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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都是好人?”
说完这话,柴溪一愣,她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就是于归带人抢了自己的玉佩,现在还没有找到,这几天和天寒做斗争,倒是忘了这个岔儿了,她是无从反驳了,土匪一定不是好人,至于乞丐---她还做过流民呢。
思归有些尴尬,头也别向一边儿,她做乞丐也没有多久,可是这个---也不能说是不是。
“哎,算了算了,这里太冷,团团,快点儿,咱们三个先把她抬上去,起码能晒到太阳,至于怎么办---再说吧!”
“团团不干,团团累!”
她满脸写着你们商量有什么用,我这个主力不动,你们着急去吧,柴溪也垂头翻着白眼儿看她,仿佛她吃出一身小肥肉,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拿捏她这个主子的,真是没有脾气。
在柴溪看来,就是三个字“炙羊肉”!然而她不愿意,漫不经心的威胁更有用,这是经验。
“哦,那算了,今天晚上不吃饭了,包子,鸡肉都没有了。”
团团上道儿,马上翘起上唇,翘出一脸苦相儿,立刻忘记了蘸羊肉,包子是今早吃过的——记得更清楚些,回想起来味道很不错,还有鸡肉---她不自觉的砸了咂嘴,口水就真的留下来了,手背并袖子擦一把,又流下来,再擦一把。
“抬!”
看她瘦瘦的,可能是从水里上来的,还挺重,团团自己背不动,柴溪也舍不得她自己背着不知道活的了活不了的人,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没有进水的人---谁知道她会用最后的力气做什么,自己的身份可还是个谜团呢。
刚刚把手伸下去试了试,有个声音传出来,显然不是她们自己人。
“脸,脸---遮住!”
女子试图遮住自己的脸,只是手指动了动,手臂没有抬起半丝半毫。
柴溪心中狐疑更甚,眉头都皱成一个疙瘩,自己救人---不会是惹祸吧?刚才不让喊别人,这会儿又要遮住脸,这是---女逃犯?还是自己猜对了,自己是目标?
“别管她,抬!”
三个人,三幅不情愿的脸,把她拖到桥头边儿,,也上去,因为那女子喉咙吭吭着,使不上力,说不出大声的话,还很拗性子,表示不肯上去,不肯见人。
“什么比命重要?再说---哼,你这个鬼样子,谁看出来?”
柴溪丝毫不掩饰恶感,无奈嘟囔着,还是把怀里刚刚包胡饼的纸盖在她脸上,心中更坚定了只可救人,不能带着她的决心,能善良,不能做圣母。
女子好像在遮挡下猜中了她的心思,太阳一晒又缓过来一些。
“求你,带着---带我!”
柴溪没有答她,只问思归。
“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女子有挣扎起来,其实说不上是挣扎,只是微动,但是其余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抗拒。
“这是真赖上咱们了?”
思归抿了抿嘴,只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所以呢,咱们把她扔在这里?”
心里重复着,叫你多事儿,叫你多事儿。
临到头上,柴溪为难了——总是忘记自己身处不熟悉的世界,看着她表情里太明显的懊恼,思归心里亮一下,仔细盯住她的脸,眨眼,再眨眼,还眨眼。
“看什么,你是闪屏了吗?”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嘴,真是口无遮拦,幸好她茫然着明显不懂。她这个表现---思归觉定回去问问,至于她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不重要。
团团则是单纯的目标明确,她已经依言把这条“鱼”弄上来了,现在---
“走,去吃炙羊肉!”
正好---对峙就对峙,柴溪不着急了,看样子,女子生命力顽强的很,死不了,看她是命重要还是不被发现重要。
“嗯---我答应的是包子!”
“还有鸡肉!”
柴溪立马拍板儿
“好,就包子和鸡肉!”
团团虽然把吃当成永远的重点,但是毕竟心智有缺陷,想把柴溪绕进去,还是做不到,心里打了一个线团子,比她自己还大,解不开,这会儿,不高兴了,她要生一会儿气,生好大一会儿气。
同样生气的还有于归乞丐伙伴儿们,破庙四处漏风还一股子怪味儿,石昭一进来就有了主意,占主导地位,以后拿捏住这些混子,他还能比不上古人?如此作想之下,他表情就有些夸张的傲气,扬着脸,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那种,让人很想揍人,又想再看看,摇摇摆摆,在挨不上揍,又让人仰视之间平衡的很好。
“怎么,独头儿---前几天那个小白脸儿是你和你妹妹的救命恩人,这个也是?说跟他走,你就拍拍屁股走了?我胖熊先放在一边儿,你问问其他弟兄,愿意不愿意?”
说话的身材真的不像个乞丐,胖谈不上,壮是有的,被于归揍服是一回事儿,事事儿受调遣---那得再打一架才行!这里---相州大乞丐是个老神棍说了算,他管不着,起码小叫花子群里,都是拳头说了算的,本以为又来个入伙的,可是那一身穿着气度---他倒是想让人家入伙呢,还能吃几顿有有馍肉的饱饭好饭。
于归看着原来的破庙扛把子,不着急,他可是读过书的人,虽然不能表现出来,但是总得应用——比如现在。他也要石昭好好看看,以后到了他说的地方,虽然不是先到的,他们要是抱团儿了,谁说了算不一定呢,有准备是一个方面,探探虚实是更重要的一面。
“你可以不跟着走!其他人---”
他转向眼巴巴看着他,等下一餐的孩子们
“你们去吗?”
“独头儿哥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
众人说的声音大小各异,但是没有一个人迟疑,他们可是跟着老大吃了个月饱饭了,有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不是乞丐,而是山大王,不对是山里的喽啰,独头儿才是山大王——要是相州有山的话。
石昭,有些懵了,自己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条件,还没有开,开出来才能诱惑人呀,难道自己记错了?明明是于归说要换个地方,然后---然后就行了?大部分人都行了?
转念一想---是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自己小时候不一样吗?隐隐的有个头目,不一定是大块头,说不出具体原因,这不是坏事儿。
“要不---你们自己先商量下?我出去等会儿?于归---独头儿,你处理一下?”
石昭的小心翼翼问句带着看笑话的恶趣味,又有威胁不带他们“享福”的成分,很多小乞丐听不出来,于归哪里不懂,他从小就和粘上毛儿能上树的---斗智斗勇,后来带着妹妹来到小乞丐群,只有五六天就制服了胖熊及拥趸,再后来领着这一群最大不过十几岁的半死不活的货,和大乞丐老乞丐抢食儿,斗倒了算命为生的胡瞎子,可没有一件儿是虚头巴脑白来的。
轻轻扫一眼胖熊,指了指自己的腿,后者吓得一个哆嗦,挨揍那回他不服,说独头儿用的是巧劲儿,直到---断了腿在枯井里呆半夜的滋味儿---他再也不想体验了,有机会---以后报仇---总能,现在--哎,再等等吧,刚才他不也说了吗,他们要练武艺去,以后自己未必不如他,多个心眼儿就是了。
“我,我开玩笑的,老大,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即是如此,好吧,跟我走吧!”
石昭有些失望,幸亏没有带鹿牙他们俩进来——自己的威信呀!
“且慢!”
于归反而不乐意了。
“既然你出来招兵买马,就是不要废物,我这些兄弟,你也见了,就是吃的不饱,才力气不足,瘦弱了些,比起你买来的也好,收留的也好,更适合你说的---”
石昭明白了,现在轮到人家讲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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