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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干脆利落的回营准备升帐议事。
剩下的七个营指挥使面面相觑,虽然对这知寨稍稍高看了一点,但也并不在乎。
耍一时威风不算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羞辱萧都监,能在接下来的报复中活下来,才是真本事。
“走,回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大概是威风了一把,想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幼稚,只要我们七人团结一心,他这个知寨就是空架子。”
“是啊,以为有郭平支持,就能立足么?我们就让他知道,这凉山寨,到底是谁的天下。”
“嘿,郭平这个小人,萧知寨活着时,这厮仗着自己武功高,态度不冷不热的。我还以为他一身傲骨呢,原来是想另攀高枝,这姓李的一来,就上赶着巴结。哼,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几人七嘴八舌,原本明面上还稍微保持了一点尊敬,如今几乎撕破脸,他们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知寨一个下马威。
可是刚走进议事大堂,就听李原淡淡道“郭将军,两军阵前,公然违抗主将军令,该当何罪?”
郭平简短的回答道“按十七禁令五十四战第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很好,那就依律而行。来人,把这七个结舌不应的狠军之徒拿下,即刻处斩。”
“是!”
大堂外早准备好的郭平麾下士卒应声而入,扑向那七个指挥使。
“什么?你敢!”
七人大惊失色,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看上文弱俊雅的知寨,居然这么狠,来第一天就要杀死大半将校,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这么干。
他们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只要跑出了大堂,外面有自己几千人马,到时候反戈一击,把这知寨拿下,索性彻底架空为傀儡,以后这凉山寨还不是自己做主?
可是他们刚要反抗,郭平已经掣出长枪猛地刺出,幻化数十朵枪花,噗嗤之声接连响起,纷纷中枪倒地。
通脉经在洗髓境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如果在大军之中,聚众军之力为阵,郭平想拿下他们之中的一个都要费些手段,同时对付七人则完全不是对手。
可在这大堂之中,军阵之外,七个通脉境巅峰就不够看了,一瞬间被郭平刺穿丹田,武功尽废。
“拖出去,明正典刑。”
“是!”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拖起倒在地上惨叫的七个指挥使就走。
“饶命,将军饶命,末将知错了。”
“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将军开恩呐,末将必死心塌地以报。”
“狗贼,你不得好死。”
求饶声,谩骂声不绝于耳,李原无动于衷,片刻后,士兵托着七颗首级回来复命。
“传首各营,然后挂在辕门上示众三日,让众军好好看看,这就是不遵军令,桀骜不驯的下场。”
“遵令!”堂中众人凛然俯首,再不敢有丝毫轻慢。
“这七个营,暂时由副指挥使负责军务,有表现好的,本将会推荐给总管府,有机会升任正指挥使。”
七个副指挥使凛然遵命。
他们之中也有萧家的人,不过眼看这位新知寨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只半天功夫就抓住机会,干掉了一半以上的高层军官,简直凶残的不像话,他们纵然有些心思,又哪还敢表露出来?
不少人甚至对李原的许诺动了心思,心想若真能升任正指挥使,就算投靠了知寨也没什么。
反正都是给人卖命,听谁的有什么区别?
人家好歹还是直属上司,听说来有点来头,未必就比不上萧家。
七个指挥使之死,瞬间震动全军,所有人无不后背发凉,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年轻的知寨。
这杀的可都是一营指挥使,平日里一个个威风八面,可转眼间全成了刀下鬼,起因不过是因为萧都监坏了规矩,这几人不肯听令。
连指挥使都说杀就杀,还一次杀一大半,更何况下面的都头正,队正、伙长、小卒子之类,要敢不听知寨军令,那杀起来只会更利索。
萧家大宅。
萧佩蛟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摔碎了茶杯,脸色铁青,骂道“该死的东西,这七个人都是我们的人,他一次性全杀了,是要把我萧家的影响全部抹除。”
张有道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对此没有任何惊讶,甚至心中很是欣赏对方这种果决。
抓住这个机会,光明正大杀了不听话的属下,不用担多少责任,要是还畏畏缩缩,那就真的难成大器。
他昨晚上可是亲眼见到这位李知寨大杀四方,蒙山盗四当家当场被斩杀,所有强盗无一存活,相比起来,几个指挥使,除了披了层官皮,其它的不值一提。
这位李知寨,就是个煞星,而且心机深沉,武功高强,背景深厚,萧家和他结仇,下场怕是不妙了。
张有道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觉得萧龙韬死的正好,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断了纽带,以后这家再作死,就连累不到张家了。
萧佩蛟发了一通脾气,但也无可奈何,他自己都被折辱毫无办法,又哪有能力去为属下出头?
“唉,大哥当年在凉山寨经营多年,后来升迁之后,后续知寨都不敢消除我萧家的影响,如今龙韬本该继之,谁知这该死的李原又来了。”
萧佩蛟恨恨道“他一来,龙韬就被害,还辣手抹除我萧家影响力,实在可恨。张参军,你说会不会是这厮买通黄泉魔宗,害了龙韬侄儿?”
张有道摇头道“你不是说,此人正背负着黄泉魔宗的绝杀令么?黄泉魔宗的人见了他,会第一时间杀了他,哪里会接他的生意?”
“那是谁害了龙韬?”
“这可难说了,你们萧家仇敌不少,萧龙韬为人霸道残暴,恨他的人太多了,每个人都有可能。”
张有道话说的不客气,萧佩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冷的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去。
张有道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端坐不动,连起身送一下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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