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虽然这次的战斗又是己方大获全胜,但因为燕国公意外中了冷箭,中毒卧床,峻城暂时也挂起了免战牌。
北境那边也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喘了一口气,收拢了其余的残部,等着下一个机会再来一波攻击。
“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们还是不打算投降吗?”吕子亮有些搞不懂。
按照以前历史书上面看过的内容,北边的游牧民族之所以要南下入侵,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居无定所,不像农耕文明,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
一旦牲畜中出现了什么疫病,又或者今年草原上的情况不太好,牛羊没有足够的牧草填肚子,连带着这些游牧民族的日子也就会很难过。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掠夺。
去掠夺南边比他们更富庶的大威朝,去抢他们的粮食、抢他们的女人。
听完他的分析,林元风等人都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也多了一个看待事物的角度。
“这么说起来,好像是听那些老兵说起过这种消息。”
吕松想了想,“好像就是刚开春的时候,听说草原上发生过一场瘟疫,只传染牛羊不传给人,北境那边损失惨重,很多壮年的牲畜都没活下来。”
吕子亮一拍大腿,“那就怪不得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牲畜都死了,接下来大半年,哪能那么快就养出来一批新的?肯定只能出来烧杀抢掠了。”
杜万调侃道“咋了,你同情他们啊?”
“怎么可能!”吕子亮正色,“其实这种纯属是天灾,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子,如果他们团结起来互相帮扶,又或者向咱们这边好声好气地求助,我相信朝廷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他们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战争来制造更深层的灾难。
众人都不由自主地点下头。
吕松愤愤地道“我可是听说了的,之所以北境这帮人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现在这个新上任的首领。
“听说这个人之前还在咱们这边做过质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逃了回去,然后用非常残忍的手段迅速统一了所有的部落,就开始对咱们宣战了。”
吕松当然想不到,他嘴里提到的那个可恶的首领,就是去年冬月的那个夜晚里险些把他杀掉的大胡子青年。
众人闻言,不由好一阵唏嘘。
“恐怕不仅仅是要掠夺资源,还想着一雪前耻,把之前当质子时候受过的屈辱全部还回来。”杜万嘿然。
“若真是这样,只怕会最后落得一个不死不休的结局。”林元风有些担忧。
吕子亮拍拍脑袋,“好了好了,也别想太多,现在国公爷让咱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肯定会有合适的战术安排。”
“对,没错。”吕松拍手,“亮叔,现在继续教咱们认字吧,接着昨天说的来。”
这三天都在韬光养晦,吕松突发奇想,让吕子亮教他们读书认字。
因为先前燕维安带着他们去布阵的时候,为了讲解清楚,很多东西都是燕维安在纸上或者沙地上写画出来的。
而吕松识字不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一次作战的时候并没有很好的理解这个阵法的布置。
导致杜万为了给他补救,受了重伤,差点丢掉小命。
其实不仅吕松,林元风识字也并不多,只能说日常勉强够用。
如果真让他自己去看兵书什么的,也就和文盲差不多了。
吕子亮点头,拿了根棍子过来,在面前的沙地上写写画画,教他们认识这些兵法战术里可能会经常出现的字词。
“呵,不过是一群种地的农民,居然也想学行军布阵?”头顶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随后更有一只靴子突然出现,将吕子亮刚刚写的一行字全部踩了个稀巴烂。
“你谁啊!”吕松差点没气得跳起来,抬头却看到是两个穿着铠甲的百户。
吕子亮皱眉,“几位是什么意思?士兵们想要多学知识,懂得更多军事理论,难道不是能帮助尽快取得胜利吗?”
两个百户斜眼看他,阴阳怪气地笑,“哎哟,我说是谁,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咱们晏百户的军医岳父啊。哦不,是千户,瞧我这记性。”
吕子亮……原来是柠檬精找上门了。
因为燕维安升得太快,人又年轻,哪怕的确是有实打实的军功,还是不出所料的引起了很多人的嫉妒。
吕子亮正要开口,旁边的林元风笑了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以前宁远侯身边的两位百户大人。”
听到“宁远侯”三个字,那两个百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尤其林元风的语气比他们俩刚刚更加的阴阳怪气,嘲讽满满,由不得他们不玻璃心。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其中一个人恶声恶气地道,“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我们侯爷只是一时失了势,但是对皇上的忠心耿耿是从未变过的!假以时日,侯爷肯定还能东山再起!”
“没错。”林元风含笑点头,眸光幽深,“毕竟,如果‘忠心耿耿’这一条都变了,那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吕子亮瞪大眼睛。
哇,这小子最近倒是脱胎换骨了啊,说话这么犀利!
那两个百户顿时暴怒,“你小子在胡说些什么?!竟敢污蔑我们侯爷,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呐!还不赶快把他抓起来!”
吵吵闹闹间,旁边的围观群众倒是越来越多了。
而随着两个百户的振臂一呼,还真的有人冲出来要去抓林元风。
林元风轻巧地把扑过来抓他的两个人撂倒了——当他最近跟着燕维安的特训是白做的?
“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那两个百户叫得更厉害,“现在大敌当前,居然有人这样公然污蔑侯爷,出言狂妄,你们难道就是在这坐着看吗?国公爷难道真的就不管吗?”
他们环视一圈,“就因为这是新提拔的亲信,就能这样纵容吗?”
话里话外,挑拨之意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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