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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他有一天也杀人灭口?”
来人看了看自己身后,再看看团成一团的一家三口——这几个不能活了。
“只要忠心,哪来的灭口,你不忠不义,还来挑拨我,这可不是丈夫所为!”
“大丈夫?大丈夫会眼看我亲兄被剮了?大丈夫会对妇人孩子追杀不止?哼,仁义?是给了你足够的好处吧,你的儿子现在都得粮草督运这个肥差,我不出来,你就以为我不知道?”
凶虬被抓了,是技不如人,但是被说不仁不义,他不服,也不认。
“知遇之恩,将军是恩人,别说兄弟,亲子又如何,什么时候用的到我一家,我义不容辞!”
来人说的大义凛然,眼神里都写着认真,凶虬不再争辩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动手吧!”
“将军说好要活的,我就不敢让你死呢,跟我们走吧。”
他的语气带着鄙夷,毫不掩饰,甩眼给手下
“这三个,杀了!”
凶虬想不出劳德彰还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他都宁可死,他一脚向前跨,准备以脖颈抵在刀剑上,赴死。
大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还以为是普通的江湖仇杀呢,老将军几个字,加上后面模糊不清的话,让他兴奋起来,不管这个人是谁,反正是劳德彰要的,他先救下,要是能对主子的公事有帮助,这不是白捡功劳,白捡功劳,他喜欢。
一个健步向前冲,后面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些年老是月例银子按年发,饿的头晕眼花,他们五个人,对方---能打得过吗?---哎,上吧!
凶虬的脖子已经扎进剑尖儿,抵住他的剑后撤太慢,不该死的死在自己刀下,小兵都吓的脸色惨白——他也离死不远了。剑落在地上的时候,他都以为凶虬躺地上了,完!
大白的功夫在五个人中最差,这一回,在刀剑包围里按住凶虬的肩膀,二人一起墩身低头,刀剑就成了伞,脚跟儿一旋,一圈儿人都抱着伤腿倒成一环,凶虬以为是璨郎履行承诺,配合着,抢下一把刀,把冲上来的老朋友逼退。
“刚刚,你该动手的,现在晚了!”
大白很不理解现在他不趁人不备找到薄弱的地方逃跑,怎么和对方领头儿的叫起板儿来了?很快,凶虬顾不上叫板儿,大白也顾不上纳闷儿了,外圈儿的小兵儿把他们六人围在中间,他们个人的战力再好,猛虎难抵群狼,很快就占了下风,只能被动抵御,没有还手之力了。
一个时辰过去,大白再险些被砍中腰腹,险险躲过去,抱怨凶虬。
“你犯了什么大事儿,怎么得罪这些人了,死要逮住你?”
凶虬也一愣。
“你不是璨郎派来的?”
他说呢,打成这样了,璨郎本人也不出现,给自己下马威也够了。
大白一个扫堂腿,收回的有些慢,被一脚踩住,疼的叫出声儿,凶虬一刀劈过去,救下他快断的腿。
“你是谁?”
“哎,一会儿分头儿跑!”
大白说话快,动作也快,一条腿迈出去,奈何伤腿不听使唤,整个人栽倒在地,凶虬再怎么武艺精湛,受伤是一个方面,累也是,自顾不暇,大白甚是喊不出一句吾命休矣,就被劳将军的头领砸中,哎呀呀---不行了,他大约是肋骨断了。
柴溪丢下裴东锦,不管有多少人监视,都想看看这废弃了的洛家庄,周先生传信说洛家可能不是杀死董氏的下手,起码洛有信不是,她想看看,董氏没有嫁进的洛家和洛家庄,到底什么样。
不敢用火药弹,这么多人,又打不过,她只好钢珠和秀珍弓弩一起用,把凶虬和大白身边的拿下,擒贼先擒王,头领一倒,大白喊声让人忽略了他还躺着,还被压着的事实。
“你们的头领都死了,你们还为谁卖命?”
柴溪听不出大白的声音来,远处的裴东锦听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喊柴溪救他,反而觉得丢人,柴溪不会笑自己手下无能还话多吧。
小兵们刚愣住,这么混乱,不知道头领在哪里,大白身上的头领哼了一声,表示他还活着,大白两处伤加上吓,脸都白了。
“哎,哎,你---”
柴溪一脚踢开头领,他在地上转半个圈儿,被拎着领子拉起来,由于太重,柴溪很是费力。
“活着更好,你们回去告诉主子,这两个人,我们洛家要了!”
暗中跟踪他们的人慌了,这个“裴大人”什么意思?
还剩下的三十几个小兵们不动,柴溪示意大白爬起来,大白带来的护卫,才算明确柴溪是有非敌。
“怎么,不听?”
柴溪空出一只手,装成轻松的提着人质,挥拳向他额头,小兵都后退,除了一个最前的,他穿着和其他人相同,看的却不是他们头领,好像不在乎他的命在柴溪手里,而是盯住了凶虬,柴溪装作没有看见目光扫过他,手里的钢珠却捏紧了。
果然,那人举刀向前跑砍向凶虬,宇哥裴东锦的护卫也试图挡住他,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刀扬起来,离凶虬不足一尺,凶虬反应也快,头向左偏,柴溪钢珠打中那人的刀,但是距离远些,手里有头领的重量,所以力道不足,刀还是落下来,幸运的是,砍中的不是凶虬的头,而是他肩臂,血立马喷溅。
裴东锦护卫的刀也到了,灭凶虬口的小兵一条命交代在他刀下。劳德彰的灭口队伍四散,破瓦中就剩下裴家及一众护卫,柴溪和凶虬,以及在“家”门口的海家三口——那破篱笆还算院墙的话。
裴东锦也到了跟前,柴溪放下头领,先给凶虬包扎,不至于他先失血过多死过去。
大白半坐起来不高兴了,先跟主子告状。
“爷,你看---”
裴东锦斜向他,目光不善,很快全部注意力都在柴溪身上。
“你没事儿吧?”
柴溪割了凶虬干净些的衣服,捆住伤口,血只渗不喷了。
“我没事儿,得赶快找大夫,不然命保不住。”
大家不善伤就是力竭,柴溪扎了最后一个扣儿,站起来向虚空喊一声
“抬回去,找郎中,你们不是保护本大人的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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