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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于归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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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昭想法完全不一样,不是自己的银子,银子是个好东西,上一回他就知道,可惜自己学的都是---老爷子给自己安排和他和一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为了弥补他生出来的那个混账东西偏偏不听话从了商?自己不全是被强迫,只是为了不和他选择相同的路。

    “两能买几日平静?小家子气,就是不痛快。”

    柴溪猜中他的想法,其实也不是,她只是对于青春期少年争强荷尔蒙的了解,石昭实际是多岁不到,但是现在他就是少年,行事作风没跑儿,争个强,好个胜,斗个狠,自己都不一定能控制的了,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大周不是真正四分五裂的乱世,表面上是完整有各个治理体系的,柴溪不相信,他们之前真的打劫为生,装出来的凶狠罢了,吓唬一下她这样的新来的。

    “痛快?之后呢?这风景优美的双鹤山不要了,你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两少?你不是比我早来吗?物价水平都不知道?即使是春日青黄不接,粮食也才文---够个人吃一个月,我一个病号,连口鸡汤都只喝一回,还是团团自己打回来的,住的---这狗窝都不如,我做错了什么药受缺衣少食的罪。”

    她不知道那半缸的粮食计量单位,总之是不少,一来就病,没有见过双鹤山是不是真的美,但是她以后生活的地方,不美也要给变美,变舒适,路上她就想好自己建设,怎么满足自己衣食住行,尽量在缺这少那,只有空气新鲜这一个优点的古代享受生活了,流浪时受罪就罢了,安定下来,还是吃没有吃,穿没得穿,不生火冻个半死,生火睡觉又怕二氧化碳中毒,棉花被子都没有,只有半块破野猪皮,还要每晚被耗子吓醒---她真想死一死了。

    石昭稍显尴尬,掩饰的环视一周,春风在山下或许暖得醉人,可是在山中,寒意扑面,最早绿的小草到不了尚武堂这片开阔山腰,姜威昨天和自己差点又“切磋”起来,都怪人手都是人家的,资历又不待,忍住一肚子气,才来在今天训练后找柴溪,现在她说---两不少?哎,银子不是自己的,柴溪的身份---她说她不知道,嗯,肯定不只是什么商家富户,他们斤斤计较是真,但是懂的审时度势也是真,柴溪的表现只是享受。

    “你管这里叫风景优美?”

    这是不转移话题不打算大手笔的把家底拿出去搏面子了?怎么可能?他不提,柴溪偏偏要说透,自己又不是古人,真的会讲究个相视一笑,心知肚明,隔阂这个东西就理解同一事物有不同看法,又不沟通引起的,信任这个东西,基础得打好,得让他知道,不是自己不拿出来,只是做长远打算,并且已经开始行动了——于归还没有消息。

    至于自始至终石昭最深心底没有认为自己没有权利问她的钱,柴溪看出来了,经历死后余生的他们,本来就是得相依为命的,无需质疑,反正她是这样想。

    “他们逼迫你了?”

    帮他推卸给三当家,是最明智的,自己和于归带来的小乞丐没有正式磕头入伙儿,只是少个仪式,就不是自己人,被排挤,她觉得完全没有毛病,这是尚武堂容得下他们的条件,石昭还不是山上的主子。

    石昭领了这份情,不得不说,柴溪会说话,自己顺着牢骚几句,他原来可不是个多话的——全是因为没有底气。

    “一个月到了,姜威说山上没有粮食了,我让熊卓去沧州府求的武师---回话儿要每年两,他,他们都不同意,还有几匹老马,这回一圈累坏了,连续跑个二十里就不行了,刀剑属铁器,要从黑市上买,最重要的信息渠道,我们是半个都没有,两眼一抹黑,什么时候死的都不再的。哎---都是钱。”

    得亏石昭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银子,这花钱---和上一回他的身世有关?是了,他说钱的事情他从来没有操心过,却影响他发挥了,那么多计划都要搁浅吗?决不能,接不到走镖护卫以及汪泗码头那样特定的来钱门路,还谈什么?他不能在古代也一事无成,若是如此憋屈——真是下山真当了匪人又如何。

    俩人凑在中午阳光下低声说话,三当家姜威远远的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说的,他和养伤中的祁老大说这伙人居心不良,可是老大的态度---谁让石昭救了他俩次。

    “老六,你们说什么呢?”

    姜威直接凑上去,背手在身后,一脸温和的笑,和他的名字形象都不相符。

    柴溪连忙施礼,不是武人的抱拳礼,她特意长揖,自己太瘦小了,抱拳礼是礼仪,同时也是认可自己的身手,以后那些男孩子没有理由的打架斗殴就有她了,她可打不过,示个弱算什么。

    “三当家有礼!”

    姜威笑起来,想伸手拍她肩膀,被轻巧又不动声色的躲开,前者好似并不介意,哈哈笑着夸赞柴溪。

    “都说柴小郎是大家个读书人,小秀才,我看着也似模似样的,将来给山上做个军师也不错。”

    柴溪谦虚再行礼,过去他眼里可是只有石昭和于归这两个人,现在说自己出身大家---他知道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柴小郎是出身太原府富户,受灾成流民才来山上的,三当家记错了。”

    石昭接收到她询问的眼神儿,虽然没有想起关于她的半丝半毫,但是几个月过去,加上生活环境是同一时空,早就有了默契,替柴溪这个个不能肆意表达观点的“孩子”说话,过去是自己小看姜威了,从汪泗码头回来,山头儿安然无恙,并无动手脚痕迹,他背后的人---自己空有满腔沟壑,却没有助力。

    “哈哈,哪里算错,商家对于祁老大和我这样的粗人,可不是大家,别说她读过书,出身富商,就算山下过年能吃上斤猪肉的,对于咱们山上都是只能望着流口水的人家。”

    这话---石昭暗笑,难道他开始怀疑银钱来路?也是,开始没有避讳柴溪是于归他们主子的身份,银钱从自己手里拿出去,说是鹿觉和熊卓在山下所得,那怎么过去没有?经不起推敲,姜威又不肯沾了便宜不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远处看向他们这个方向的人多起来,清一色是双鹤山的老人儿,如同半夜盯住猎物的狼,齐刷刷,眼里的光都快闪到他们二人了。

    “三当家说的是,可是老当家有规矩,饿死不能破,要不---”

    他这个要不什么还没有说出来,姜威话锋突转

    “几日不见于归了,有营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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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毛孩儿在外的于归,怀踹着柴溪给的盘缠和几个菜谱,走遍几个小城的酒楼,还真的赚到了余两银子。封闭时在家网上学的这些,虽然自己不会做,写出来也是柴溪想到最快的来钱途径了,也是于归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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