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大胆!闭嘴。”郦妃没好气的呵斥。
“本宫那时岂知你干了这样的混账事。若是本宫知道的话,不用少卿大人来查,先将你押到帝宸宫来请罪。”
坐在殿后边吃点心边听的慕白白差点儿笑出了声。
之前她怎么没发现,这郦妃还是个演技派,说的跟真的一样。
不过傻子才会真相信她毫不知情。
“小姑姑!”罗家小少爷瞪大了眼睛,无论如何都不明白,怎么郦妃会突然变脸。
然而郦妃不再给他任何多说的机会,便主动向慕天穹请罪,让他重重的罚罗家小少爷,那态度和江策简直是两个极端。
直到这时,罗家小少爷才明白过来,郦妃这是要和他撇清关系。
“皇上……”安公公踏着小碎步而来,轻声的禀报,“罗家人在宫外求见。”
郦妃,“……”
她的侄子蠢也就罢了,她的娘家人居然也跟着蠢,这个时候来求见慕天穹,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爹来了?”罗家小少爷倒是一喜,觉得自己总算是看到了活路,大声的嚷嚷起来,“我要见我爹!”
郦妃白着脸不敢说话,她知道罗家彻底没救了。
慕天穹撑着下颚,居高临下的看着罗小少爷,像是在看一个可笑的死物。
“既然一家人都到齐了,驭胜,去,把罗家人一起押入大牢。”
罗家小少爷,“!”
郦妃脱力的跌坐在地上,心中暗道果然。
隐藏在暗处的驭胜领命而去,经过慕白白身前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慕白白拨开心果的动作一顿,疑惑的蹙眉,为什么她觉得驭胜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怪她。
可怪她什么呢?
跪在宫门外的罗家人自以为能撼动皇意,却没想最后的结果是连着他们一起去了天牢里。
同罗家小少爷作伴。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帝宸宫中恢复了安静。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慕白白才端着一小碟剥好的开心果小心翼翼的埋着小短腿儿出来。
“爹爹,辛苦了。”慕白白太好的将小碟子放到桌上,乖巧的挨着慕天穹坐下。
“这些都是白白亲手剥给爹爹的。”
“刚才在后面,就干这个了?”慕天穹看着碟子中圆润的开心果,心头沉重的情绪缓解了几分。
“交由下面的人做便是,白白何必亲自动手。”
“若是将手弄伤了,心疼的也是朕。”
慕天穹边说边让安公公拿了上好的药膏为她抹手,就怕她的手上留下任何的伤痕。
“这是给爹爹吃的,当然要白白亲自剥了。”慕白白嘻嘻的笑着,任由慕天穹给她擦药。
“爹爹快尝尝,好不好吃。”
“白白剥的自然好吃。”慕天穹从善如流的点头,原本冷冽的眉眼在烛光下竟然泛起了几分柔光。
“朕这样处理,慕芊几次要你性命,你会不会怪朕饶了慕芊?”
大理寺卿从清和宫带着罗小公子回来时,慕天穹便带着慕白白一起到了帝宸宫,让她躲在后面听着。
“不会。”慕白白老实的点头。
她本以为慕天穹会看在慕芊是公主的份上对她网开一面,没想到最后那个丞相搭上了一顶乌纱帽才勉强保住了慕芊的性命。
尤可见,慕天穹是个真正的帝王。
即使面对他的亲生女儿,他也能冷面无情的处理。
就像她刚刚穿过来慕天穹要让老虎吃了她一样。
想到这点,不知怎么的慕白白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那为何不高兴?”慕天穹扬眉,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慕白白哪里敢说真心话,只摇了摇头说自己担心罗潇潇的病情。
闻言,慕天穹也没放在心上,只说他已经让人张贴告示遍寻名医,一定会想办法救活罗潇潇的。
丞相为保长公主性命辞官的事情闹的动静不小。
许多官员问询而来想要劝说慕天穹,慕白白便趁机告辞,回了盈春宫。
苏宛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见着她便快步的迎了上去,“白白,娘亲听说是长公主同郦妃的侄子合谋要害你,是真的?”
“嗯。”慕白白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是真的。”
“真是太恶毒了。”苏宛心情温婉,即使气急了也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蹙着眉一遍遍的嘱咐慕白白要小心。
慕白白满心都是罗潇潇的病情,哪里听的进去,只心不在焉的点头。
路过后花园的时候,一阵清香袭来,慕白白嗅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她怔了怔才想起来那气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那颗人参!
对了,那颗人参说过它已经成精了,若是服下可达起死回生之效。
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死人都能活过来,那救罗潇潇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娘亲!”慕白白脚下一停,仰起小脸,“白白想求娘亲一事。”
苏宛少有见她这么严肃的模样,下意识的便点头,“白白说,只要是娘亲能办到的便可。”
慕白白心中一喜,连忙牵着苏宛往人参精的方向跑,然后小手一指,“娘亲,白白想跟你要这株人参。”
“娘亲不是说了嘛,这株人参一旦养成吃下,便能起死回生。”
“吃下?”那人参闻言惊的叶子抖了抖,“你们要吃了我?”
慕白白只当没有听到人参精的话,继续对苏宛说,“罗潇潇现在还没死,就是昏迷不醒,只要吃了这人参就一定能醒来。”
“娘亲,我们用人参去救罗潇潇好不好?”
“白白……”苏宛看着慕白白双眼发光的模样不忍拒绝,可她这人参还有其他的用处,“这人参珍贵……”
慕白白眨巴着大眼睛,等待着苏宛的下文。
“应当用来救治最为重要之人。”苏宛艰难的向慕白白解释,“潇潇虽对你有救命之恩,但是她始终是普通人。”
“而且,太后娘娘已经拿了许多人参灵智来,说不定服下后她便醒了,用不到这株人参。”
慕白白目光逐渐暗了下来,她明白苏宛这意思了,苏宛这是不愿意。
虽然她不赞同苏宛的观点,但是这人参是苏宛种的。
没人比苏宛更有权决定人参该用在何处。
一时之间有些梗塞,话不知该如何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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