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打人都没力气,混什么少林寺?
院落里,玄证右手轻搓,若是在平时,他手里应该有一串佛珠。
而现在,一袭黑衣的他只能习惯性地搓手。
玄痴则暗自警惕着。
这种警惕,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过往一向尊敬的方丈师兄,居然会犯下淫戒。
难以想象!
这太令人意外了。
没多久。
达摩院玄冷、首座玄寂、戒律院首座玄戒前后脚赶到这座禅院。
在路上,玄冷已简单地将院落里发生的事,告知了玄寂和玄戒。
“方丈师兄,你……”戒律院首座玄戒看向少林方丈玄证,不敢相信刚刚玄冷所言是真的。
“阿弥陀佛。”玄证道了声佛号,说道,“老衲确实犯下了淫戒。”
玄戒、玄寂均是心中一沉。
“怎么会?”玄戒皱眉,一脸的复杂。
他和玄证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感情要比其他玄字辈僧人深许多。
“阿弥陀佛。”玄寂道了声佛号,心中亦无法平静。
玄证道:“老衲犯下淫戒,已不配再做少林方丈。
卸任方丈之前,老衲还想最后使用一次方丈的权力,还望诸位同门允许。”
闻言,萧寻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下。
方丈的权力?
该不会想为搞我吧?
千万别。
还是多为你那一儿一女以及情~人多某点福利吧。
萧寻暗自祈祷,十分侥幸地希望玄证别犯浑。
玄戒、玄寂、玄冷对视一眼,实力最高的玄寂微微颔首。
“方丈师兄请说。”玄戒开口道。
“将老衲和慧悟关押在一起。”玄证缓缓道。
萧寻眼皮狂跳,一张脸直接就绿了,连说道:“不行!弟子刚揭穿了方丈师叔祖的罪行,把弟子跟方丈师叔祖关押在一起,弟子会没命的!”
玄痴皱眉,看了眼禅房窗口位置,想了想,没说话。
此事,他无权决定。
在少林寺,药王院相当于是医药部门,很重要,但是权力多是围绕着丹药供给。
像行政、职位任命、戒律等,基本上无权过问。
而且,玄痴现在心很乱。
于他而言,无论是方丈师兄,还是弟子慧悟,都是值得相信的人。
而现在两人针锋相对,他只觉着为难极了。
“可以。”玄戒没搭理萧寻,直接就同意了。
“可以你妹“〃!”
萧寻暗骂,小脸快成惨绿色了。
玄寂道:“查清罪责,一同羁押在达摩面壁洞。”
“达摩面壁洞…”萧寻眸光闪动。
面壁洞里,罪僧众多,玄证就算想杀人灭口,也会有所顾忌。
最重要的是,玄枯师叔祖就在初祖斋。
“方丈师兄,你是否误会了慧悟?”玄痴终究还是没忍住,为萧寻说了句话。
萧寻心下一暖。
在这种情况,玄痴师叔祖还能说这话,绝对是真爱无疑了。
玄证的回应很简单:“疑点重重,不得不防。”
萧寻十分硬气地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问一句,若我失手,让你那一儿一女得了大还丹,你还会怀疑我吗?”
院落里寂静一片。
玄证无言以对。
若是一切都能按照计划进行,他自然不会怀疑任何人。
“慧悟,明早你去戒律院领罚。”玄戒开口道。
萧寻眸光一凝。
明早?
不怕我今晚逃吗?
这样一想…
萧寻面色顿时冷了下去。
不是不怕。
而是很希望!
我一逃,岂不是做实了奸细之名?
好阴险的老秃驴!
“弟子一定准时去。”萧寻皮笑肉不笑地道。
玄戒看向玄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方丈师兄,你身份特殊,去菩提院吧。”“好。”玄证迈步,步伐略显沉重。
玄戒、玄寂一左一右护送。
玄痴看着禅房窗户,缓缓道:“好好睡一觉,清者自清,无需担忧。”
认.?.准,.,!?群,号“弟子明白,多谢师叔祖。”萧寻隔窗道谢,知道玄痴这是在隐晦地提醒。
玄痴摇了摇头,没再多说,转身走出了这处禅院。
禅房里。
萧寻双手挠着光头,坐立不安。
想溜,担心会被玄证诬陷成奸细。
不溜,又担心少林会偏袒玄证,进而对自己不利。“到底该怎么办啊?”
萧寻在床榻上翻腾,烦躁极了。
只觉着自己太倒霉了。
逛青楼…人尽皆知,已经够社死的了。
回到少林,开口就要判五年,够吓人的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怀疑是奸细,简直倒霉透顶了。“没天理啊,真想掀了这天。”萧寻叹了口气,只觉无语凝噎。
夜愈深,人未眠。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
萧寻起身,在禅院里简单洗漱一番后,迈步走出了禅院。
看着药王院里的片片药圃…
萧寻知道,以后这里,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缘分将尽,倒真有些不舍。”
萧寻缓步慢行,想将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海里。
药王院大门外,两名来自戒律院的黄衣僧已等候多时。
“慧悟?”一黄衣僧看到萧寻,开口问了句。
“弟子慧悟,见过两位师叔。”萧寻微微颔首。“走吧。”
两名黄衣僧一左一右,‘护送’着萧寻去往戒律院。
一般而言,少林各院弟子,除了戒律院弟子之外,其余弟子最不想去的地方,便是戒律院。
走了约有半炷香的时间,一行三人来到了戒律院。
一座略显幽黑的房间里。
“法号?”一黄衣僧坐在一张桌案前,手持毛笔,开口问道。萧寻坐在一张圆凳上,回答道:“慧悟。”黄衣僧问:““√年纪?”萧寻道:“应该是十七。”黄衣僧问:“隶属堂院?”萧寻道:“药王院。”黄衣僧问:“所犯戒律?”萧寻道:“酒戒。”黄衣僧抬头看了眼萧寻,问道:“没犯淫戒?”
萧寻平静地道:“弟子是在醉花楼喝的酒,仅是喝了酒,并未犯淫戒或色戒。”黄衣僧轻嗤道:“去了那种地方,还好意思辩驳?”
萧寻道:“佛门讲究实事求是,弟子实事求是,师叔似乎不以为然?”
黄衣僧脸稍冷,淡淡道:“我这是合理怀疑,酒乱人性,谁能证明你没犯淫戒?”
萧寻笑了,说道:“那我反问一句,谁能证明我犯了淫戒,谁又能来证明我犯了酒戒?师叔,审查是要讲究证据的,无凭无据,口出妄语,岂不是在诬人清白?”黄衣僧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冷笑道:“在这里油嘴滑舌,不仅改变不了什么,还会增加你的处罚。”萧寻懒得多说。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多说无益。
“说说看,你是怎么偷学疯魔棍法的?”黄衣僧淡淡问道。
萧寻皱眉,说道:“疯魔棍法并非偷学,是我闯过铜人巷获(了李的)得的奖励。”黄衣僧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和鄙夷。
萧寻脸有些黑了。
他知道这黄衣僧在笑什么。
事实上,若非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也可能不相信。
一个经脉不通的慧字辈和尚,能够闯过铜人巷?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说,罪加一等。”黄衣僧道。
萧寻懒得搭理。
反正已做好还俗的准备了,就算判个一百年,也不在乎。
经过一上午的盘问…
最终,萧寻喜提一百一十杖,外加八年零三月面壁刑期。
嘭~!
嘭~!
嘭~乎!
两名黑衣执法僧手持戒杖,一左一右,轰打着萧寻的后背。“这一百一十杖,就当老子还少林的养育之恩。”萧寻咬牙,很想流露出不甘、凶戾、狰狞的神色。但是,这戒杖轰打在身上…它一点都不痛!
搞得萧寻各种负面情绪都不到位,只想吐槽一句:打人都没力气,混什么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