刘佳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呵呵一笑,说“老方!你忘了王直已经提前把厂房修整好了,我原来生产原味果汁的设备也要调试完备。发酵罐到位后,马上就能开始葡萄原汁榨取和发酵。现在就等我们的工厂建好,马上开始生产。”
方逸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不住地摇摇头,自嘲地说“老了!老了!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王直呀!你这又是棋快一招啊!”一边的魏军书称赞王直,说“按这个思路走,葡萄酒项目投产要向前提前三分之一的时间。”
艾瑞莎拧眉愣愣地看着王直,说“直哥!我真的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办法的?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哥和我爸爸也不见得想到这么远。”
王直摆摆手,谦逊地说“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亲自到现场调研,任谁也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和部署。我也是跑了好几个葡萄园,又咨询了行内经验丰富的人,才做出这些决定的。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保证这个决定是不是完全正确。”
王直看着窗外寒冬中萧瑟林木、灰青色的山脊,白亮的湖水,怅然地说“一切还要看最后结果。”
在场的人,从他的表情看出,王直正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虽然,收购葡萄的资金是几家共同出资,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王直又是责任心非常强的人,这番部署运作一旦失误,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就在贺左戎戎他们在江城讨论的时候,同样的文件也摆到了贺天举、陈秉仁的办公桌上。
同时,李茂生的手上也拿着一份。
“王直!王直”李茂生轻轻反复念叨着王直的名字,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对身边的儿子李冬泽说“阿泽呀!这次我是真的认识这个年轻人了。确实厉害呀!难怪当初你不是他的对手呢。你们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就连我,恐怕都要稍逊一筹。”
看到李冬泽脸上还是不屑一顾的表情,李茂生制止了儿子的话。接着说“我说过了,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大并不是无能。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虽然察觉到葡萄价格大跌,其中必然有市场运行中的变与不变。在没有实际调研的情况下,我判断出价格大跌必然会降低葡萄种植园主的积极性,造成明年市场葡萄短缺。做出这样的推测,我自认已经不简单了,了不起了。当我看到王直传过来的这份文件,我知道了,王直在这件事情上比我做的更高明,眼光更远。换做我,可能只会大量收购低价葡萄,然后马上寻找其他渠道,为明年做好准备。可王直却是高价收购葡萄,而同时,还激发了葡萄种植农的积极性,改良了品种,把明年、甚至以后的供应都解决了。看似多花了一点钱,但从长远看,这步棋走的确实高。”
“这也没什么。我相信爸爸去调研的话,做的一定比他完美。”李冬泽说。
摇摇头,李茂生扬起手里的文件问李冬泽“阿泽!王直的商业部署都毫不保留地告诉我们了,我问你,他的目的是什么?”
“显示他的本事,彰显他的成就呗。”李冬泽一脸不肖地说。
“唉!阿泽呀!你以后要学会更深入一层地思考问题。”李茂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王直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就是想让我们追加投资。”
“不能吧?我们已经前期投资了,按常理,要等他们的葡萄酒生产出来再谈下一步合作。”李冬泽瞪大了眼睛说。
摇摇头,李茂生把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说“文件最后提到了葡萄酒出厂时间,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李冬泽看了一下,吃惊地说“比我们预估的时间少用了三分之一。怎么可能?”
李茂生起身负手踱了几步,矗立在窗前,整理了一下思绪说“他一定是先安装了发酵系统,然后再安装酿造设备。再加上厂房和原汁榨取设备是现成的,工厂建设和酿造过程肯定要比预期快很多。这个信息传过来,就是明确告诉我们酒可以提前出厂,按照合同规定,他把酒卖给其他经销商也并不违规。如果有东南亚的经销商捷足先登,而酒的品质又很受欢迎,那我们原有的东南亚市场很可能就被占领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商机。”
“他这么做是在威胁我们吗?”李冬泽问。
摆摆手,李茂生说“王直这么做并不是想威胁,或是通牒,而是婉转地提醒。如果他直接告诉我葡萄酒会提前出厂,反而是露骨的威胁。他很聪明。其实他做这些部署都是准确而稳当的,但他也给自己留了回旋余地。用这样一种方法告诉我,就是让我们自己做决定。既保全了我的面子,还把自己的意图传达到了。聪明!”
在李茂生父子分析王直这次的运作,讨论下一步自己怎么做的时候,北京一个古朴四合院的正堂里,贺天举和陈秉仁也在谈论着王直。
“天举兄!我真心地恭喜你,你找了个好接班人啊!”满面红光的陈秉仁说“我也是十分地嫉妒你,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人才呢?”
“陈兄不必谦虚,你的一双儿女都是商界精英,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贺天举说。
摇摇头,陈秉仁说“天举兄!你不用宽慰我了,我这两个宝贝呀,一个被你的女婿打的没了脾气,才好好的开始正视自己的缺点,也算是走上正道了。令一个呢,更离谱,崇拜你的女婿到神魂颠倒,自己家的企业不干,偏偏跑到‘北窗’下面去做服装业务,还干的有模有样的。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
贺天举意味深长地说“秉仁兄!我们都是过去式了。将来还要看这些孩子的,我们能教他们走路,却不能左右他们走什么样路。就让他们自己闯吧。我也考虑好了,不久的将来,我就正式地把‘天启’交到戎戎和王直手上了。”
说是英雄迟暮好像太过悲凉,但此时的贺天举和陈秉仁也是有了廉颇老矣的感慨了!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