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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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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重要?可惜我怕被发现,着急离开,不如起码能听到姓氏。”

    柴溪有点遗憾,她。

    男家是谁不知道,这杭州的女家——他裴东锦又不是盯着人家后宅的媒婆,可是张平堂既然被人指使来了这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怕都和自己的差事有关,不能不查。

    “幸好,能和此事有关的不会是小门小户,走吧,回去慢慢查!”

    “你要救她吗?”

    柴溪觉得这个张舅舅太好说话了些,或者---见裴东锦不是主要目的,只走个过场?或者---

    “你确定男方不是你?话说,你也---二十大几了。”

    二十几来着?张平堂刚刚说过,柴溪忘记了,自己认识他时谎报了年龄,现在---哎,不该提的。

    “是啊,六七岁报成十岁的人,记别人的更不容易,我是老你几岁,也不至于自己有没有从小定下的婚事都不知道,还有---你后来回太原府了吗?找到亲人或者族人了吗?”

    柴溪就当自己听不出带着揶揄,自保而已,不算大错。可是他一连串问,一个都回答不出了,只好目视前方,不再问人家明显不想说的问题。却不知道,在她不看他之后,裴东锦也把头歪向一边,暗暗笑了,她放过自己,自己可不打算放过她,这么有意思的小人儿,长大了还是聪明让人惊讶,又迟钝的让人想不通,让他愉快。

    “我还不知道你还会武呢。”

    他早猜出自己是码头的窃贼,居然拿会不会武调侃自己,柴溪终于在他语气里听出戏谑,也不饶他

    “我也不知道你会磨牙说梦话呀!”

    哼,说不知道是试探吧,现在还来,真是欠反击。码头当时的情况可以在以后慢慢说了,这都属于小节了。

    “啊?”

    裴东锦从小到大,除了柴溪,可是没有跟谁一张床过,自己会---磨牙?其实她除了反击,也是逗他的,总觉得他今天的眉头皱的有点多。

    “啊什么。你自己会不会磨牙说梦话,自己能知道?”

    这个时代有没有录音机。

    裴东锦马术一般,不然非得伸手去捏她的鼻子,自家的弟弟有些死板,又有些随了母亲的执拗,不像柴小郎,鲜活可爱,生机喜人——不行,接弟弟妹妹还有侄子到身边教导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母亲可不会教育小辈。

    二白在后面抱着东西,没有手拉缰绳,只好慢些再慢些,见主子无比放松,也是遗憾当年没有收了柴溪在主子身边,像张路达,就没有柴小郎这样,和主子说的都是轻松话题,笑声能时不时传过来。

    许久,快到客栈,柴溪也挑拣着在码头遇截杀的前前后后,能说的都和裴东锦描述一遍,石昭后来无数次提起过,为的就是知道,一直存在的背后的手,还有他和于归杀三当家姜威那晚,在且庭居外留下的东西,一样的官府兵丁的服制用品,和别处的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有些河湖里的鱼腥味儿,没有多余的线索,不如把这些都堆一齐甩给裴东锦,或许,他久在官场,又是当事人之一,还聪明无双,定然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当时修养的寺庙,留下的这些东西?”

    柴溪当然不能说是留给石昭的,也不能说在且庭居,只好选个自己在的场合,谁知道她讲一丝,裴东锦根本不放过她,他要知道的细节重要不能忽略,至于柴溪的顾虑——同样的遭遇,他们之间距离越小越好。

    “你们的内鬼跟踪你去,没有杀你。还留下了这些物件?”

    裴东锦还感兴趣的是之前他们如何接到的任务,这个很关键,可惜柴溪确实知道的太少,当时她太小了。

    有什么破绽吗?柴溪快速在脑子过一遍,应该是没有了,才点点头,要不是裴东锦陷在思考力,不能打扰,柴溪想马上问问和尚的事情,现在她要多一些回去的线索,爸妈早等急了自己吧,看刚刚裴东锦那个舅父这样的亲戚,柴溪更怀念纯粹的亲情关系了,在大周,经历的越多,对于柴溪就是,每天一个旧伦理小故事,防止沉迷不回家——古代在她一个女子眼里,还是水深火热。

    裴东锦沉吟着,又想到在眼前的客栈,柴溪被认成自己的巧合,加上之前的---咱们可能别说柴溪是个小孩子,自己也是微不足道的翰林院跑腿儿的,还受人排挤,除非---再看看柴溪和皇太孙柴续的相似点儿——是自己想多了,她知道些也说不定。

    “你觉不觉得,咱们之间的缘分太深了些?”

    柴溪一个机灵儿,连忙摆手,裴东锦看过来的眼神深的吓人,不是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和官宦有什么关系的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有一双无形的手---嗯,这么和你说吧,让你来偷我东西的,也同时知道我们之间是认识的---”

    这不对,跟不不至于,自己想的方向或者就错了。

    三人把马给客栈伙计,一个哎一个儿的经过大堂,柴溪才想到再问问有没有多余房间,团团的呼噜声实在太大,自己又不能放她自己住二白那样的下等房——二白现在身上还都是说不清的味道,还有自己今天必须洗澡了。

    “裴大人,您回来了?”

    这么俊,有穿着讲究的客人,很容易被记住,即使杭州成富庶,伙计也断定,这位“裴大人”再呆几天,她这一身行头就能被有眼力的商家学了去。

    一直想事情的裴东锦被喊一声,刚刚想答应,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商人柴溪,张了张嘴,有停住,站在柴溪背后,伙计的一声招呼---等等,再等等,他差一点就连起来,想通了,可是关联的一段儿在哪里---

    “伙计,现在空出两间上房了吗?一间,一间,也行,我想---”

    伙计还没有回答,裴东锦拉住柴溪就走。

    “今天还要彻夜长谈,不必再找房间了。”

    “可是团团---”

    裴东锦无比庆幸拉住她住一间,当天晚上,天刚刚擦黑,团团还在窗口等菜送进来,窗外就一颗有一颗的烟火闪过。

    柴溪什么也顾不上了,跑到窗口,一个一个的数着,左手曲起一个指头,又曲起一个,直到,烟火又规律的放了四五十支,才停下来。

    柴溪懊恼着自己的记性,手掐着。

    “一共四十八次,你数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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