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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傅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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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溪自己问完就觉出自己蠢了,太子都没有了,她自身难保,娘家自己还能顾及的上。

    裴东锦好像还看进她心里去,解释道

    “太子病殁之前,又犯了一个大错,这次还是被禁足,奇怪的是,正是太子妃秘告的,罪名是克扣军中钱粮达几十万两给妻族填补亏空。”

    “不是都传说太子妃和先太子伉俪情深?只顾着母族不管爱---夫婿,这样也算情深?”

    爱人没有说出来,这次不算小辫子。可这些传说,她记错了吗?不只一次呢,是因为几个衣服样式和珠宝,这个太子妃最爱紫翡翠,以致于京城紫翡价贵难求,她第一次出海,带回的那些,就给她赚回租船和水手的费用呢。

    “这个---哎,要是太子没有病殁,她就仅仅是为了奉劝丈夫忠君的大义之举,牺牲了娘家之后,太子总有机会平反,但是太子却殁了,这一下子就说不清了。”

    “你的意思是太子是被冤枉的,太子妃这么做只是自救其中的一环,可惜没有完成,结果就翻转了?”

    裴东锦又想去揉柴溪的头了,她这么如此敏锐呢。

    “这是猜测。”

    “目前最合理的猜测,也是最合情的。”

    柴溪替她补充。

    “嗯,我这么说,不只是我和柴续---哦,就是太子的唯一的儿子认识,是推断来的,我有许多证据。”

    柴溪没有怀疑证据是否存在,这和自己没有关系,裴东锦当然不会讲是前世今生两辈子想通的,他只是想找人说说柴续。

    “那你对我这么有耐心,因为我也姓柴?”

    他教导自己,并且没有任何忌讳的说他知道的,自己需要不需要的旧事新闻,柴溪终于找到些许合理的理由。

    “一点点,你和他长得还相似。”

    裴东锦以为她不提诡异的二次经历一遍,是还觉得自己是匪,也不拆穿,只是想到柴续,心里很不好受——即使在京城,自己也没有再见过他,暗无天日就是他现在的日子吧。

    男子长成自己这样?柴续难相信,她在读大学的时候,由于不化妆,实习和找工作,随便化化,倒是惊艳了不少同学,到了这里,人人说她长得俊美,男生女相,那柴续---

    “他也男生女相?”

    “呵呵呵,你也承认自己不像男人?”

    裴东锦的笑怎么看怎么都不是真的轻松的嘲笑,而是---他呼吸不过来了,柴小郎虽然也受了不少罪,现在还被打压着,可是她能见识广阔天地,能在山河间肆意的来往,而柴续,他的断腿,大约是身不如死吧。

    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了,不如外边的二白和团团热闹。这个时节,正是杭州话开最盛的时候,也是许多蚂蚁小虫活跃的时候,比如团团脚下的这几只,这么大的蚂蚁,过去,好像蚂蚁见过。

    二白靠近她,放轻了脚步,准备看看什么能吸引到这个大肉山,这个角度,看不见,再往前一点儿,再一点儿---噗嗖,啪。

    一连串儿声音过后,二白已经后背着地,眼睛里除了金星儿就是团团的留海和留海缝儿里的白云了。

    “你,你怎么在人家后边儿!”

    主子说,不是恶人先告状,是会先告状的都不吃亏。

    二白真是疼死了,自己拳脚是半会半不会,可不如二白,走南闯北的身上功夫也差不多练出来了,他起不来了。

    “你这人,有人在你后边就都摔呀,你们小郎,你摔不摔?”

    “我们小郎我能听出来,何况,她才不会傻到站住不动等我摔!”

    二白现在都不知道是团团傻,还是自己傻了,她明明和八年前差不多,除了不拖着鼻涕了,都没有什么区别呀,那询问团团,套话儿这事,面对一个心智不全的还真,本想是手到擒来,现在看来---

    “是我傻,我活该,行了吧?哎呀,你到是拉我起来呀!”

    团团有些不好意思,二白是自己摔的,顺手拉起他,还得给个笑脸儿,陪个不是。

    “嘿嘿,都怪我手重,你没事儿吧?”

    起来后一身草,满背疼的二白被这样一道歉,都不好再责怪了。

    “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要原谅你---团团,可不能说谎呀!”

    团团早不看他了,蚂蚁被他压死了,还是吓跑了?

    “团团,说说,你们小郎有没有女人?”

    “当然有了!”

    团团拿了树枝去拨弄蚂蚁窝,试图再找几只,他们的那么一颗米还在草叶儿上呢。

    二白眼睛都亮了,有女人就好,就不会缠着他们爷,就是呀,女人多好,他们爷长得是好,可是怎么比得过女子柔美---现在就看自己爷了。

    他要细问问---

    ---“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啊!”

    尖叫不似人声,之后,是喊杀人了的接连高呼,混乱一片。

    同样混乱的还有北境的隆桥县,县令傅斯年被绑缚押在刘训的后院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前太原知府,罪臣刘训,他来邢州府也有四五年了,被压了三年还降到七品,放在邢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重要的是只有政事权,连衙役只有十余人,求王家也好,求贵妃——自己现在哪里有能传信求贵妃的门路,还是没有音信,现在是几年第一次收到京里的信,第一次机会,或者也是最后一次,他能不握住吗?

    大拇指捋着浓黑的八字胡子,贴在白的不正常的唇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榜进士傅斯年,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你写不写?”

    傅斯年脸上的伤痕,是被强行抓来时候留下的,他明明等着京中来人押解他入京受审,现在看来,刘训不打算让自己活着到京城了。

    “刘大人,是要送我的尸体去京中抵了屯营那些人的罪,反正要死,我为何要给自己留个污名?”

    “哈哈,你想多了,尸体留下,还要费公使钱,不如就让乱民激愤下乱刀砍死了你,尸骨不存,这样,不是便宜!”

    “那我就更不能签了,你不如趁早动手!”

    “嗯---”

    刘训好像真在考虑他的建议,不急不慌踱几步。

    “嗯,好主意,可是,你的母亲呢?她可是身体不好呀,怕是经不起折腾!”

    “你,你要做什么?你动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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