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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歪着头，仔细想，是啊，山上不是她们的家，她们家在---

    “家？是在---酒楼再走一个巷子，两个巷子---整条巷子都是她主子家---”

    安归再往前凑凑。

    “她们抓了野鸡过来，一会烤了，给你吃烤鸡腿，那你现在想想，柴小郎回哪里了？”

    平时和团团提起烤的金黄的鸡腿，口水也有，让干什么早就冲上去了，可今天---只顾着不停左右看，急问

    “主子呢？”

    “不吃？”

    安归有些疑惑，不只山上石昭夺权只杀一个姜威，顺利的不正常，就连团团，好吃的吸引不了她了，她下山一趟，变聪明了？

    “吃，团团爱吃，主子不爱吃！”

    安归纳闷，柴溪明明也是喜欢鸡腿的，并且烤制的方法都是她教的，怎么就不喜欢了。

    “但是爷喜欢，她，姑---”

    “安归，你在那里做什么？团团，哥哥找你！”

    思归出现，这个安归，怎么都鬼鬼祟祟的这回拉住团团，要做什么？

    安归一阵懊恼，只差一线，团团只要再多一两句，自己或许---这个山上不只吃穿不行，那些臭汗男子们，目光都能吃了自己，想去山下，柴溪偏偏不允，这个思归，看着蔫蔫的，也是个能缠的，可恶！

    “鸡腿在哪里？她要给我吃鸡腿！”

    团团这几年只长胖，不长个儿，思归个头儿快要追上团团，可是身材纤细，站在二人面前，虽然说话细声细气，也没有安归年龄大，但是归功于也和团团，于归学了拳脚防身，倒是有些气势，安归忙松开团团，上前笑着拉思归。

    “九当家找团团呀，他要告诉柴小郎不见的事吗？”

    她说的很快，就连思归不停冲她挤眉弄眼，她还是问了出来，团团一下子想起来了，比鸡腿重要的是主子，自己可没有见呢。

    思归是安静怕生，可不是傻，她如此言行---

    “安归，你和团团说这个，什么意思？不能乱说话，哥哥可是特意交代过的！”

    她要是知道安归不只说了，还是俩次，可能会更气，这个思归，就是柴溪说的要有所保留和防备的一类。

    安归没有慌张应对质问，她还是坦然自若模样。

    “我想团团和四海这个姜威的人出去，可能知道些什么，九当家自己派人悬赏寻找，是大海捞针，我这不是想添一份儿力嘛!”

    思归不是个有急智的女子，嗯嗯了半天，知道她说谎，却无从反驳，团团在一边儿急了。

    “小郎，弟弟，她丢哪儿了？带我去找！”

    思归拉住她，不能再和安归说话了，也防止她过于激动，做出什么来，她忍住泪水，柴小郎或者回不来了，她怎么都得替她照顾好团团。

    “哥哥叫你就是告诉你，走我带你去找！”

    安归也想跟上来，被思归拦住。“我回来前，你要是出了这里，我就叫石昭哥和哥哥处置你！”

    这可能是她到现在说过最硬气的话了，但是，现在的山上，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稳定，她自己不能乱，也不能让自己看到的乱，事前，被保护着支使到山下，看见并不是表面的平稳，比如，不对劲儿的安归。

    安归虽然不会怕她一句话，就真不离开这间屋子，但是，跟着二人去是不敢了，只好恨恨跺脚，任思归拉着团团离开。

    其实，于归哪里有空喊团团去，他和石昭正被四海缠着追问

    “三当家怎么就背叛尚武堂了，你们有证据吗？怎么不当众处置，而是着急暗中把他杀了？”

    四海的迷惑性方脸对着石昭，让他想笑，柴溪画过他的漫画儿，更夸张的脸，让自己想起不少那一回的为数不多的快乐事儿，其中就有小时候的漫画书---柴溪---他不想了，四海是个比六子更关键的人物，可惜，自己不能给他哪怕是个虚职，他的威望是真正不虚的，是能让一伙儿乱起来的，也能让祁大当家听上一句俩句的仅存的老人儿了，还有几个真正的拥趸，石昭甚至觉得，那些人没有在姜威出事儿后逃命离开，就是等他回来。

    “暗中？你倒是个义气的！”

    什么形式都不管，上来敢问石昭，是个汉子，于归，递上一碗水，示意他慢慢问，他和石昭都不心虚。

    “男儿立于天地间，要的就是个义气，这是老当家交代的，六当家不知道，这个训诫？”

    他倒是质问起石昭来了。

    “好，那我问你，你们要替人收的帐，团团不去，只你和手底下那几个，办成的把握有没有九成？”

    四海顿了一下，没有想到石昭会这么问。

    “摸着良心，她不去，我们几个的把握也是十成十，可是，不排除三当家要锻炼团团的心思！毕竟她是山上武艺最好的，比你请的武师还要强几分！”

    “团团心智不全，你这话---哼，你自己能信？”

    于归鄙视的斜他一眼，他心态和石昭不同，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局，他事先知道吗，知道多少，柴溪的失踪---一个姜威，就算加上胖熊他们三个，也不足以平复他的伤心。

    “争个高低而已，团团没有去，你们也好好的，输了，你们听三当家的，赢了，双鹤山你们说了算就是，杀自己人？这不合规矩！”

    “好好的？柴溪死在运河上，尸首都没有找到，你说好好的？”

    石昭抢在于归前，拍了桌子，或许情绪到了，一两句话就会露出些许端倪来。

    “你们不是也杀了胖熊他们？”

    死的都是下面人的斗法，才是山上长久来的权力循环。

    “我要是说姜威勾结官府呢？”

    “不可能！”

    四海一脸震惊，好像没有半丝破绽的，于归紧盯着他，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有石昭注意到他眼睛向一侧瞟了瞟。

    “我是后来的，于归是后来的后来，可是，想把团团调开，勾结运河官府人把我们都灭了，我们不杀他，要等他官匪一家，把祁老大也送上菜市口不成，你去问问山上别人，是不是姜威伏击想要杀尽我们，我们也没有想命都不给他留着，是谁做的绝，你自己问，自己看！”

    他们就是这样和祁老大回禀时候的，当时他的表情---石昭回想着，对比着——假如山上还有俩个人知道些许姜威背后的人，就是他们俩个无疑了。

    “我不信。”

    四海说着这话，声气弱了不少，回来的人说有官靴和羽箭，还有厮杀时，胖熊二人刀刃儿向内。

    “信不信你先自己想想吧，不过---”

    四海以为自己也要被清算，石昭发话

    “我们要关你一段时间，你认不认？”

    不能传递消息，没有来剿匪的，他才能洗脱嫌疑。

    “我怎么能知道，你们不会暗害我？”

    “我们可以明着来，就不想玩阴的，你觉得你那几个兄弟能救你，还是八当家能？”

    “之后呢？”

    是让他下山还是---他要有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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