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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活不了了
    “我给她们每人每年五千两刀一万两的银子,我没有亏待他们!”

    “一万两---哈哈哈---”

    曲兰亭笑的很讽刺也很放肆,这会儿---

    “我本来不想拿将军的出身说事儿,算了算了,哎,将军没有祖上恩荫,是靠自己军功努力到了今天,和那些文官不同,虽说是穷学文富从武,也只是个说法,杭州府这些文官,不说考取功名做官之前家资豪富,也算的上小康之上,万两银子---要是您或者洛家生活不这么---这么奢靡---或许,今天,站在你身边的就算整个杭州城---还有---既然说了,也不怕您恼我,从建州往北,到杭州城,您打点的太少了---或者说---您都是再拿身份压制,而不是分好处---”

    曲兰亭这么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分到好处的还有他曲家,哪怕是现在,说出来也是---哎,自己确实是要分银钱的——都说金钱如粪土,是身外之物,曲家缺了这身外物。

    劳德彰听懂了,他说自己的出身不显,是客气,自己是彻彻底底不懂官场规则,只知道上面要喂饱,忘记同僚互助,这---不是全部,曲兰亭没有说的--还多着呢,自己没有底蕴,这下---吃了大亏,自己---活不了了。

    他颓丧的不再看曲兰亭,自己走到这一步---哎,贪权贪功贪钱---

    曲兰亭对于他的表现很满意,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以一个最大的长处,此刻自己不能提醒,也希望他想不起来。

    “---官家穷到什么地步你不知道,他一向---呵呵,仅仅这几年,官家的内库补贴给户部的银钱就有百万两,听说---官家的发冠少了一个角儿,皇后的凤袍都勾丝了。”

    想到这里曲兰亭就想笑,这个官家真是---幼稚,大周是却银子,户部也会苦穷,可是这些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大周的负担---重不重的,也用不着用皇帝的私产去填补,再说,要填补---那点儿银子,也够?阿娘就顶瞧不上自己这个舅舅,说他从小就小家子气,看看,只次一事就看出来了,母亲说的没有错。

    官家的事情,或者是京城内圈儿那几个人的事情,劳德彰更是一无所知,女儿三皇子劳侧妃能提到的也只是王贵妃对自己很好,剩下的就都是要银子,要办事儿了,自己---糊涂呀,这么多年,为了三皇子这么多年,还把女儿给他做妾---到最后---

    “这回---你来---是三皇子亲自下令还是,贵妃---总不会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曲兰亭眉毛上挑,挑出一脸的惋惜,他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咂了半天嘴。

    “哎!到了现在,将军该问的是,对你身后的安排,而不是谁让你死,要是真问一个明白---就是你自己,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不成?”

    劳德彰彻底不再言语,即使曲兰亭不听说着劳侧妃有孕,断定是男胎,三皇子承诺好好对待她母子,并且劳家也给留一条根儿,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半个时辰之后,曲兰亭留下一瓶鹤顶红,离开屯营,只留下,任然躬身坐在矮凳上的劳德彰,雕塑一般。

    裴东锦也是会举一反三,京城的信儿快马送到石溪阁京郊的信道,一路传到柴溪这里,仅仅用了两个时辰,他从洛家庄被程普庸带出来,就一路寻周先生,并没有着急到钦差别邺找景福王,程普庸不能压着洛五,自己的人手---着实不足,不过这个时候,即使柴溪把沧州新码头的人都用起来,也是不够的,二白和大白都被放出去,这回的冒险差点儿---他都不敢回想,回京一定要好好回报程侯爷,他喜欢什么来着?奇巧之物,柴溪那里最多。

    柴溪现在真是忙的脚不沾地,张家二舅被带走到需要他指认要等很久,这里官员办事的效率,柴溪已经深知,她本想不做纠缠,直接取接手那些下游商户,谁知道,水大是个会找麻烦的,居然没有忘记带上那个被送来送去的漂亮女子。

    “柴东家,七当家,她---还有她,要是被一并抄走,就没有活路了!”

    “直接都这个德行了,还顾得上别人,你可真---哎,带上吧,一会和你一匹马,对了,你学会骑马没有?”

    女子半死不活,水大扶着她,嘿嘿笑着讨好柴溪:

    “七当家的仗义,不再嘴里,别看我跟你时间不长,这个我知道,我最知道!”

    骑马的事情,他就不答了,笑话自己的人多了,七当家说自己,他不生气,再说,不会骑马不丢人,他们还都不会划船呢。

    幸好,离寄马的地方近,即使柴溪不帮忙,水大一个吃了半个月饱饭的小伙子还是能把她拖过去的,就是大白看不下去,这些人,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吗?她到底听清楚他们爷的命令了没有,也说,借她的信道传信,和收信,还要拢管好洛家下面的商户,这么多事儿,他们和一个下贱女子纠缠,这样的商户,能成什么大事,主子的眼光一向,很好,这回---走眼了。

    “哎,我刚刚跟你说的,听到没有,七爷说---”

    “你们大人是七爷,我是七当家,我的事情,我说了算,你要是着急,可以找别人!”

    耳朵边儿被他叨叨的脑袋疼,之前的不敬,还没有说个所以然,半丝求人的态度都没有,柴溪真想说脏话,裴东锦没有栓好狗,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裴东锦现在自己比七品大不了多少,这个大白---还真不如二白。

    大白也被柴溪的抢白说的有怒气,但是,他还知道不能发火儿,强压着,盼着赶紧过去,这点儿差事,他要回京,不想跟柴溪这样的人打交道。眼下---眼下就低低头,他认为的低低头,就是不言语。

    水大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柴溪还没有上马,大白已经拉紧马缰,真是高高在上——据说,这人是个下人,下人都这样?

    “七当家,我先去安置她,你---要不你---”

    “你去吧,把我的书信给云鹏他们三个谁都行,接到京城来信,立马送到洛家庄!”

    “哎,别,都是公务,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你这样---”

    柴溪庆幸他不是自己手下,不过此刻也没有时间教训他,刚刚混乱之中听说,江边的南北货站到了五日一次的静止时间,就是都不收货,把自己的抗夫免费给市舶司的船用,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