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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佩略越说越想哭，话也就说的更快，石昭越发难听清听懂了。

    “因为你，我也学了汉话，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说着就真的止不住泪水了，既然会汉语，自己就不暴露短板了，石昭连忙改了汉话。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按汉人的话就是青梅竹马，我又如何变得这么快呢，你性子这么急，你看都哭花了脸。”

    石昭伸了伸手，又停住，自己不是真的柯木萨，禾佩略这么亲近的人，很快会发现的。谁知道对方比他大方，看见停在眼前的手，自己抓到脸上，在他手上蹭了不少眼泪。刚刚他脾气不好，自己也过分了，不过---她不能认。

    “我们是青梅竹马，那她是谁？长什么样儿，你得让我看了，看了，我才放心。”

    禾佩略因为被安慰的动作，情绪平复到理智状态，但是仍然执着的打听他藏的那女子的情况，要是比自己丑就算了，要是个漂亮的---她还没有见过蛮子里有丑女人呢，个个都是狐狸精一样，眼含媚态，行动里自带风流。这不，皇子都开始说汉话了，是不是真把那个汉人女子放心上了呢。可是---他手还在自己脸上呢。

    “我实话说吧，”

    她顺着自己是汉话，正和石昭的意。

    “那女子是被匪人绑架的南朝官宦女子，还是大将军的女儿，现在两国合作对付漠盟，为了不引起友邦误会，还没有想好怎么告知大周。”

    禾佩略似信非信，仔细盯住石昭的眼睛，好像想从中看到他话是真是假，石昭没有全说谎，就算没有经历过细作训练，他也能不露出异色。

    “那怎么不送到大周驿馆，还有，你不是最反对和大周联手？”

    一句话，石昭也听出不少信息，他想知道更多。

    “她现在以为绑架她的人是---本皇子，现在先要---这个还要你帮忙，至于和大周的关系，令尊和你说了什么？”

    禾佩略想了半天才明白令尊是指的谁，想了想，又想了想，忽略了他没有回答自己之前的问话。

    “祖父作为北枢密，是觉得打谷草才能得到粮食和女人，可是父亲---和大周打仗的几年，他还年轻，一直往前冲，饿着肚子的时候居多，后来，大周和我们修好，贸易兴起，咱们喝的茶叶，用的盐巴，穿的丝绸，丝绵，都是来自南地，他也知道打仗用银子，现在侵扰咱们的是漠盟，你要是---要是还是和阿爸意见不合，不防好好谈，我给你们做中间人。”

    石昭垂着眼，很久没有说话，禾佩略就有耐心的看着他，等他想出些什么。石昭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算滴溜溜的眼睛，虽然不大，却很让人安稳，这手，要不要收回来呢。

    “你阿爸和你说的既然不多，你就不要提起，男人的事情，总要男人做，现在女人的事情---我还要你帮忙。”

    禾佩略来了精神，让她做事情，就算对未婚妻的信任，可是，刚刚吵架，他还说不想娶自己，这要找个后账，不然面子不好看。

    “找我帮忙，谁是你未婚妻你找谁去，找我做什么？”

    小矫情恰到好处，石昭都快忘记自己要救程六姑娘，替柯木萨背下恶言恶语的锅，眼睛里回以满满笑意，哄道

    “你看看你，我就是说句气话，你不是也摔了我最喜欢的摆设？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摔了什么，他只听听，对付女人的质问，猜不出来，先认了最有效，他的经验，每年七八个女朋友的更换速度，轻松应对，可是面对禾佩略，他用起来，有些惭愧，下意识的低下头。禾佩略也不过多纠缠是谁的错，撩了撩眼皮，放开石昭的手。

    “说吧，要我做什么？”

    嘟着嘴的样子在十几岁少女略有婴儿肥的脸上出现，相得益彰，不像柴溪二十几岁又加七八岁，活了三十几年，她一翻眼睛，他就觉得违和。

    如此这般交代了，两人才分开。

    皇子殿里，柯木萨从下人房抱出程六，拍着她的脸准备把她弄醒，这时，萧皇后宫中的齐格妮在殿外求见，声音还带着急切。

    “殿下，皇子殿下，娘娘想要见您！”

    皇后娘娘的贴身心腹亲自来，柯木萨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昨天，自己可是再三和母亲保证自己没有什么女人，也是，这宫里，谁的一举一动，包括自己，还有齐格妮不知道的吗，她知道了，母亲那里就是全然明了了。

    他没有叫进，反而是开门出去，反手将门合上。

    “母亲见我有事儿吗？”

    齐格妮伸头踮脚想看看门内，却因为门缝里能看到的范围有限一无所获。

    “殿下真的没有见过一个美貌女子吗？”

    “你们大肆抓捕的刺客，是个女子？”

    柯木萨不答反问，眼目里都是调侃，齐格妮本就被萧皇后默许皇子婚后为侧妃，这会儿他这样看着她，她快要扛不住，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能告诉他，咳咳，谁知道殿内的程六姑娘轻咳声，打断了他们的暧昧。

    “---里面是谁？是女人？那个女人？”

    昨夜放倒她的，放倒皇后宫里所有护卫的除了那个男子，还有里面的女人吗？

    “没，没有，是我的侍女，她---她着凉了。”

    齐格妮是母亲的侍女，就是将来成了自己的女人，还是是母亲的人，这一点儿，柯木萨一直知道。

    “明明就有，你的侍女都在外面，你让我看看，别是刺客，殿下的安全最重要。”

    还有---殿内的女子有其他隐情吗？娘娘含糊的是---难道不是重点要抓住的是个男子吗？齐格妮想不通，硬要重开柯木萨进入殿内，后者还是没有挡住，尤其是在程六第二次咳嗽之后，二人一齐冲进去。

    “你这个鞑子细作！”

    被砸的还是烛台，可惜刚刚醒来的程六没有力气，并没有砸到谁，只是让齐格妮上来制住她，扭住她的胳膊。

    “你个鞑子女人！你轻点儿！”

    被扭得很疼，程六现在后悔没有听父亲和哥哥的话，好好学武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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