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人,站在冯唐和独孤意面前的,只剩这些,至于天机那个神出鬼没的阴副首领,依旧没有出现。
看着轻松杀死井宿的冯唐,天机众人不再区分什么长老和弟子,纷纷聚在一起,打算来个围攻。
独孤意自然也没错过,被这十八人团团围住。
不论之前擅长什么,此时的十八人,作为天机最强大的存在,丝毫没有怯懦。
这也显示出了天机,作为两大超然之一的骨气。
冯唐对此却没有太大反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些个“酒囊饭袋”。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多弄死几个天机人,逼出阴副首领,好好与她“聊一聊”。
与此同时,刘老八与其他六个云剑海阁长老,也来到了密林。
他们一到,最高兴的莫过于独孤意了。
他的身法太快,可以借助斩浪剑而提速,在这东海之上的剑阁岛,有着特别大的优势。
可是其他人却没他这般本事,只能一路轻功飞掠,却是慢上不少。
六人分别是:
残剑,腾遥;
没羽剑,刘冰;
镇山河,张华虎;
幽冥剑,季无魂;
鱼鳞剑,关山;
醉银针,岳糯白。
再加上刘老八,独孤意,正好八人,倒是与天机长老个数持平了。
正当七人准备上前提冯唐和独孤意解围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了醉银针岳糯白和鱼鳞剑关山耳边:
“死吧!”
话音一落,二人胸口分别出现两个大洞,带走了二人的勃勃生机。
刘老八见状连忙招呼其他四人分开,迅速摆开防守架势。
冯唐被天机十八人围在中间,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只听到刘老八叫喊着“散开”。
紧接着,就听到“啊”的一声,从刘老八左侧方位一丈左右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啊”,冯唐立刻明白,没羽剑刘冰,怕是没了。
而这声惨叫也让冯唐意识到,阴副首领又出现了。
这两件事直接点燃了冯唐无尽的怒火,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剑势,将刚刚围上来的十八人再次逼退。
紧接着,双手用力一挥,朝着惨叫声发出的方向打了出去。
原本挡在那个位置前面的轸宿和房宿,直接被他给劈成了两半,将外面的情况显露出来。
冯唐趁机闪身出去,直奔刚刚得手的阴副首领而去,双手凌空一指,剑气汹涌而出,直取阴副首领双眼。
阴副首领嘿嘿一笑,宽大的黑袍将整个人完全遮挡,在冯唐的剑指之下,诡异地变成了一件散落在地的黑袍。
冯唐仰天怒吼,大声喊道:
“你出来啊!为什么躲着我!出来啊!”
说罢,一手高抬,朝着周围的大树挥了出去。
随后就看到,在他面前的数十棵参天大树,瞬间成了木材,齐刷刷地倒在了地上。
这倒也不怪冯唐,若说剑法,他确实厉害,不论是剑招、剑意、剑心,他都已经到达了顶峰。
甚至说,现在的他,若是再遇见李准那种敌人,也能与之过上百招。
此时的他,剑势已成,浑身剑势包裹,剑气环绕,凌厉至极。
可他对于阵法一道,确实差了些。
先不说眼前之事,就凭他之前布下的那个“十方剑阵”就可以看出。
他布下的阵法,在天机看来,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所以阴副首领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妄为。
只要她能够把自己一直保持在特殊的“阵法”当中,冯唐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藏归藏,阴副首领的嘴巴却没闲着。
当冯唐怒喊之后,阴副首领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别太好看自己,我没兴趣躲着你,只不过不想理你而已。
没想到我走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能如此坦然地把你与小狐狸精生的杂种养在身边,真是可笑!
当初小狐狸精毁我容颜,欺我、辱我,怎么不见你如此生气呢?
今天不过是把那小杂种给杀了,瞅把你气的,多大点事儿啊。
你可真是越老越回旋,没半分当年的起势”
话音未落,冯唐右手再次举起,朝着一个方向直接劈了出去。
又是一大批树木被他劈倒,没了活下去的可能。
可他这一击,对阴副首领来说,就是无能狂怒。
在另一批树木倒下之后,阴副首领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当初我走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激动呢?
这可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当初的我,那么苦苦哀求你,却得不到你丝毫地怜悯,现在却为了一个死掉的小杂种无能狂怒,真是可笑啊。”
在阴副首领的刺激之下,冯唐渐渐降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对此,刘老八他们却很难理解。
按道理来说,堂堂云剑海阁阁主,剑道造诣达到剑势境界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人家用语言就压制地失去理智呢?
可这件事,就这样发生在了众人面前。
眼前的冯唐,长发随风吹拂,四散飞舞,凝眉怒目,几欲杀人。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这几个长老,全都是与冯媚人同龄之人,对于冯唐年轻的事情,谁也不清楚。
而冯唐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起过自己年轻的事情。
甚至对于为什么云剑海阁没有像赵乾、钱坎他们那个年龄的长老这件事,冯唐也从来没有众人说过。
每当众人问起此事,他都以“自己忘记了”为借口闭口不谈。
可对于这个借口,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任谁都能看出,当初的云剑海阁,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才使得那一代人只剩下冯唐自己。
直到今天,众人才从“阴副首领”口中得知,当初怕是另有隐情。
原本紧张的杀场,在冯唐和阴副首领的对话中,变得有些古怪。
一边是想要继续拼个你死我活的双方弟子;
一边是想要了解当年真相的双方弟子。
这让他们变得很是矛盾。
可有一个人却不想给他们停手的机会。
随着众人停下手上动作,从山下自远而近传来了一个嚣张的声音:
“我说,两大超然?怎么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