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遣唐使的船继续前进,但天有不测风云。
刚才还是风平浪静,突然刮起大风,波涛汹涌。
船被吹到一个岛上避风。
等风过后,船再次继续往东北进发,又过了好多天,终于看到一个大港了。
“欢迎来到东瀛。”大将军笑嘻嘻对大家道“我的祖国到了。”
“你的祖国到了?这是哪?”昆仑奴问。
“这是长崎港,我国最南端大港,我们遣唐使的出发地。”大将军道。
“啊,终于要见鉴真大师了。”杜环与大家很激动,那边晁家人更是跳了起来。
“见大师还早呢,这里离奈良还有很长的水路,东瀛国都奈良不在这的九州岛上,而是本州岛。”大师道。
大将军建议在此地好好休息几天,于是大家住进了遣唐使专用官驿。
到了白天,大家一起到港口玩,杜环怕走丢了人,就找了个茶道喝茶。
坐了一会,却见那晁家叔侄也进了这家茶道。
看到杜环等人想回避退出,晁家人却还是被杜环招呼了进来“既然来了就一起品茶,我请客。”
那二人不好意思回绝,在边上加了座位。
一会儿,那茶博士进来给晁家二人倒茶,但不小心泼到了晁珍的手上,连忙道歉。
晁珍让他退下,自己用袖子擦了一下。
这一切被杜环看在眼里,也没当回事。
那茶博士走后,从里面出来一位青衣人,对大家施礼道“听说诸位是随遣唐使来这的,诸位可是大唐人?”
杜环忙起身答礼“正是,请问先生乃何人,怎会说汉话?”
“在下久居此地,经常遇到大唐人,所以懂你们的话,你叫我太平闲人吧,一个喜欢交朋友的好客闲人。”那人自我介绍道“不过那边两位穿着似乎是我这边东瀛人啊,哈哈。”
然后他还说了些杜环听不懂的东瀛话。
晁平二人似乎无动于衷。
“难道你们不是东瀛人,怎么连本国话都不懂吗?”那人有点意外。
杜环忙解释“他们是遣唐使晁衡的族人,一直在大唐生活,未曾归国所以不会讲吧。”
那闲人哈哈大笑“我不过随便问问而已,多有得罪,因为我这个人非常喜欢结交朋友,问的问题就特别多,来,换杯子上好茶。”
那边茶博士就安排人换茶。
“这茶我熟悉,哈哈,少爷说过,天子未尝阳羡茶,百花不敢什么花。”昆仑奴道。
“我还说茶杯要用婺州窑的呢。”杜环道。
“不对,好像是法界说的。”昆仑奴道。
闲人听罢大笑“一个奴才都知道,看来诸位非平常之人啊。”
他走到晁珍面前,抓起刚才湿了茶的手,用异常的眼光看着道“好白的手,我看不像本国公子的手,看这个戒指,似乎来自那边的皇宫大内,尊驾何人哪?”
那晁平大怒“休得对我侄儿无理。”
杜环也喊道“闲人,莫要如此。”
那小把戏提醒道“少爷,我跟你说的那事,还记得吗?”
杜环觉得有点道理,点点头。
那人突然道“我猜,你们是盗贼,从后宫大内偷来的,这东西怎么会在你们两个东瀛人手上。”
“你一个本地闲人,怎么会知道这是我大唐大内之物?”杜环问。
那人非常激动“因为这是我家主人之物,你们这帮盗贼,老实交代,物从何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人,把他们拿下。”
很快,冲进很多武士。
杜环想反抗,但四肢无力。
“你在这茶中下了毒?”杜环大怒,但无可奈何。
太平闲人把杜环等人抓住,捆绑好,拖进后院,然后审问。
法进大师道“施主莫要行凶,多积德行善,必有果报。”
“你说这戒指是你家主人之物,有何证据?”杜环气喘吁吁问。
“对,总要证据的。”其他人也附和。
闲人笑道“说出来吓你们一跳,我主人乃是大周皇帝的太平公主,此物乃是太平公主殿下生前常用之物,是先皇高宗与则天皇帝赐予的。”
“太平公主去世几十年了,你怎么知道,编故事的吧。”昆仑奴道。
那边晁珍气馁了“他说的是真的。”
那晁平道“唉,叫你别露出来,非要带上,以为到了这边就安全了,谁知这边还有危险。”
“都怪我不好,一时大意。”晁珍觉得很对不起。
“哎呀,你们真是贼啊,这回连累我们了,唉,闲人,这事我们不知道啊,与我们无关啊。”昆仑奴道“快给我们解药,你这是软骨散吗?”
太平闲人一把抓住晁珍的手,想拿下那只戒指,那晁平大喝“休得无礼。”
“当年我家主人帮助李旦夺回皇位,结果他不识好歹,居然不传给我家主人,好当大周的第二任女皇帝,却传给了祸国殃民的李隆基,那李隆基好狠的手段,把我家主人逼死,我当时还小,十岁都不到,他们还要赶尽杀绝。”
“你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从小我就叫公主主人,她经常抱我,对我可好了,这个戒指她给我玩过,说是她与薛驸马结婚的见证。”
“过去的事提干嘛,他们就算偷了这个戒指,也算是帮你找回啊,又没干坏事。”杜环问。
太平闲人一把扯下晁珍的帽子,露出女人头发,接着想拉衣服,那晁平拼命反抗道“休得无聊,她乃我大唐当今沈皇后。”
太平闲人先是和大家一样吃惊,接着放声大笑“这就对了,这大内之物一般人得不到的,想必这李隆基后来夺走了这个戒指,传给了他的媳妇,他的媳妇又传给子孙媳妇。”
“李隆基是杀我主人的仇人,我好不容易被人救出,逃到这个地方,今天遇到仇人的后代,正好还债。”
说着,就要杀了沈皇后。
“看来小把戏说对了,那个晁平是皇后的贴身太监。”杜环想,见到太平闲人要杀人,大喊“闲人,等等,我有话要问。”
那闲人听罢,停了下来,问道“事情都明白了,杀了也不冤,还有什么事要问啊。”
“唉,你听我说嘛,闲人,她怎么会是皇后,而且跑到这边来?你不觉得可疑吗?”杜环问。
“你真是傻子啊,这个都不知道。“太平闲人讥笑道”听说过安禄山史思明造反吗?我在这边听人讲,这叛军攻入长安、洛阳,皇后就失踪了,也是李隆基做了坏事的报应。“
“我说当初他就没资格做皇帝,我家主人要是登基在位,肯定不会有叛乱。从大唐来的人说,前不久,新皇帝登基,贴告示寻找皇后呢。”
“我看,她就是失踪的皇后,错不了。不过,我很奇怪,为何不回长安见皇帝过好日子,却要跑这边来。”这太平闲人也在自疑。
杜环觉得有救“对啊,你说对了,哪有放着皇后过好日子不肯,偏偏跑这个地方来吃苦啊。”
“不对,是不是皇帝有很多女人,不宠幸你,还是你见皇帝女人多,吃醋。”闲人对皇后狞笑道。
那沈皇后哭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皇帝哥哥几次逃跑,丢下我不管,要不是程公公,我差一点死于乱军之中。所以,我觉得皇帝哥哥太自私了,只顾自己,不想再见到他,皇后有什么好当的,我沈珍珠不稀罕。”
“娘娘啊,您就别说了。”那程公公也哭了。
“到了这份上,她都不愿意跟着皇帝做皇后了,你还要杀她干嘛?再说她又不是李隆基的后代,一个姓李,一个姓沈啊。”杜环道。
“不行,她儿子是太子,就是李隆基的后代,必须杀了她。”
“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杀她?”
那人大吼道“我不是个男人。”
“又一个公公!”昆仑与乐隈对小把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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