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风在画中世界悟到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李霄云此时见到了什么,我们却很清楚。
拍卖会的暂停,让李霄云也喘了口气,他需要好好静一静、想一想,接下来的拍卖会,他手里的四百多块乌金矿石要怎么利用。
或者,他要怎么样才能再增加一些“底气”。
夜深了,朦胧的月光告诉着人们,到了休息的时候,可是李霄云却没有,此时的他,已经来到了一处势力的客房院门前。
望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渔民草屋,李霄云轻轻敲开了房门。
东海的日头总是比中原要出来的早一些,伴随着渔民的号子,剑阁岛上新的一天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白心作为这次拍卖会的重要人物,此时刚刚从自己的闺房起床。
穿着薄纱睡裙的白心长老,慵懒地推开了闺房的窗,一缕凉爽的海风,从海上吹了过来,带来了一丝海水特有的新鲜。
海风像是个充满恶趣味的登徒子一般,在经过白心长老的时候,将她那薄薄的睡裙轻轻掀了起来。
皎白如月的皮肤,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出自一位中年女子的身体。
修长的大腿下,盈盈一握的玉足,在木板上“吱呀吱呀”地踩着。
随风吹起的秀发,仿佛那顽皮的孩子,在白心的脑后跳跃着、奔跑着。
圆润的耳垂,泛起阵阵粉红,似乎在告诉着别人,此时的她,也很享受这海风的吹拂。
莲步轻移,来到了梳妆台,望着眼角淡淡的尾纹,白心蹙眉暗叹,韶华易逝、容颜易老啊,如今的自己,再也不是当年那秀丽的小姑娘了。
“当当”,闺房的木门在白心沉思的时候,轻轻地响了起来。
“进!”白心头也不回地答道。
“吱呀”
木门被来人轻轻地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女孩子很美,但面容很冷,只有在她看向白心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丝温柔。
“师父,洗漱了。”
将手中盛有半下清水的铜盆轻轻放在木架之上,女孩子对着白心轻声说道。
白心缓缓从梳妆台上站起,似乎对铜镜中自己的面容仍然有些留恋,不舍得转身。
来到木架前,轻轻掬了一捧清水,拍打在自己秀丽的面容上,在清凉的水珠击打下,白心彻底从刚刚苏醒的昏沉中清醒了过来。
年轻女孩手中端着一条干净的素色麻巾,静静地站在白心的身旁,青翠色的长裙,显示出女子对于绿色的喜爱。
环佩玲珑间,可以看到女子腰间的长剑,与她的裙子一样,绿的清爽。
清洗过面容,白心从女子手中拿过麻巾,轻轻地将自己湿润的面容沾干,然后随意地放在了梳妆台上。
“怎么没在戚少风那边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一席薄纱睡裙的白心,毫不掩饰内里雄伟的若隐若现,很自然地重新坐回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女子来到白心的身后,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玉梳子,从白心的头顶缓缓滑到发尾,轻声道:
“岛上人那么多,公子不需要我的,再说,那个赵姑娘一直在他身边,也轮不到我插手啊。”
低垂的眉眼,泛起了晶莹的泪花,呢喃的声音,显露出女子的委屈。
白心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不甘,继续说道:
“你现在,剑意还在?‘取胜’之心尚存?”
窗外的海风仿佛听到了白心的问话,突然大了一些,吹打在眼角垂泪的女子面庞。
也不知是风太烈了,还是愁太多了,女子的眼泪,越流越多,仿佛停不下来了一样,原本在为白心梳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白心玉臂轻抬,睡裙不经意间滑落了下去,露出半山峰峦,可她却好像并不知晓一样,将手轻轻搭在了女子手上,说道:
“不行就算了吧,这个戚少风,不适合你,你的‘好胜’心,在他那里只能更加适得其反,行不通的,不如换一换人吧。”
女子却早已下定决心,轻轻摇了摇头,银牙咬紧道:
“我不,就算这辈子不能‘得胜’,我也要拼尽全力,哪怕最后头破血流,我也愿意。”
白心从女子的话中,感受到了决绝,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而这,也是她的剑意,她的剑心。
“那你这段时间就别去那小子那儿了,跟在师父身边,再好好学学,师父也打算这次拍卖会之后去江湖上走一走,到时候你跟在身边,我也好照顾。”
女子眼神一亮,师父待在剑阁岛已经好几十年没动过了,现在居然起了离开的心思?
若是跟着师父闯荡江湖,那自己岂不是能够时时学到师父的手段。
她可是亲眼见到拍卖会上那群傻子是如何被师父吊胃口的。
如果自己有师父的手段,当初怎么可能被戚少风那小子从自己“裙下”逃走!
想到此处,腰间的柳叶剑似乎在呼应主人的心意一般,发出阵阵鸣叫。
听到这欢快的鸣叫,白心嘴角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缓缓站起了身,转过头看了看女子,玉指轻抬,刮了一下女子的琼鼻,轻声道:
“小丫头片子,好好跟师父学几年,到时候再去找戚小子一较高下!”
女子重重点了点头,开始憧憬起未来,她相信,凭借师父的手段,若是她真能学到个一招半式,绝对能把那愣头青戚少风给拿下。
可她却不知道,她这个师父,这个无敌的师父,头几天已经在戚少风的父亲那里折戟沉沙。
她真的能帮助女子拿下那个没被师父拿下的“戚磊”的儿子戚少风么?
不过,不管怎么说,女子还是很开心。
这一次来找师父,本就是为了向师父讨教,该如何去征服像戚少风这样的男人。
现在师父答应自己,去中原闯荡的时候带着自己,这不就成了?
想入非非的女子,并没有注意到白心在做什么。
等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白心已经换上了一身火红的纱裙,穿戴整齐地站在她的面前。
海风愈发的大了,吹起白心的裙摆,宛如一团浓烈的火焰,烧得人脸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