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二百零七章:来自白帝的白
    ……

    ……

    王眸眸胖胖的身躯躺在汽车里面,他精神有些恍惚,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腐烂了,粘稠的鲜血已经沾满了自己全身每一寸肌体,他就宛菜市场上贩卖的猪肉。

    而眼前的景象和痛觉,也让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还活着。

    不过对于自己现在还活着这件事情,他没有半点的庆幸和期待,因为对方留自己一条狗命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个教会,而教会就需要形式。

    这种形式比起很多传统的糟粕般的繁文缛节要有意义得多,因为形式是他们教会威严存在的根本,是他们内里信仰存在的嫁衣,而这就是“宗教计划”达成所谓思想统治的所真正需要的,所以处决掉天火会的大敌灭世主和天火会内部的叛徒神将,都不能草草了事。&1t;i>&1t;/i>

    不过以现有的情况来判断,死,就是下一刻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是早晚未必。

    可他不想死,且不论所谓的梦想,只是连天火教主都没有杀,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去死。

    王眸眸想要伸出手去推开就挡在自己面前的车门,不过却根本伸不出手,不只是因为伤势,还因为……这帮王八蛋居然还困住了老子的手!

    他奋力地去挣脱,然而这寻常的绳索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有这么有这么坚固,纹丝不动,反而是他身体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眼中浮现出一丝绝望。他很想爬出去帮寒续,哪怕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让天火教主分那么一丝可有可无的心也好,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无能的愤怒让他痛吟着。&1t;i>&1t;/i>

    昏迷蝴蝶就躺在他的旁边,大片的风景露在外面,她惹火的身躯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大只,和烂肉一样的他一起塞到后排的位置上,并没有挤得就喘不过气,只不过她的身躯完全没有在坐垫上面,而是软在了车底盘上。

    王眸眸是个没正经的男生,嘴里偶尔跑火车,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好色,此时蝴蝶躺在他的旁边,他就完全没有半点的不轨之心,当然,他此时也没有不轨的能力。

    在尝试动作无果之后,他只能专注在聆听外面的厮杀上了,眼旁这个女人在他的眼中再也占据不了半点视线。

    他听到了恶人流与天火会之间的厮杀,听见了玄卡启动的声音,听到了寒续战斗时候传出的并不算高亢的喊叫声,也能感受到玄卡出现而传达到他这里的燥热,以及箭雨的破空和寒续最后被火球炸飞时候的惨叫和场间忽然响起的欢呼。&1t;i>&1t;/i>

    “寒续……”

    他慌忙间又试图动身,一摊烂泥一样的身体,却突然开始有了轻微的动作,还来不及狂喜,随之而来就感到自己身体骨折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把他刚刚生芽的喜悦意识完全抹平。

    “哇——”

    守在车外的两位下属正沉浸在场间战斗之中,他们此刻最是自豪与热血的时候,因为现如今的局面天火会已经占据了主导,而这已然证明,任何挑战天火会权威的人,都不可能获胜!

    王眸眸的惨叫就像是一粒老鼠屎一样破坏了他们的心情,其中一位怒不可遏地眯着眼睛一把拉开车门,手中握着一根铁棍他怒目望着王眸眸,二话不说,举起铁棍便朝着王眸眸的脑袋砸去!

    然而这铁棍并没有落到王眸眸的身上,一束烈火好偌悄然出现在星空一闪而过难以捉摸的流星,陡然出现在他的后背,也就是流星一滑而过的时间,将他浑身都点燃。&1t;i>&1t;/i>

    身体被高温瞬间吞噬,让他出了凄厉的惨叫,滚到了地上,就在他对面的那位成员,脸也唰得一声白成一片,可是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在他面前的那位蒙着口罩好偌仙子但也若魔鬼的白衣女子,五指扣紧,那蹙从光界当中喷出的火焰便蓦地烧到了他的身上。

    “啊——”

    他出了更为凄厉的惨叫声,然而在下一瞬间被直接烧成了一块焦黑,在地上宛如泥人一样冒着高高的火焰。

    场间的厮杀正是酣畅的时候,正在战斗中的血红与戴宗豁然回过头,便看到了这白衣女子的身影。

    血红脑中第一时间便浮现出了前不久蝴蝶对自己关于某个女人是否与灭世主同行的提问,此刻的画面让他第一时间便将白琉衣的身影与那个所谓的“女子”做了重合,他的眉梢霎时挑起。&1t;i>&1t;/i>

    从某种意义而言,他的某物被蝴蝶直接废掉,与这个女人有数不清的关系存在,愤怒在自己心里的嫁祸与转移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也不要逻辑,所以只是一瞬间,血红的眼睛便如他的名字一样变成了血红色。

    “嗤——”

    血滴子拉出一道血浪,斩飞了数颗人的头颅,飞回到了他的手上,旋转的利刃上面残留的鲜血转飞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显得更加的冷酷,而他的身影,则是陡然而动,向着战场后方的白琉衣冲去!

    “这么胆大?居然敢动我天火会的俘虏?”戴宗冷笑了一声,身躯猛地便变成了虚影,掠过厮杀的战场,向白琉衣追去。

    在动用玄卡轻而易举地就杀死了两位天火会成员之后,白琉衣第一时间便进入了汽车之中,她只是略微迟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奇怪操作盘,然后便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开始驾驶,不过事实却并非像她表现出来的这么自信,汽车像是受到了野象的冲撞一样猛地往前一耸,接近着便疯牛一样开始行驶了起来。&1t;i>&1t;/i>

    王眸眸很是艰难地侧过头,看着这个女孩的看似镇定但是实际上却很无章的驾驶操作,让这辆汽车行驶得好似醉汉的街头酒疯,忍不住道“你没学驾照?”

    白琉衣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没有。”

    王眸眸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散架也要在她这样的行驶当中散架了,更主要的是他现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这破身体居然有功夫去晕车……艰难道“那啥……我觉得……事后你可以去学一下。”

    并没走出多远,白琉衣沉默地将汽车甩出了一个大弯,然后整辆车撞到了路边一栋房屋的墙壁上面,王眸眸在这样的撞击当中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险些昏厥了过去,她才有些惭愧的回头看了眼血和白色唾沫一起吐了出来的王眸眸,又极为认真地道“没兴趣。”&1t;i>&1t;/i>

    而后她推开车门,站到了这条杀喊整天的公路上。

    戴宗的身影已经掠到了她的身侧,以他的度追上这样一辆汽车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迎面便是一掌拍向白琉衣。

    “小姑娘,受死!”

    掌风抽动,仿佛一道道水波出现在了空气之中,而他的这一掌就如同破波而行的金枪鱼,直接轰向白琉衣的胸口。

    白琉衣面不改色,只是对着他几乎随意地拍出了一掌。

    戴宗只感觉到仿佛一座小山忽然被面前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所直接拍飞了一样,凭空响起了一阵轰鸣,而他的掌与其纤细的手掌对轰之间,一股隐藏在掌后的力量忽的爆出来,以不可抵挡之势轰入了他的体内,他一声闷哼出口,身影更是连连暴退而出。&1t;i>&1t;/i>

    “怎么可能?!”戴宗艰难地稳住身形,体内翻江倒海,豁然抬头凄厉地喊叫起来。

    他虽然的确不算是战斗上的强者,在天火会中也不负责杀翦,但是他终究也是初等三品的武师,然而近战不敌初等品阶的王眸眸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敌这明显还没有迈入中等品阶的女孩儿?!

    白琉衣不会回答他的疑问,她的视线微微上抬,便见到一轮旋转的血滴子从空中划出弧线,凄厉至极地朝她飞了过来。

    她漂亮到了极点的眸子中清波骤凝,身躯便忽地往侧方掠开,那锁着她白皙脖颈的红色杀器便从她的身侧飞过,飞往后方的空气之中。

    嗤——

    那辆汽车的车顶被血滴子直接切割开一道裂缝,高高的火星迸射,而后再一回飞,落到了血红的手中。&1t;i>&1t;/i>

    血滴子还在飞快地旋转,锋锐到了极点的转动声让场间所有人的耳膜都感到刺痛。

    白琉衣注视着握着血滴子的血红,意识到这个男子才是对她威胁最大的存在。

    “小姑娘,这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戴宗揉了揉闷的胸口,冷声说道。

    白琉衣没有回话,只是摸出了一张一星音属性玄卡,强大的玄卡天赋以及对这张玄卡的熟练程度,让一道紫色的光界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光界上的纹路之中光华流转,让她的身形似真似幻。

    而戴宗刚刚准备说话,白琉衣的手指在玄卡上轻轻一弹,只听光界之中一阵肉眼可见的音波扩散而出,场间一句神鸣般的嗡鸣声传来,而他的身影,直接被这音飞了出去,狼狈地在地上翻滚。&1t;i>&1t;/i>

    “敬酒不吃吃罚酒!”血红一声冷喝,握着血滴子朝她飞身而来,这一次没有将他投掷出去,而是握在手中变成了短兵,凌厉无比的利刃,割向白琉衣脆弱无比的粉颈。

    白琉衣的身形几乎是瞬间而动,白玉一样的手掌往上看似悠然实则迅捷无比地抬起,猛地抓在了他的手腕上面,爆出了这具她看起来完美的身躯所不该拥有里力量,这旋转不停的血滴子,便在空中有一瞬间的僵持。

    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血红体内血脉激荡,一滴滴鲜血在他的身体里面开始沸腾,而他的体表上面也真正地浮现出了蒸腾的水汽,他的手腕间猛然爆开一股强悍至极的力量,震开了白琉衣的手,这被白琉衣钳制住的血滴子陡然再逼往白琉衣的头颅!&1t;i>&1t;/i>

    而白琉衣并没有慌乱,眼中没有一丝地错愕情绪,她的身躯并没有选择退避,而是往前一贴,盈盈身躯便像是要撞入血红身体之中一样,便避开了血滴子的切割,而她凌厉难匹的一掌,随着身躯前踏的同时,豁然拍在了血红的下巴之上。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豁然冲上脑海,血红的身影倒飞而出,砸倒在地,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琉衣,“什么?!”

    虽然有自己托大的成分在,可是对方怎么都没可能做到这一步才对,血红不敢想象这个女孩居然有这么高的战斗技巧和作战能力,越地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在他们眼中像是以前的灭世主一样神秘的女孩儿,究竟是怎么才能和灭世主扯上的关系,而她,又究竟会是谁?!

    他们若是知道她是白帝之女,知道她是虚门大学直接授予参试资格的女孩儿,这一切的疑问或许便会烟消云散。

    白琉衣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抬头担忧地望着寒续消失的房顶,除了对局面本身因他的重要性而存在的担忧以外,还有一股很是亲切的担心。她不擅长担心人,此刻也是一样,即便只是心中的默念,却也不知道改默念哪些内容,只能略微生硬地想道

    “你还好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